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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家老二,打造海上日不落

第三十四章 敢說我家老二是禍國妖孽,摔死勿論??!

  劉伯溫很快離開了揚州。

  宣讀皇帝口諭的第二天晌午,他便乘船走了。

  他走前,還以此行巡查御史的身份,判了魯明義個監(jiān)察不明、宋善言個監(jiān)守自盜之罪,又各罰俸半個月。

  于是,朱棪接下來,非但要養(yǎng)著楊憲三個月,還得多帶兩個拖油瓶一段時間。

  他真可謂是壓力山大,想要放棄誰,又感覺不合適。

  四天之后,劉伯溫回到了應(yīng)天府。

  他還沒進城,就意識到不對,大街小巷上空,似乎都籠罩著一層陰云。

  時不時的,他還隱約聽到一些“小吳王游船瓜洲去干了什么”的猜疑之言,在坊間流傳。

  劉伯溫不用細想,也清楚如此局面,肯定是早自己兩天回來的胡惟庸與李善長等,特意散布出來的。

  本來就是奔波勞累,他漸漸更覺心神俱疲了,回到府中,連連嘆息著,便這么合衣睡去。

  直睡到隔天寅時,劉伯溫才悠悠醒轉(zhuǎn)。

  看光景差不多該要上早朝了,他忙喚來兒子劉璉,為自己準備洗澡水與朝服。

  他乘兒子離開的間隙,又迅速將衣袍夾層內(nèi)的那大幅地圖取出,小心謹慎地藏到書案的縫隙中。

  劉伯溫自從收好這大幅地圖之后,一直是珍之重之,沒敢拿出來觀摩。

  從瓜洲回轉(zhuǎn),他便對這幅地圖非常好奇,幾度起意拿出來瞧瞧,可礙于王爺就在身邊,自己也必須遵守承諾。

  可當朱棪說笑話似的,為楊憲、王妃等講到海的另一邊,有塊神奇的大陸,有著許多能影響大明國力的作物……

  劉伯溫便明白,這幅大地圖中,絕對藏著一個怎么去往那塊大陸的天大秘密,或許是關(guān)乎一整條航線的記載。

  就算是自己,非到生死攸關(guān)之刻,也不能去打開它!

  約摸過了兩刻鐘,已變得別具輝煌的奉天殿內(nèi)外。

  皇旗、甲士、戈矛林立。

  隨著早朝的洪鐘振聾發(fā)聵的響起,文武百官身著紅袍、藍袍,神態(tài)莊嚴,魚貫入殿。

  文官,以李善長為首。

  武將,以徐達為首。

  此時的徐達,已班師回朝有十日之久了。

  在入殿過程中,可見劉伯溫走在文臣的隊列之末,湯和是武將最尾的那一位。

  但兩人似乎都看不出有什么喜怒。

  百官當?shù)钆砰_,各自迅速調(diào)整的姿態(tài)。

  未幾,貼身內(nèi)侍云奇現(xiàn)身于丹陛之上,高宣道:“陛下駕到,眾臣肅靜……”

  緊接著,朱元璋一身嶄新帝服,熠熠生輝,慢步上了御座坐好。

  朱標也腰板挺直地立于其左側(cè),玉冠蟒袍耀眼。

  “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深揖齊唱。

  “眾卿免禮!”

  朱元璋抬手虛托。

  稍停了停,大概有三息的樣子,云奇唱聲相問:“各位大人可有本奏?”

  殿前百官也跟著怔了怔,而后仿佛約好了似的,大多數(shù)人都面面相覷起來,神情也瞬間變得憂愁。

  朱元璋看著如此陣仗,心中泛起冷笑。他哪能不知最近兩天,應(yīng)天府里外傳得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啊。

  他察覺這當中,有且僅有的就是劉伯溫、湯和,還有徐達、常遇春四人,沒有顯出絲毫不安來。

  “呵!這都怎么了?有話不敢講,都跟咱玩起猜啞謎嘍?”

  理了理雙袖,朱元璋換了一副更輕松的姿態(tài),笑道:“既然都說不出口,那就由咱來問……”

  “伯溫吶!來。跟咱和諸位公卿說說,咱這幾天私底下叫你去揚州看看,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只是這次,他話才說完,殿前文官行列中,便忽然撲出一位醉醺醺的臣工。

  朱元璋眉頭一鎖,臉色卻依舊如前,他在靜靜的等著。

  只見這人跌倒在地,又利索爬起,搖搖晃晃的奔到丹陛前頭:“陛下!陛下……”

  “臣有本要參!臣參二皇子朱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夜游瓜洲,欲行祭奠……”

  滿朝大臣盡皆驚駭失色,不可置信的盯著這個酡紅了臉的官兒。

  朱元璋斷喝道:“打住!你說小吳王怎么了?瓜洲又怎么了?給咱說清楚!”

  他冷冷的目光還往劉伯溫臉上射去。

  劉伯溫立即覺得站著也如坐針氈,彈身而起,憤憤瞪了那官兒一眼。

  “陳懷義!你胡說什么?還不快退下?”

  斥責(zé)兩聲,劉伯溫才誠惶誠恐朝朱元璋大聲拜道:“陛下!陳懷義不知為何,竟喝醉酒就來上朝……”

  “陛下切莫聽他一派胡言。關(guān)于小吳王與臣夜游瓜洲之事,請聽臣一言!事實并非外頭流傳的那般?!?p>  朱元璋卻不管,擺手笑道:“誒!你劉伯溫的問題,咱們待會再算賬。咱就是要聽聽,我家老二究竟干了什么?瓜洲那地方又有什么問題?”

  陳懷義當下更是視死如歸,飛快向前膝行幾步,邊磕頭邊顫聲叫嚎道:“陛下!臣是有些醉了。臣若是不醉,有些逆耳忠言,是不敢說吶……”

  “陛下啊!臣冒死進諫!萬不可對二皇子朱棪放任自流吶!小明王本就船沉瓜洲,朱棪還夜游瓜洲,其心昭昭。而他本就生來妖孽,實在不可不防??!”

  朱元璋是一直強壓著怒火沒有發(fā)作,就想看看這狗東西話能說到什么份上。聽到這兒,他甩手便將眼前的奏折砸了出去:“說完了嗎?說完了嗎??。?!”

  “放大你的狗膽再說一遍!你敢說咱家老二是妖孽?還說他去瓜洲要干什么?”他現(xiàn)在就是一頭暴怒的巨龍,隨時都能把人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哎呦!哎喂!啊嘶……”

  陳懷義給奏折砸得連連哀嚎,卻不躲也不閃,梗著脖子怪吼:“事關(guān)國體!臣不得不諫,望陛下圣明,早做決斷,免除后患吶!”

  “好啊!好得很吶!早做決斷是不是?”朱元璋掃視眾臣,深吸了口氣,怒極反笑?!澳氵@想自決?想青史留名吧?好。咱成全你……”

  “涂喆!”

  “卑職在!”

  “將這狗東西裝麻袋,扔御河里溺斃嘍……”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長此下去,太子殿下性命不保吶!”

  “不!這樣太便宜他了。把這狗東西扔到外面廊下,給咱狠狠的摔!摔死勿論!”

  朱元璋震怒咆哮著,令滿朝文武只覺心膽俱裂。

  奉天殿也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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