第四章:九龍城寨
隊長來到雞哥的面前,好像和雞哥比較熟悉。
“田雞,知道自己這次攤上什么事情嗎?”
“我母雞啊?!?p> “有人舉報今天晚上會有一艘偷渡船到這里,船里還會運K粉,我們上面的洋人探長很重視,讓我們?nèi)φ{(diào)查整治。”
“不是,黃sir,我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最清楚,我也就干點蛇頭的生意,讓我運粉是不可能的??!”
“那我不管,”黃sir很是無賴的搖搖頭:“我說實話,這次不管能不能在你船上搜出粉,你都栽了。”
具體原因,他不說,雞哥好像明白,臉色跟吃了大便一樣難受。
他剛想飚國粹,但看看周圍面色兇狠的幾人,終于還是咽了下去。
隊長剛準(zhǔn)備讓下面的人把這幾個家伙帶走,就發(fā)現(xiàn)一個原本應(yīng)該抱頭蹲下的人已經(jīng)站起身來。
下一秒,他看到一個飛腿朝著自己而來。
“嘣!”
肉體硬抗踢腿的聲音響起,黃隊長直接被江越踢飛,整個人砸在泥土地上。
七葷八素,整個世界都顛倒過去,一時間暈的徹底。
周圍的其他差佬看到這樣的情況先是一驚,然后迅速從兜里抽身準(zhǔn)備拿出槍,卻沒想到江越第二個動作來的迅速。
再把剛剛那個威脅自己的家伙背摔到地上,他掏出這個家伙的槍,開保險,指著面前的軍裝差佬。
嚇的對方不敢再掏槍,直直的呆在原地。
江越冰冷的聲音響起:“一個月拿那么點薪水,沒必要搭上命,都有老婆孩子父母長輩,我理解你的工作?!?p> “現(xiàn)在雙手抱頭,我不會怎么樣你,否則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開槍?!?p> 說完,挑挑手槍,示意對方盡快做出選擇。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手槍就差指到腦門上,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應(yīng)該怎么選。
面前的警員頗有一種大丈夫能伸能屈的氣魄:“大佬,別開槍!”
“你說怎樣就怎樣,我聽你的?!?p> 說完,乖乖蹲下。
趴在地上的雞哥等人哪里見過這樣的情況。
他們是怎么都沒想到,江越動手這么果斷,還敢動槍。
不過在下一刻,雞哥就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反應(yīng)過來。
“這些差佬想讓我們背鍋,吊他老母的,不想坐一輩子牢的趕緊起身!”
幾個人怎么說也是在海上討生活的,沒點狠勁和匪氣早就被人扔到海里去了,現(xiàn)在更是分分鐘要被抓去吃二十年的牢飯,當(dāng)然拼命。
剩下的幾個差佬被他們很快解決,潮州佬也被他們松綁。
“兄弟,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p> 現(xiàn)在的局面都是江越的功勞,雞哥雖然是老江湖,但也得問問江越的意思。
江越眉頭一挑,講實話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干,哪知道后面應(yīng)該干什么。
他動手這么果斷,主要是被那個差佬說要蹲兩三年乃至更久的苦窯嚇住。
按照醫(yī)生的說法,他滿打滿算就半年的存活期。
就算有藥,大概率也撐不過兩三年。
要真進(jìn)去了,什么諸天行者任務(wù)也不用想著完成,直接躺平等暴斃即可。
江越很快給出自己的意見:“認(rèn)路嗎?”
“認(rèn)路?!?p> “開他們的車,我們走?!?p> “好主意!”
雖然雞哥也是這么想的,但在這個時候,他絲毫不介意拍一拍江越的馬屁。
把幾個差佬的槍扔到遠(yuǎn)處去,江越等人迅速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車輪在泥土地上掀起泥土,然后迅速朝著前方而去,很快消失在一眾差佬的世界中。
他們的槍都被江越等人扔飛,一時間找不回來,也沒更好的方法阻攔江越等人。
黃隊長終于清醒過來,眼看自己的手下都在原地發(fā)呆,當(dāng)即明白這是發(fā)生過什么。
他當(dāng)即下令:“把田雞這幫人甩做逃犯!出面通緝!”
“托人去和島上的幾個字頭大佬說一下,不要收留他們,如果有他們的消息告訴我們?!?p> “誰能抓住田雞幾個,他們的貨在我執(zhí)勤的時候可以直接過港!”
手下人明白,自家黃隊長這是氣炸了。
剛剛那一腳,把人踹的一點面子都沒有。
聽者當(dāng)即稱是,表示明白。
…………
兩輛車行駛在港島鄉(xiāng)下的泥巴路上,田雞的臉上充斥著喜悅。
能不坐牢,當(dāng)然開心。
剛剛他差點完全死心,現(xiàn)在柳暗花明,心中的感情自然豐富。
不過他也明白,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從黃隊長手里逃出來,最重要的還是有面前的江越。
幾下功夫,解決這么多差佬。
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田雞在心里無比懷疑江越是才逃過來的大天狗,不過按照時間來算,現(xiàn)在大陸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人才對。
得不到答案的田雞開始和江越進(jìn)行溝通。
“兄弟,還沒請教名字?!?p> “江越?!?p> 田雞當(dāng)即拍大腿:“好名字!霸道!江兄弟單是聽名字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帝王將相氣,父母也一定是有文化的人,不像我老爹老媽,給我取個田雞的名字?!?p> 田雞,不是雞哥的外號,而是他的本名。
“江哥,你真是第一次來港島?這邊有沒有人接應(yīng)你啊?!?p> “第一次來,沒熟悉人,也沒有接應(yīng)我?!?p> 田雞點點頭:“江哥,現(xiàn)在咱兄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個黃狗皮肯定不會這么簡單的放過我們?!?p> “他明顯是要拿我們背鍋,這種事情在道上很常見,攤上算倒霉,我們這次是運氣不好?!?p> “在街面上我們怕是很難走了,他一定會和那些字頭打招呼的?!?p> 說著,田雞咽下一口唾沫,繼續(xù)道:“對于那些字頭來說,我們壓根就不是什么角色,用我們換一個隊長的情誼,很合算。”
江越點點頭,表示理解和明白。
“你有什么想法。”
“街面上混不下去,海面我們又走不動,只能去城寨?!?p> 江越給出一個笑容:“九龍城寨?”
“是!”
“他們就不受外面影響,敢留下我們?”
田雞給出一種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的表情:“城寨在港島的地位,是打出來的,不是吹出來的。”
“六年前,兩個英軍走丟在城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英軍想進(jìn)去搜查,被人打出來,槍都被卸,第二天在黑市又賣給英軍?!?p> “走丟的兩個鬼子就此沒有蹤影,大概率是埋到哪個角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