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層布局
劉宏是一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皇帝,所以在沒有什么大事的時候不是在看歌舞喝酒就是在后宮嬉戲,趙玄秋對此很是無語,難怪朝堂上、民間一片亂象,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作為秘書,職責(zé)就是陪著皇帝,所以趙玄秋的日常行程就是一大早訓(xùn)練軍士,日上三竿后與剛剛睡醒的皇帝一起吃飯、喝酒一直到半夜,從宮里回去后聽取匯報、安排任務(wù)。
這樣的生活下,袁紹和蹇碩竟然幾乎找不到與趙玄秋見面的機會,當(dāng)然他們也知道趙玄秋天天在皇帝面前晃悠,能喝、能說、察言觀色樣樣精通,已經(jīng)是皇帝的座上賓,一天不見喝酒都沒味道。
一個月后,各地太平道揭竿而起的消息傳到了宮中,正在欣賞歌舞的劉宏大驚失色,揮手讓歌姬們退下,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許久,劉宏抬起頭,看見趙玄秋自顧自地在喝酒,心中不免疑惑道:“天祥!”
“陛下何事?”趙玄秋不緊不慢地放下酒杯。
“各個州縣烽煙四起,朕已是火燒眉毛了,你怎么還能如此安心地喝酒!”劉宏也是急了,平日里雖然自己不著調(diào),但是看不得別人不著調(diào)啊。
“陛下是為太平道的事情著急,而臣已經(jīng)在考慮剿滅太平道之后的事情了?!壁w玄秋微微一笑。
“嗯?”劉宏納悶了,現(xiàn)在太平道在全國興風(fēng)作浪,自己能不能剿滅都是問題,怎么考慮那么遠的事情了,難道沒有自己想想的嚴重?
“現(xiàn)在太平道聲勢浩大,鋒芒畢露!但是古語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趙玄秋不再賣關(guān)子,“賊人不懂生產(chǎn)只會破壞,善于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因而官軍出動時,只需堅清壁野,以空間換時間,不出數(shù)月局勢可定!”
“這豈不是向賊人示弱?”劉宏有些激動了,“未嘗一戰(zhàn)而主動固收,這豈是我大漢的作為!”
“陛下,太平道為禍多年,一干鐵桿教眾,悍不畏死而且接受過訓(xùn)練,可以說不比官軍戰(zhàn)斗力差,這樣的部隊現(xiàn)在聚在一起,我們很難一戰(zhàn)取勝!”趙玄秋繼續(xù)自己的說辭。
“愛卿說得有道理!”劉宏也是見過抓捕住的一些太平道教眾的,死到臨頭還是嘴硬。
“陛下可以現(xiàn)在召開朝會,然后問一問朝臣們的意見再議不遲!”趙玄秋繼續(xù)建議。
“善!”劉宏點了點頭。
朝會那是又臭又長,怎么圍剿太平道的黃巾軍沒說幾句,解除黨錮、發(fā)動豪強、武裝地方的呼聲倒是不少,袁隗、黃埔嵩、王允、何進等大臣在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語,搞得劉宏頭大了三分,借著解手的機會,讓張讓招來趙玄秋問話。
“愛卿啊,這些個臣工們嘰嘰歪歪,朕頭都大了,如何是好啊!”劉宏抱怨萬分,這讓一旁服侍的張讓豎起了耳朵。
“大人們也是為了陛下、為了我大漢著想??!”趙玄秋話鋒一轉(zhuǎn),“但是,確實耗時而且有傷陛下龍體,我看內(nèi)廷已經(jīng)讓人將眾人之意見記錄下來,不如先散朝會,陛下根據(jù)記錄斟酌一番便可?!?p> 張讓一聽就明白了,趙玄秋這是賣好給自己呢,記錄的人可是自己的人,解除黨錮等矛盾直指自己的意見可以過濾掉,何樂而不為呢!于是連忙點頭道:“趙大人說的是,內(nèi)侍們都已記下了,陛下只需散去朝會,獨掌乾坤即可!”
“嗯!”見到兩名親信都是這種意見,劉宏想想也覺得不錯,“就這樣辦吧!張讓,你就去說朕身體欠安,先去休息了,出兵等相關(guān)事宜稍后朕自會定奪!”
晚上,御書房,極少來這里的劉宏非常不情愿地在這里單獨接見了幾位重臣,然后疲憊不堪地招來趙玄秋和張讓。
“朕這個天子做得真是累啊!”劉宏滿肚子牢騷,本以為躲過了朝會,沒想到那些個不甘心的臣子追到了書房,也罷,總比一群人吵吵嚷嚷來得好。
“陛下可是拿定主意了!”趙玄秋看到劉宏雖然抱怨但是沒有發(fā)怒,心想應(yīng)該是解決得差不多了。
“嗯!”劉宏點了點頭,“天祥??!你的主意甚是不錯!朕就那么一提,黃埔老將軍就給了磕了好幾個頭,真怕他直接就磕死在朕這里!”
“趙大人學(xué)富五車,老奴望塵莫及??!”張讓也不忘吹捧一番,花花架子人人抬啊。
“張大人客氣了!”趙玄秋作了個揖。
“大伴,你將這份詔書頒布下去!”劉宏寫下了最后一個字,然后將竹簡交給了張讓。
“諾!”張讓結(jié)果竹簡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兩人。
“出兵之事,可還有補充的!”劉宏突然問道。
“陛下問道,那就是已有定計!臣就不妄加猜測了!”趙玄秋笑道。
“哈哈哈哈!你這個機靈鬼!”劉宏很喜歡善解人意的人,“朕的捕風(fēng)捉影,已經(jīng)成隊一段時間了,該去試一試成色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