冴子找了個空隙,也換上了泳裝。
雖然因為性格原因,并不是比基尼,而是比較保守的款式。
但是要白堂鏡來評價的話,那就是:以冴子這種程度的身材,就算是全覆式的泳裝,也會顯得超級色氣吧?
幾乎沙灘上所有男性們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地在冴子的身軀上停留。
時不時還能聽見響亮的咽口水的聲音。
但也有一部分并不受荷爾蒙影響的斗技者們,關(guān)注點反而在臉色蒼白的白堂鏡身上。
“那家伙昨天的臉色還沒那么難看。”
“也就是說,那個‘怪獸’居然在昨晚的區(qū)區(qū)試探里受傷了?”
“說不定呢?比如昨晚有人不規(guī)矩,用武器什么的?!?p> “呵,不論怎樣,以氣色來看他的狀態(tài)不會好,明天能和他交手的話可就太棒了?!?p> 類似的對話在許多斗技者和雇主之間發(fā)生。
甚至都傳到了白堂鏡敏銳的耳朵里。
這只能讓他微微一笑。
這樣的對手,如果明天上場之后卻見到了一個神完氣足的對手,而心生忐忑發(fā)揮失常,那么也不該是自己的錯吧?
而在兩人路過一個沙灘排球場的時候。
一個僅穿著沙灘褲的壯碩老人,掙脫了鶯鶯燕燕,走到他們面前。
“鏡,你這是怎么回事?”
武本久安的脖子上還殘留著曖昧的唇印,但是眼睛卻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的徒弟。
大戰(zhàn)之前這樣的氣色,怎么想都不正常!
而白堂鏡則笑著說。
“只是心力損耗,不必擔(dān)心,師傅?!?p> 接著神色嚴(yán)肅起來。
“還有......謝謝,師傅。”
謝謝您的教導(dǎo),和我的努力,讓我能從那恐怖中掙脫出來。
老人神色認真地盯著自己得意弟子的雙眼。
直到過了一會兒后,才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會在賽場上與我相遇,讓我盡興的吧?”
“敬請期待,師傅。”
告別了放寬心,重新沖進臀波乳浪的老人,兩人繼續(xù)走著。
“武本叔叔很關(guān)心你哦,”冴子輕笑著“在我認識他的這些時間里,他只對你一個弟子這樣?!?p> 白堂鏡的嘴角也掛上微笑。
他沒見過其他師兄,但從武本老師的言行可以看出,他們都不是能在武術(shù)上再創(chuàng)新高的人物。
在師傅那種純粹的武人眼中,都不是能夠稱為“弟子”的守成之輩罷了。
自然沒機會得到他的呵護。
他的關(guān)愛,只會傾瀉給那些在將來能與他盡興一戰(zhàn)的后輩!
而就在兩人談?wù)撝先藭r,一個黑西裝來到了他們面前。
“是白堂倉儲物流的代理人,白堂鏡先生嗎?”
“對,沒錯?!卑滋苗R看著和船上一模一樣的衣著,已經(jīng)大概猜到這名黑衣人的來意。
“那么,請跟我來。比賽順序?qū)⒃诮裉鞗Q定。”
黑西裝說著,禮貌地伸出了手指向后方。
而白堂鏡則毫不意外地,先是向冴子點頭,然后跟了過去。
~~~~~~
愿流島上一間巨大的房間內(nèi)。
或是西裝革履,或是打扮隨性的人們散布在這間房間之中。
但不管他們的打扮如何,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超級有錢!
乃木集團社長,乃木英樹!
黃金娛樂,倉吉理乃!
皇櫻學(xué)院,奏流院紫音!
......
還有最重要的。
東京電力,速水勝正!
大日之本銀行,片源滅堂!
在座的人們,已經(jīng)不是世俗意義上的“有錢”所能形容。
而是能夠影響一個國家,一個行業(yè)的大資產(chǎn)家!
唯有兩個意外......
“呦!山下大叔,好巧啊!”
“啊,白堂小哥,你也來了?!?p> 緊張到滿頭流汗的山下一夫驟然在一群商業(yè)大鱷的環(huán)伺下見到了熟人,激動的簡直就要哭了。
雖然白堂鏡和他也只是昨晚才見過一面而已。
“好了,各位!看這里!”
站在房間最深處的拳愿會會長,片源滅堂發(fā)出了與身形不符的洪亮聲音。
枯瘦的老人臉上掛著足以嚇哭小孩的惡劣笑容。
“既然是為了挑戰(zhàn)老夫的地位而舉行絕命賽,那么作為應(yīng)戰(zhàn)方,老夫來規(guī)定比賽的抽簽規(guī)則,也是無可厚非的吧?啊哈哈哈!”
“唰”的一聲,片源滅堂身后一臺被絨布所遮蓋的機器,被黑西裝們抬到了房間中央。
然后枯瘦的老人親手掀開了絨布,露出了下面的......“老虎機”?
白堂鏡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靜待場面的發(fā)展。
“這是特制的老虎機,大家在這上面選出數(shù)字,數(shù)字大的就有優(yōu)先選擇權(quán)。”
“老夫先來演示?!?p> 片源會長頑童一般在老虎機上狂按數(shù)下,然后蹦出了一個頂天大的數(shù)字。
“哦呀,各位,不好意思了??磥怼疁缣弥馈日紦?jù)一個位置了。”
隨后,房間的大屏幕上的對戰(zhàn)表里,在最末的位置上,浮現(xiàn)出“加納咢”的姓名。
認真起來的奏流院紫音,目光沒有放在白堂鏡的肌肉上。
反而叼著香煙,對房間正中的片源滅堂吐槽。
“到頭來還不是你這老頭說什么就是什么!”
“沒錯!”枯瘦老人反而自豪地說道。“就是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片源滅堂給了你們挑戰(zhàn)我的機會,那你們就只要感恩戴德的接受就好,沒有拒絕的余地!”
“現(xiàn)在,”枯瘦老人的手伸向站在房間門口的白堂鏡?!熬妥屛覀?nèi)笗惺芬詠淼谝晃患芳颊吲c企業(yè)代理與一身的白堂先生上場吧!”
在場眾人的目光盡皆聚焦在少年的身上。
其中乃木集團的社長,乃木英樹目光復(fù)雜。他在因為事務(wù)繁忙而放棄與少年接觸時也有過遺憾。
但他卻從未想象到,能在今天的場合與如此身份的少年再度見面。
而白堂鏡一直注意的東電社長,速水勝正。
這個親自派出吳之一族的殺手對少年進行測試的大人物,現(xiàn)在反而如同沒見過白堂鏡的樣子。
目光只是一動不動的在片源會長的身上。
于是白堂鏡也帶著無所謂的表情走到老虎機面前。
和速水勝正這種人物交鋒,如果沒有達成某方面的優(yōu)勢,那么交流只是徒勞。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叮叮叮......”
幾乎模糊成一團黑影的老虎機界面,在白堂鏡看似隨意的幾下拍板之下,輕易地開出一個僅次于片源滅堂的數(shù)字。
“那么,不好意思了各位。第二個位置,我就拿下了?!?p> 一片嘩然之中,“白堂鏡”的名字被他隨意地安排在了屏幕上。
畢竟,對他來說,還有誰值得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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