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應該早就應該沖到的騎兵,已經被他拋到腦后。
“給我沖擊!”
三挺重機槍,彈藥一共才一萬多發(fā),當郭長龍等人反應過來,朝這邊沖殺而來的時候,重機槍的彈藥也接近尾聲,無能為力了。
數千人的沖鋒,聲勢浩大。
當數百的前鋒部隊,即將要殺到重機槍所處之時,已經蓄謀一番的重騎兵部隊,終于一躍而出,沖了出來。
沖在最前面的士兵,在看到騎兵沖來的時候,便立刻頓足失色,本能的將手中的長槍支起。
可是沒了陣型的長槍兵,還能對騎兵造成多大的威脅?
“重騎兵,沖鋒?。?!”
數千人集中在數里的范圍內,被吳宸宇的重騎兵一次又一次的沖刺。
在重騎兵肆意發(fā)威之時,最開始的那五挺重機槍,和預防意外,布置在外圍的四挺沒有開過火的重機槍,也已經調集了過來,擺好了陣型。
當重騎兵頂著精疲力竭,發(fā)動了最后一次沖刺,從人群中穿殺出來之后,便揚馬撤出了戰(zhàn)場。
“噠噠噠噠~”
十二架重機槍,一千余只支步槍,頓時不間斷的朝包圍圈里的數千士兵開火。
曾經有人說過!戰(zhàn)爭能給人帶來的,是毀滅!
可是,除了毀滅,那還有財富!
戰(zhàn)敗者不用多說,用毀滅來形容他們,都是比較客觀的了。
對于戰(zhàn)勝者才來,‘財富’往往就是他們發(fā)動戰(zhàn)爭的借口和理由!
兩個萬戶隊,足足一萬人!葬身此役,而吳宸宇所陣亡的軍士,不足百人!
這近百軍士,都是陣亡在最后的圍剿之中。
這種無法戰(zhàn)勝的戰(zhàn)斗,直接讓土著士兵們崩潰,堅持不住的士兵,選擇了跪地投降。
可投降的士兵依舊被射殺,毫無被放過的跡象,他們便知道,投降已經任何作用。
便義無反顧的沖擊著各方陣地。
幸運的是,這個時候的士兵,已經大亂方寸,得不到有效的指揮,只能各自沖擊,否者的話,軍士的損失,絕不會只有這么一點。
在消滅了絕大多數部隊之后,在系統(tǒng)的確認下,軍士們一隊隊的前去追殺那些脫離戰(zhàn)場,沒逃多遠的潰兵。
一陣忙碌,終于清理了所有殘兵。
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后,所有軍士便動了起來。
經過一番盤點,此役一共繳獲銅錢三余萬貫,一貫千文,價值紋銀三萬兩,現銀一萬兩,黃金一千兩,晶石四萬顆。
總計價值十萬兩紋銀!
這只是一個鎮(zhèn)城半年的賦稅!
還只是上交的賦稅!
暗地里,那些官員還不知道貪墨了多少。
就拿詹橋鎮(zhèn)城,每日上繳的晶石、銀兩,多達一千余兩。
一年足足有近數十萬兩的收入,就算是拋開文武官員的俸祿,必要支出,那一年下來,也絕對不止只剩二十萬兩!
“打掃戰(zhàn)場,迅速撤退!”
……
最先發(fā)現情況不對的,是廖昂雄。
詹橋鎮(zhèn)城到臨湘縣城之間的距離不過百余里地,快馬揚鞭兩個時辰即可跑個來回。
可現在都已經快到午時了!為何還不見李振陽前來匯報?
忐忑不安的廖昂雄立刻派出親信,前去探查。
余健正是他堂弟沒錯,可都是年近花甲之人了,世間還有多少事情沒經歷過?
現在所求的,不就是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福澤’好傳承給下一代么。
這次運送賦稅之事,本應先稟報縣主的。
可想到賦稅直接入戶局,先讓自己運作一番,再去稟報的話,十萬賦稅變成個九萬八千兩、九萬五千,也不是不能操作的。
就算沒有貪墨到賦稅,那堂弟給自己的許諾的兩千兩紋銀,便是此次違章辦事的交換。
這么久還不見李振陽前來,李振陽會不會自己貪墨那賦稅?
廖昂雄給他一百個膽子,李振陽也不敢,非常簡單的一點,你拿了這些個銀兩跑哪去?
萬戶隊這一級別的軍隊,想出邊界墻,必須要有駐地一把手的手諭和令牌,才能出城。
至于去其他城池?每個城池的兵種、兵員都是有定數的,沒有上級調動的手諭,你突然出現,他們能直接把你當反賊來打。
廖昂雄在有些心猿意馬,坐立不安中吃完了午飯,正當他端起茶杯,即將要喝上一口之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嚳焖俚哪_步。
“大人,不好了!”廖昂雄親兵惶恐不安的走近:“大人,在離城四十余里處,卑下等人發(fā)現一處大火焚毀之地!”
“此地……被焚燒的尸首,恐有數千具之多!”
親兵看著廖昂雄張口結舌的模樣,有心不再說下去,可如此恐怖之事,卻讓他不敢不繼續(xù)說下去:“卑下等人仔細查驗了四周一番,在不遠處發(fā)現了數十駕破損馬車,上面階印有‘詹橋鎮(zhèn)城戶所’印記?!?p> “除了這數十輛毀壞的馬車,其他的,已經不見蹤影,物資也是不知所蹤?!?p> 親兵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幾句話語。
如此駭人聽聞之事,親兵不敢有絲毫隱瞞。
廖昂雄踉踉蹌蹌的站起,渾身那抖動的身姿,無情的述說著他的恐慌:“那……那,那些人,可是匪賊尸首?”廖昂雄還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
親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搖了搖頭:“卑下等人,在焚毀的廢墟中發(fā)現……尸首所披鎧甲,大多數皆是‘臨國’‘臨勝’兩只萬戶隊印記……”
廖昂雄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生為官的廖昂雄萬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無法想象之事降臨在自己身上。
廖昂雄每做一件事情,都會把最好和最壞的結果想一遍。
只從昨晚接到書信,再安排李振陽去執(zhí)行。
廖昂雄能想到,最最最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賦稅官銀被劫,這種基本上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但是如果真發(fā)生了,以自己和堂弟余健正二人之力,不是不能填補這個窟窿,所以也就放心去做了。
但是,他萬萬萬萬沒有想到,不光賦稅被劫,兩只前去護衛(wèi)的萬戶隊居然也被覆滅,發(fā)生了如此的滔天禍事!
就在此時,府衙大門處突然傳出一陣雞飛狗跳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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