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理寺審判
“就是中幻覺那一天,玉玉去小巷子摘的?!?p> 大理寺卿的手指敲擊著手中刀的刀柄,如果這小妮子說得是真的,那也能解釋為什么在那個小巷子里東瀛人會暴躁到留下自己武器的痕跡。
見金鑲玉還一臉真誠地抱著車前草看著他,大理寺卿接著問道:“為什么顧修竹和你當時就能夠確定東瀛人是為這盤草而來?”
事關顧修竹,小人兒還在腦里過了一下自己的話。
“第二天的時候修修帶玉玉出去玩,修修說一直有人跟蹤我們。”
她沒有直接回答,模棱兩可地將當時的事說了出來。
畢竟后面的計劃金鑲玉自己也不知道,是睡覺的時候顧修竹過來通知她的。
隨后又詢問幾個無關的問題,大理寺卿就帶著人離開了。
小人兒在地牢住了兩天,雖然吃的沒有被苛刻,但住在這種地方怎么說都不太舒服。
金鑲玉轉過身去跟車前草說話,‘誒,也不知道修修打算怎么救我?!?p> 車前草也因為住在地牢花費了很多靈力來保護自己,說話間都透露著淡淡的疲倦。
‘你怎么確定那個人類一定會來救你,萬一他在尋找證明你不是普通人的證據(jù)呢?’
這話小竹子精不愛聽,她冷哼一聲。
‘才不會!修修可不是這樣的人?!?p> 車前草是在東瀛世家中過日的,雖然一直被供奉在一個房間里,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它都是知道的。
人類連自己的族人都被背叛,更何況是它們這些精怪。
但車前草見小竹子精的表情想了想,還是不要再挑起兩人的爭執(zhí)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保護好自己才重要。
車前草緩緩地陷入淺度沉睡,好減少自己靈力的消耗。
就在金鑲玉一直沒聽到車前草繼續(xù)跟自己講話,疑惑地將頭轉回去時,鎖著她的牢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大理寺朝服的人進來,用刀柄戳了戳金鑲玉的小腿處。
“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金鑲玉想到自己要走出這里也十分高興,沒有磨嘰就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那大理寺的人看了一眼金鑲玉手里的車前草,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沒有提出讓她將車前草交給他。
誰知道這個車前草有什么門道,到時候自己拿了怕會小命不保。
等金鑲玉跟著大理寺的人走到差不多門口處,便看到那里站著好幾個人。
見到金鑲玉來,他們都默不作聲地走到了金鑲玉后面。
手一直放在刀柄上,只要金鑲玉有什么動作,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讓小人兒人頭落地。
終于感受到了一點壓力的金鑲玉手抱緊小茶盞,試圖從車前草那里獲得一些勇氣。
金鑲玉跟著大理寺的人一路來到一個大殿門口,莊嚴的深灰色宣誓著這里的職責。
等踏入殿門,走到敞開的大殿前,雙手背在身后侯在門口的人大聲喊道:“嫌疑人,林家小女金鑲玉到。”
因為涉及此事的都有京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世家,先是御史大夫,是當今皇后娘娘娘家的書客,后有金鑲玉先如今寄養(yǎng)在顧家,加上尚慎一口咬定此事和金鑲玉無關,一時間三個世家牽扯其中。
大理寺卿想了好幾天沒有辦法,決定直接公開審問,到時候也不用有其他世家覺得他包庇哪家。
大殿內已經坐了許多人,金鑲玉在眾人中一眼就看見了顧修竹。
她正準備沖顧修竹笑,便瞧見少年輕輕地搖了搖頭。
會意的金鑲玉也不留痕跡地移開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
嫌疑人已經到了,大理寺卿示意御史大夫重新將金鑲玉身上存在的問題再說一遍。
御史大夫有所顧忌地看了金鑲玉一眼,冷汗從額頭留下。
這一舉動讓周圍的達官貴族看在眼里,他們內心的天平不由偏移。
可能這小姑娘還真有什么問題,不然這位跟皇后娘娘沾點關系的御史大夫怎么會這么怕她。
御史大夫將額頭的汗水用衣袖抹去,小心翼翼道:“八大縣城的疫情是由蠱蟲傳播的,有蠱蟲的水是萬萬不能碰的,結果這小姑娘一點都不害怕,直接上手去摸,還下了井水?!?p> 周圍人一片嘩然,看向金鑲玉的目光越發(fā)排斥。
“可是發(fā)現(xiàn)疫情是蠱蟲的時候,叔叔你根本不在啊。玉玉和修修還有太醫(yī)每天都很累,可玉玉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叔叔你在???”
小人兒疑惑地歪著頭,滿臉不解。
御史大夫聽到后頓了頓,剛想繼續(xù)說是金鑲玉狡辯,小人兒又立即說道:“當時的情況可能這位叔叔不了解?!?p> “一開始張安太醫(yī)和玉玉到了遼縣之后,就一同去找幸存的人了,我們救助了一位姨姨,姨姨還懷了孕,是姨姨說飲用的水有問題的。玉玉雖然是碰了水,但是碰的是姨姨所說山上沒有問題的泉水,并不是井水。”
御史大夫怎么都沒想到一個六七的小孩說話竟然能如此有邏輯,一下就將他之前說的話全部推翻了。
那御史大夫頓了頓,又立即道:“那要怎么解釋你下了曹縣的井水里!那里肯定有蠱蟲的存在!”
金鑲玉很是嫌棄地看了這位肥胖的叔叔一眼,但凡把吃進肚子里的肉分一點給腦子,也不至于會說出這句話啊。
“拜托,解藥銀須草就是玉玉從井水里面拿出來的啊,井水里都有解藥怎么可能還有蠱蟲呢!”
為了防止再聽到一些降低智商的話,金鑲玉接著道:“玉玉之所以知道銀須草是解藥,也是太醫(yī)叔叔告訴玉玉的?!?p> 大理寺卿讓人將太醫(yī)張安和他的學生葉柳帶了進來。
他詢問了張安好幾個問題,都和金鑲玉說的一一對上了。
就在金鑲玉以為自己這么簡單就清白了,張安的學生突然跪在地上,大喊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妖女有意為之,好讓我老師給她的罪行打掩護!”
張安因為在遼縣耗費了太多心力,便在家里休息了好幾日,對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