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四人被諸懷的蠻力甩飛,即使身體素質(zhì)強如張啟靈,也忍不住咳出血了。
“三爺,你和潘哥先走,別再硬撐了?!?p> 秦棟看著趴在地上吐血吳三興和潘哥,眉頭緊皺,開口說道。
“秦爺,你叫我們先走,兄弟可不是這樣做的啊?!?p> 吳三興笑的很凄慘,嘴角都是鮮血,強撐著木釘站了起來。
秦棟也笑了,臨死的時候身邊能有這樣的朋友也值了,只是他還沒有想要去死啊。
不屈的戰(zhàn)意與求生的意志在秦棟身上燃燒著,又一次,他舉起了重劍向諸懷沖去。
只是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在意識海中冷眼旁觀的神熊仙氣,終于開始緩緩運作起來。
張啟靈緊跟秦棟的步伐,同樣手持匕首沖了上去。
諸懷怒吼一聲,鋒利的獸爪按下,想要將秦棟二人拍成肉泥。
“?。。。 ?p> 秦棟重劍偏移,卸掉了諸懷的絕大部分力量,但還是被它在胸膛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鮮血噴涌而出,不過秦棟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勢,而是如同瘋魔一般,揮舞重劍,一下又一下砍向諸懷的腹部。
張啟靈趁機翻身躍到諸懷的頭頂,沾染了麒麟血的龍舌匕首,精準的扎向諸懷的眼珠。
二人一獸此刻都已經(jīng)開始了搏命,古噬靈術(shù)中的兇獸饕餮在秦棟身后隱隱浮現(xiàn),張啟靈背后的麒麟紋身血霧彌漫,諸懷嘶吼著想要把這兩個渺小的人類嚼碎。
只是諸懷的身上的甲片實在是太厚了,秦棟和張啟靈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也僅僅讓諸懷吃痛,卻沒有真的讓它受傷。
“吼?。。 ?p> 諸懷大力一甩,秦棟又一次倒飛了出去。
“噗!”
一聲穿響,秦棟的肩頭被坑中的石塊刺透了了肩頭,劇痛使得他無力握住重劍,兩眼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
秦棟怒吼著強忍疼痛,把自己生生從石頭中拔了出來。
鮮血不停的流出,肩頭的傷勢已經(jīng)不是神鹿仙氣能短時間治好的。
秦棟跪在地上,雙手無力的拉攏著,頭卻是越來越重,眼皮漸漸的就合攏。
遠處的張啟靈,吳三興還有潘哥正陷入苦戰(zhàn),無人能顧及秦棟。
恍惚間,秦棟又回到了從山洞中出來的那晚,在那處黑暗的空間內(nèi)自己看到了許多東西。
而自己最后看見的東西,一直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也是自己最恐懼的。
“如果只有這樣才能救大家出去的話,那我愿意試一試?!?p> 秦棟的眼中突然閃出一道詭異的紅光,意識海的黑洞里千年鬼丹和千年尸丹緩緩出現(xiàn),隨后又瞬間爆裂。
無盡的尸氣,鬼氣,死氣,腐氣,殺戮的欲望...盡數(shù)的融進秦棟的體內(nèi)。
一道道暗紅色的紋路出現(xiàn)在秦棟的身上,他的身體開始腫脹,背后長出骨刺,整張臉扭曲變形,形如鬼怪。
而秦棟最后看見的東西,是徹底尸鬼化的自己。
這種強行吸收鬼丹和尸丹能力,也是系統(tǒng)給予的,作為他第一次獲得鬼丹的獎勵。
只是這種獎勵,秦棟卻不敢用,他也不知道自己尸鬼化以后會怎么樣,萬一變不回來怎么辦,而且人鬼尸有別,人類貿(mào)然尸鬼化的后果他恐怕承擔不起。
但是之前的萬般顧慮,現(xiàn)在全都顧不得了,不拼一把大家都得死在這里。
秦棟看著自己陌生的身體,用力握了握手,無窮盡的力量從體內(nèi)涌出,這是打破人體極限的力量,成敗在此一舉了。
“媽的!”
看著即將蓋下的獸爪,吳三興已經(jīng)無力躲閃,吐了一口污血后,坦然赴死。
“喝?。?!”
一道身影突到吳三興身前,硬生生抗住了諸懷的獸爪。
“你,秦爺???”
吳三興看著身前的怪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喝!哈!退!”
秦棟硬扛著諸懷獸爪,居然一步步將它向后逼退。
張啟靈看了一眼尸鬼化的秦棟,眉頭緊皺,卻什么也沒說。
吳三興短暫的驚愕過后,也沒有想太多,誰身上沒有點秘密,不管秦爺變成什么樣子,他還是秦爺。
“秦爺威武!”
吳三興滾到一邊大聲的喊道。
秦棟嘶吼著,體內(nèi)的神熊仙氣運行的越來越快,最后完整的流過秦棟的奇經(jīng)八脈,一直高懸在意識海中的《武身》緩緩展開。
“天下武夫,以我為始,以我為終?!?p> 十二個大字出現(xiàn)在秦棟的意識海中,又紛紛散去,融進秦棟的奇經(jīng)八脈中。
“咔咔咔...”
一聲聲骨骼交錯的聲音從秦棟體內(nèi)傳出,秦棟尸鬼化的身體竟然漸漸恢復了原樣,但是力量要比剛剛更加恐怖。
“給爺?shù)?!?p> 秦棟怒吼一聲,硬生生將諸懷摔倒在地上。
“吼?。?!”
諸懷嘶吼著,瘋狂的想要掙扎爬起來,但是秦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中的重劍徑直的砍向諸懷的脖頸。
“煌煌雷光!證吾道法!滌蕩諸邪!命定四方!”
古噬靈術(shù),神鹿仙氣,神熊仙氣,盡數(shù)灌入劍中,一道雷光重重的劈下。
“吼?。?!”
這一擊終于有了效果,大股黑血從諸懷的都脖頸處噴涌而出。
秦棟喘著粗氣,退到一邊,剛剛的那一下已經(jīng)幾乎耗盡了他的全部力量,如果這都沒有效果的話,那他們真的就束手無策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諸懷脖頸上的傷口,僅僅只留流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沒用嗎?”
秦棟苦笑著,舉起重劍準備再戰(zhàn)。
“秦爺,讓我來!”
吳三興突然開口喊道。
秦棟扭頭看去,吳三興目光堅定,似乎是下了一個相當大的決心。
“我不知道這個到底有沒有用,但我想試試?!?p> 吳三興說完,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插進泥土里,一道道金色的波紋,從他的體內(nèi)慢慢散發(fā)出去,漸漸將諸懷包圍。
諸懷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安的嘶吼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秦爺,我看到了!就在那里!”
吳三興大聲吼道。
秦棟眼前的場景突然切換,一切都換成了吳三興的視角,在他的視野里,一根短短的鐵槍隱蔽的插在諸懷的腹部,那里是它千年前受的傷,也是它一直未曾愈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