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路在穿過一片林立的巨石后變得寬敞了許多,路的左邊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水渾濁不堪其中還夾雜著刺鼻的腐臭味,右邊則是高聳入云的懸崖峭壁只能看見半山腰云霧繚繞看不見山頂。再往前,就是一排排的臺階了,石臺彎彎曲曲通向懸崖頂。路面濕滑又沒有明火照亮,一不留神就會撞上凸起的巖石。不時有水滴落下打在火辣辣的臉上讓人生疼,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人再去在乎這些了,個個都行尸走肉般往上爬去。期間又有人倒下只是二話不說就直間被丟下懸崖。也只是在江面上砸出一個水坑發(fā)出的聲響又被江水迅速吞沒。
在一聲不耐煩的催促聲下又不得不向前走。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走出來了懸崖,地勢變的平緩了些。視線也看得遠了,不遠處一團火光發(fā)出耀眼的光,可是心里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這一路上最怕我跟木青突然倒下,說實話心里已經(jīng)沒有一點希望了,死反而是一種解脫。至少我現(xiàn)在就是這么認為的。
離那火堆越來越近了,有四五個人圍坐在火邊,正倆眼發(fā)光的看著我們這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直接跑過來用鼻子上下一陣亂嗅,其余幾人則是冷冷的笑著。邊上是一個用石頭切成的房子分上下兩層。一樓不留窗戶只有一扇倆邊開的大鐵門,大廳中央一塊形狀奇特的石條上放置著一顆巨大的黑色水晶球。
我們被關在二樓靠近火堆的一間房子里。期間有人送來了水跟食物,我跟木青只喝了些水,沒敢吃他們送來的食物。之后精疲力盡的我們都沉沉睡去了。
一樓大廳水晶球邊此刻站立著一個頭戴兜帽身披黑袍的人右手貼在水晶球上看不見臉的兜帽里發(fā)出一陣陣聽不懂的聲音,邊上是已經(jīng)變回人身的幾個狼人??壳罢局娜苏荒樢苫蟮卣f:“那倆人是在暗河附近發(fā)現(xiàn)的,更像是山外的人,我們不敢自作主張就處理所以就帶回來了,不知道做的對不對,如果不對還望大祭司恕罪。”被稱為大祭司的黑袍人放回右手,面朝靠前的人冷冷的說:“不,你做的很好,說不定這就是我們一直等待的機會,這次你們功勞很大,我會跟族長說的,讓你們的家族等級往上升一些。我現(xiàn)在就進城,明天記得把他倆帶上一塊兒進城。”說完就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幾人也司空見慣一般退出門外,幾個人臉上都樂開了花,心情頓時大好。
能提高家族等級的話那可是非同一般的了。
地位,尊嚴,錢財,女人都有了。
想著這些,這幾人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嘴臉。不曾想下一秒完全變得猙獰了起來,目光同時看向了房子的二樓。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見有人開門,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只見有倆人走了進來并且分別看了我跟木青一眼,掃了一遍眾人隨后拖著其中一熟睡的人就往外拉。那人卻是拼命掙扎死活不肯出去,最后腹部遭受一腳后還是被拖拽著出去了。
他正發(fā)出低聲的哭泣聲,嘴里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我同過窗看向那邊的場景,頓時心想不好。因為那人被五花大綁地綁在火堆邊的木樁上,七八個人圍著他轉(zhuǎn)著圈。一陣狂歡后其中一人用一把長刀深深地捅進了那人的心臟,鮮血直流有些甚至直間噴射在他們的臉上,紅色的血液更激發(fā)了他們的獸欲,他們叫的更大聲跳的更有勁。這時我腦袋出現(xiàn)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外面的聲音太大,有些人已經(jīng)被驚醒了,木青問我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沒有說話無力的看向窗外……
那一晚,無人敢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