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說完,寧封的情緒有些激動。
“姐,你是不是觀測錯了?!”
對于寧雪的能力,寧封非常了解。
觀測師這個職業(yè),十分稀少,極其罕見,全國也沒多少位。
甚至有句玩笑話,觀測師的罕見程度更甚于靈主。
觀測師的能力與占卜師和天命師接近,但觀測出的準確度更高。
寧雪是1等靈者觀測師,可勉強使用高階觀測,能夠觀測出靈者命數(shù)。
而寧雪說都得死,大概率不會出錯。
寧雪一雙雪白的眸子看向孫北年。
和當初一樣,無法觀測出孫北年的職業(yè),即便是使用了高階觀測也是如此,命數(shù)不可知。
她看向眾人,視線中是一片灰蒙,代表著命數(shù)已盡。
至于寧封,他的嘴巴還有點色彩,不清楚代表什么。
“寧封,跟在孫先生身旁,只有他的命數(shù)我無法觀測……”
寧雪小聲的朝著寧封提醒道。
“我知道了……”
寧封點點頭,和寧雪一起來到孫北年身旁。
此刻,在場的眾人安靜的站在原地,朝著四周打量。
很快,從濃霧之中傳出一陣凄厲聲。
寧封有些緊張,不知不覺抓住了孫北年的手。
孫北年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抓住的手,然后抬起頭莫名的看了一眼寧封。
“哥……我有點緊張,好久沒見過靈體了……”
寧封尷尬的松開了手。
孫北年沒說什么,他對寧封的印象還算不錯。
之前神游會的旗袍女子對他出手,寧封是第一一個幫助他的人。
即便他的能力看起來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用處。
孫北年拿出手機,然后給李娜撥去電話。
撥通后,電話毫無反應,甚至連盲音都沒聽見。
“寧小姐,你從濃霧中觀測到了什么?!?p> 孫北年一邊戒備的盯著神游會幾人,一邊朝著寧雪問道。
此刻,寧雪的觀測已經(jīng)達到極限,眸內的白色褪去,恢復正常。
“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但我可以肯定,是靈體……”
寧雪小聲道。
“寧小姐,現(xiàn)在離開是否來得及?”
金喚問道。
寧雪搖了搖頭,“我并不清楚,但我觀測的結果是……大家都會死,找不到一丁點的生機,或許離開這里是個辦法。”
金喚朝著身后的神游會成員問道:“能聯(lián)系到上級嗎。”
“不行,聯(lián)系不了!”
金喚沉思數(shù)秒后,點了點頭,朝著司月道:“先離開吧,今天沒辦法?!?p> 司月嗯了一聲,跟著金喚等人從來時的路離開。
“前輩,我們能跟著你嗎?”
張吉緊張的開口。
“隨便你們。”
孫北年沒有同意,也未拒絕,決定權交給他們自己。
如果寧雪的觀測沒有出錯,他們這些人可能都會死,就算跟著他,結果也是一樣的。
孫北年等人也沒敢多留,也從來時的路離開。
前方的霧氣很濃,可見度大約只有十多米。
凄厲的聲音不時會從霧中傳出,但卻無法分辨具體位置。
走了許久,依然沒見到來時的路牌,反而離爛尾樓越來越遠。
大概又朝前走了幾分鐘,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哥,怎么了?”
見孫北年停下身,寧封小聲的問道,深怕驚動濃霧中的不可知。
“明明是這條路,為什么會這樣……”
孫北年眉頭深鎖,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四周的濃霧雖然會影響視線,但不至于讓他成為瞎子。
在離開時他已經(jīng)確定路線不會有問題,可走到此處,他路邊的細節(jié)卻完全對不上號。
以他的記憶力,根本不可能出錯。
按照原本路線,一直朝前走,會遇到寧家那位受傷的靈者。
可現(xiàn)不僅連人影都沒見到,反而細節(jié)也對不上。
那也就是說,走到一半時,路線變了……
菜鳥靈者隊的唯一女性蓉蓉正在用右眼進行觀察。
“前輩,霧散了一些……但還是看不清?!?p> “趕快離開霧中,這霧有點不對勁?!?p> 寧雪開口。
孫北年又確定了一遍。
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細節(jié)都很陌生。
也就是說,無論從哪個方向走,應該都找不到原路。
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換方向了,按照寧雪說的,離開濃霧范圍。
越是往前走,孫北年就愈發(fā)覺得詭異。
他全身寒毛立起,體內神性更是不受控制的體內游動燥熱,像是受到某種威脅。
孫北年心臟跳動加劇,額頭上有冷汗?jié)B出。
他看了一眼寧封和張吉的菜鳥四人組,似乎他們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只是有一些緊張。
“寧雪小姐,你們真的不清楚嗎?!?p> 孫北年邊走邊問。
任務是他們發(fā)布的,那兩位靈者也是死于靈體之手,這才靈體化。
作為當事人,應該知道什么。
可寧雪卻搖了搖頭,神色篤定,道:“我們并不清楚,就如寧封之前所說,發(fā)現(xiàn)時,兩位靈者已經(jīng)靈體化,我們連靈體的影子都未見到?!?p> 孫北年看了寧雪一眼。
他心中雖然懷疑,但卻也改變不了什么。
無論寧雪知曉或者是不知曉,已經(jīng)這樣了,追問下去也毫無意義。
“哥,我們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會說明情況的,誰會拿靈體開玩笑,你要相信我姐姐?!?p> 寧封對天發(fā)誓。
“我相信你們?!?p> 孫北年點點頭。
寧雪悄悄的打量著孫北年。
眼前的男人,不像是傳言中的那位半神。
如果真是半神,不至于懼怕靈體。
難道是她當日聽錯了嗎,還是有別的隱情……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確信。
孫北年的命格無法被觀測。
起碼她的高階觀測無用。
“前輩,濃霧又散了一些……”
蓉蓉左眼,語氣有些奇怪:“前面……好像是個荒村?!?p> “荒村?”
孫北年有些詫異。
這里雖然偏僻,但爛尾樓的前方是江,左側是高架橋,附近哪里會有什么荒村。
最近的村子也在數(shù)十公里外。
又朝著前方走了一會。
濃霧散去許多,四周也開始清晰。
孫北年詫異的停下了身。
不僅是孫北年,在場的這些人也都是如此。
前方是一個荒村。
村口到處都是碎石。
磚墻因潮濕滋生著斑駁的青苔。
幾棵楊柳樹在冷風中搖擺。
銹跡斑駁的鐵牌上有著一些殘破不全的字體,像是被歲月所侵蝕。
孫北年看著前方的荒村,目瞪口呆。
他曾看過一片文獻。
說是某個村子,在一夜之間離奇死亡數(shù)百人,沒留下一個活口。
而文獻的開篇,是一幅村口圖片。
與他此刻所見,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