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上面有人
余楚正要走上前去,張成突然上前拉住他的手一臉悲痛道:
“師弟,不要過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師父死了,但現(xiàn)在不能破壞現(xiàn)場!”
“一切等西院執(zhí)法堂的人檢查完后才能動!”
余楚深深看了張成一眼,隨即難過道:
“師兄,師父怎么可能會死呢?”
張成再次落淚!
之后,他被張成拉到門口,如之前一樣跪在門口。
他還是有些不確定陳長風死了。
不過看張成這痛哭流涕的模樣,還真是讓人信服。
如果他沒有進入夢境聽到張成大罵陳長風是老不死的混蛋的話......
或許這事與張成有關......
余楚決定晚上進入他的夢境看看。
很快,西院執(zhí)法堂過來了兩個弟子。
他們身穿藍衣,材質比之南院弟子的粗布衣服好上許多!
眾弟子好奇的看向屋內。
執(zhí)法堂作為云秀宗主管刑罰的堂口。
很多弟子都想進入其中,畢竟執(zhí)法堂是可以自由進出各院的特殊存在!
余楚自然不例外。
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事情發(fā)生了變化,一切又開始變得未知起來。
他必須警惕,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除了陳長風,張成同樣想要吃自己!
過了一會,執(zhí)法堂的兩個人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較為魁梧,面容兇狠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他掃視眾人一圈。
“我乃執(zhí)法堂巡檢使嚴光,這幾日陳執(zhí)事與那些人有接觸?。俊?p> “速速站出來,否則耽誤了事情,定要你們吃吃執(zhí)法堂的棒子!”
眾弟子嚇得面色慘白,紛紛退后一步。
只留下張成與余楚依舊跪在原地。
那自稱嚴光的人當即看向他們。
張成當即站起身紅著眼哭道:
“我是張成,是師父的大弟子,這是余楚,是我?guī)煾傅男⊥降堋!?p> 余楚當即站起身,行了個禮。
嚴光打量了他們一眼,淡淡道:
“帶我們去個安靜點的屋子,有些話要問問你們!”
這時,張成連忙拱手恭敬道:
“還請二位這邊走!”
說罷,張成便拉著余楚朝著不遠處的小屋。
這里是雜役弟子們的屋子,不過空置了很長時間。
四人進屋后,嚴光瞪著他們二人!
“如實說來,陳執(zhí)事的死與你們有沒有關系?!”
張成身子一顫,當即高呼道:
“冤枉啊!我們與師父關系親如父子,又怎么會殺害他呢!”
嚴光聽到這話,隨即瞥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余楚。
余楚察覺到目光,當即聲音顫抖道:
“我才剛剛睡醒就聽到師父被人殺害的消息......”
嚴光冷哼一聲,懶得再去搭理余楚。
只見他走到張成跟前,怒目圓瞪道:
“雖然現(xiàn)場布置的很周到,將陳執(zhí)事的死嫁禍給那兩個死人,試圖轉移視線,
但別忘了,我們是執(zhí)法堂的人!
沒有人能逃得過執(zhí)法堂的眼睛!”
嚴光在說完這話后,渾身修為直接爆發(fā)!
張成面色頓時變得蒼白,冷汗直冒!
他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道:
“殺害師父的兇手竟是另有其人!”
“師父,弟子無能,沒能捉到兇手替您報仇啊~”
嚴光見狀更加憤怒。
“別裝了!”
“陳執(zhí)事死后,按照云秀宗的規(guī)矩,你就是他位子的繼承人!”
“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我們很難不懷疑你是兇手!”
聽到這話,張成頓時停住哭鬧,直接癱軟在地上,眼底流露出一絲慌張。
余楚也不禁露出驚訝神色。
這嚴光有點名堂,這么快就推理出結果。
被嚴光這么一說,思路頓時清晰!
余楚沒有說話,他不想搶戲。
站在嚴光身后比較精瘦的男子看著張成的舉動,又瞅了余楚一眼。
頓時眼睛瞇成一條縫,心中冷笑。
“行了,別把他們嚇傻了?!?p> 嚴光聽言,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沒再繼續(xù)恐嚇!
那名精瘦男子拉起張成,笑著道:
“不要擔心,他是嚇唬你的。”
張成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真的......
他有些拿捏不住。
精瘦男子繼續(xù)笑道:
“以前經常聽說陳長風的大弟子孝順懂事,如今看來,果真如此?!?p> 說著,他拍了拍張成的肩膀。
“好好準備你師父的后事吧,以后你師父的擔子就落到你身上了!”
張成頓時松了口氣,隨即連忙拱手道:
“是!”
說著,他就要拉余楚離開。
“他等會走!”
張成剛剛伸出去的手,頓時僵住。
他干笑一聲,收起手隨后離開。
余楚心中一凝,留下自己做什么?
在張成離開后,那名精瘦男子走到余楚跟前。
他笑呵呵道:“你覺得你師兄平日里怎么樣?”
余楚沉默一下道:“師兄待我極好。”
“就這么一句評價?”
余楚拱手,“弟子不善言辭?!?p> “修為怎么樣了?”
“師父在世的時候說要再過半月才能教我修煉?!?p> 聽到這話,精瘦男子頓時沉默。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失望和憐憫。
“以后你師兄當上了執(zhí)事,你莫要再糊涂度日,凡事都要留個心眼。
特別是你師兄叫你做事需再三考量......
你......懂我的意思嗎?”
余楚詫異地抬頭看向那精瘦男子。
這是在提醒自己要提防師兄嗎?
余楚沒有問出來,繼續(xù)裝傻。
他吸了吸鼻子,滿眼堅定道:
“我一定會好好協(xié)助師兄的!”
精瘦男子聽言直接失望的閉上眼,不耐煩道: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弟子告退!”
在余楚離開后,在一旁不語的嚴光不解道:
“頭兒,你為什么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精瘦男子無奈道:
“那張成手段狠辣,連自己的師父都敢殺,殺個未來可以威脅他位子的小師弟更是不需考慮的,我也就當是提醒提醒他罷了!”
嚴光眉毛微挑,沒好氣道:
“頭兒,照我說就應該把那張成給殺了,連殺師父的事情都敢做,他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精瘦男子搖了搖頭。
“我何嘗不想直接殺掉他,但能在陳長風這個位子坐穩(wěn)的人目前看來也只有他!
其他人鎮(zhèn)不住的,到時候亂子更多,況且......”
嚴光疑惑道:“況且什么?”
精瘦男子掃視周圍,確認沒人偷聽,隨即低聲道:
“東院那邊有人要保張成,惹不起?!?p> 嚴光頓時愣住,隨即變得驚愕。
“怎么可能?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南苑弟子罷了!”
精瘦男子嘆道:“我也沒想到他居然和東院那位長老有關?!?p> 嚴光憤憤不平道:“那張成還使什么計謀殺人,干脆叫東院那位直接賞他個執(zhí)事不更好?”
精瘦男子搖頭,“似乎東院那位之前是想這樣做,但好像被張成拒絕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嚴光張了張嘴,呆立在原地。
屋內的對話無人知曉。
余楚此時已經回到自己屋子。
他不是傻子,對于那人的提醒自然是知道的。
張成要殺自己!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自己都必死無疑!
現(xiàn)在最為緊要的便是趕緊穩(wěn)固修為。
而且他自始至終都覺得陳長風的死太蹊蹺。
陳長風這個老狐貍,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死去呢?
在執(zhí)法堂的人離開后。
陳長風的尸體很快被安排進棺材中。
在簡單的舉行了一場喪禮儀式之后,便草草下葬。
說到底,宗門對于一個執(zhí)事的死,并不在乎。
因為不缺人替上。
所有事情在當天全部結束。
忙完喪禮,余楚便準備回去進入張成夢境中,了解事情原委。
“師弟!”
突然,身后的張成突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