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消失
金鑲玉見波斯金菊也走了,自己也沖宣武帝吐了吐舌頭,“哼,下地獄去吧!壞叔叔!”
難得這么罵了一次人,小人兒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大殿,意外地看見門外還有個人影。
少年帝皇站在門外,臉上是止不住的淚水。
金鑲玉走上前,將自己的手帕遞給金詔安,“詔安哥哥都聽見了?”
“嗯?!苯鹪t安吸了吸鼻子,“我本來只是想過來看看你,沒想到會裝見這一幕?!?p> 瞧著金詔安將臉上的淚水擦去,金鑲玉安慰道:“別怪金菊姐姐,精怪身下孩子后本來靈力就會丟失很多,她當(dāng)時自身難保啦。不過在夫子家修養(yǎng)生息了好多年,應(yīng)該好很多了?!?p> 剛才得知自己母后還活著并且是精怪的金詔安再次震驚地發(fā)現(xiàn),原來母后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還是那耀眼奪目的波斯金菊。
一直因為缺失母愛的坎瞬間就消失平整了,金詔安眼含著淚釋懷地笑了出聲道:“怪不得我小時候每次生病手心里都會多出來一片金菊的葉子,我一直以為是夫子過來看我留下的?!?p> “詔安哥哥有空可以去看看金菊姐姐,不過她靈力可能消耗太多了,可能給不了你什么回憶。”
因為只是躲在門后偷聽,金詔安并不知道當(dāng)日跟著宋圓兒以及張國兆前去救他那女子就是被波斯金菊附身的盼歸。
直到后來有一次金詔安因為一些問題前去拜訪張國兆,臨時起意打算去看看他的母后,意外發(fā)現(xiàn)盼歸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沒有多想的金詔安還問起盼歸怎么越長大越靦腆,盼歸只能將真相告知。
那日之后,金詔安就從張國兆那要走了波斯金菊,放在了京城內(nèi)龍氣比較足的地方,希望能早日幫母后恢復(fù)生機。
林知遠被調(diào)走去北境時,金鑲玉還特地跑去見了林知遠和李慧林一面。
李慧林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金鑲玉,又發(fā)生了那樣子的事情,有些抱怨道:“果然成為了皇女就是和之前不一樣,高貴的很?!?p> 這話外人聽著都有點不舒服,好在林知遠知道自己妻子刀子嘴豆腐心,表達自己的想法總是帶有敵意。
他彎下腰抱了抱金鑲玉,“她啊,就是太想你了。發(fā)生這么大事情,也不早點來保平安,她都擔(dān)心了好幾日睡不著覺呢。”
金鑲玉笑眼彎彎地跑去抱了李慧林,“讓娘親擔(dān)心玉玉這么久,是玉玉不對,以后不會了?!?p> 因為金鑲玉皇女的身份,導(dǎo)致林知遠和李慧林也不敢自稱為金鑲玉的爹爹和娘親。
結(jié)果金鑲玉倒是一點都不忌諱,“生我的長公主殿下是娘親,將玉玉養(yǎng)大的你們也是玉玉的娘親和爹爹?!?p> 三人又是抱在一團,最后林和浦從皇家書院出來姍姍來遲,送別了自己的爹爹和娘親,自己留在京城將書讀完。
等林知遠和李慧林一離開,金鑲玉就湊到林和浦跟前,熱情地詢問道:“大哥,你現(xiàn)在的感情如何呀?”
“你女孩子家家的,那么愛多管閑事做什么?!绷趾推值拿娌挥傻匾患t,小人兒看在眼里笑得更歡快了。
兩人一起走回了林府,金鑲玉跟桂花樹交談了幾句,就準(zhǔn)備離開。
林和浦從廳內(nèi)追了出來,“你還要去哪???不在家里休息嗎?”
“修修病還沒有好呢?!苯痂傆耥杏幸唤z林和浦看不清的情緒,隨后小人兒表情變得有些嚴(yán)肅道:“大哥以后一定要多多聽爹爹和娘親的話哦,不要讓他們生氣不開心?!?p> 林和浦皺著眉頭將臉轉(zhuǎn)向一邊,很快反應(yīng)過來道:“你說這么干嘛?”
“秘密?!?p> 說完,小人兒就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看著自家妹妹那灑脫的性子,林和浦也就由著她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心底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當(dāng)天夜晚,欽天監(jiān)觀察著天象,意外發(fā)現(xiàn)那顆好幾年前就一直圍繞在京城的異星突然爆發(fā)出很亮眼的光芒,欽天監(jiān)擔(dān)心不已,害怕好不容易才平靜的京城又會爆發(fā)出第二場爭奪皇位的斗爭。
還不等欽天監(jiān)去稟報給新皇,就見那異星變得暗淡,仿佛隨時都要消失一般。
安放著顧修竹的宮殿內(nèi),守候在外面的太監(jiān)和宮女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竹子清香,不由地有些疑惑。
里頭的寢室內(nèi),金鑲玉的手放在顧修竹臉上,細細地撫摸著。
如果有外人在,看到小人兒的那一刻,肯定會感到恐慌。
白皙的皮膚上有密密麻麻的咒文,宛如惡魔降世一般。
金鑲玉強忍著刺骨地疼痛,死命地盯著顧修竹看。
“不要忘記玉玉…”
“修修啊…”
一口污血從口中吐出,將原本干凈整潔的被子都沾染了。
她強忍著使用靈力,將被子恢復(fù)從最開始的情況。
金鑲玉的身子搖搖欲墜,眼前跟著發(fā)黑,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掛在墻壁上的柳葉弓箭亮起了點點星光,金鑲玉轉(zhuǎn)頭向后看去。
她感覺有一股很溫暖的感覺吸引召喚著她走過去,小人兒踉蹌著步伐,艱難地靠近弓箭所在的位置。
手才剛剛觸摸到弓箭,她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仿佛跌入無盡的黑暗。
第二日天微微亮,白樺樹如同往常已經(jīng)走進顧修竹所在的宮殿,給他把脈,意外地發(fā)現(xiàn)顧修竹已經(jīng)醒來,坐在床上。
他臉色冷淡,眼眸帶著一絲警覺地看向他,“你是誰?”
“太醫(yī)院的太醫(yī)?!?p> 說著,白樺樹拿出了屬于太醫(yī)院的腰牌,顧修竹才肯點頭讓他靠近。
在外頭等待侍奉的太監(jiān)也察覺到顧修竹醒來了,連滾帶爬地跑去找金詔安。
得知消息的金詔安趕忙讓人通知了尚家的四父子,以及張國兆等人。
因為四境都平定下來了,尚家父子,三兄弟很是艱辛地團聚了,尚明間當(dāng)場留下眼淚,被兒子們嘲笑了許久。
說不開心也很開心,畢竟誰不喜歡和家人呆在一起。
說很開心吧,宮里頭還有個昏迷不知道何時能夠醒來的顧修竹讓他們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