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秦哥在家嗎?”
吉普車停在歸墟齋的門口,吳三興攙著拐杖從車上下來,蘇伊正認(rèn)真的打掃著柜臺。
聽見門外的聲音,蘇伊趕忙走了出去。
吳三興的臉色有些陰沉,在早餐店里他已經(jīng)知道了趙虹趙彩姐妹被趙叔緊急送來的杭洲的事情。
趙虹趙彩并不知道自己父親的隱藏身份,她們的年齡還小,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感到陣陣茫然無助,她們只想早點見到秦棟。
“三哥啊,秦哥他一早就去火車站了,今天他要去一趟龍泉市,明天才能回來,有什么急事嗎?”
蘇伊拿著撣子開口說道。
“秦哥不在?”
吳三興沉聲說道,他來找秦棟是想商量一下趙叔的事情,結(jié)果秦棟還不在,這下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她們是?”
蘇伊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趙家姐妹,疑惑的問道。
“這是趙虹趙彩,是秦哥的...干妹妹吧?!?p> 吳三興沒有和蘇伊說那么多,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趙虹趙彩,隨后又坐上車嚴(yán)肅的說道:
“嫂子,秦哥回來后,一定要讓他來找我?!?p> 隨后吉普車一騎絕塵向著外面駛?cè)ィ貤澆辉?,吳三興只能先靠自己在常沙城的人脈去打聽一下趙叔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切都要等秦棟回來再商量。
“還挺忙的?!?p> 蘇伊看著吳三興的車影嘟囔一句,隨后又看著忐忑不安的趙家姐妹,笑容滿面的說道:
“來來來,進來吧,你們叫我蘇姐就好了,秦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吃飯了沒?餓不餓啊?眼睛怎么這么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趙虹趙彩被蘇伊拉著走進歸墟齋,心里的不安被蘇伊善良真誠的笑容打動,漸漸平和了下來。
蘇伊特殊的體質(zhì)和善良的本心,會感染她身邊的每一個人,趙虹趙彩鼻子一酸,抱著蘇伊哭了起來。
“誒,誒,這么哭了,怎么了?怎么了?”
蘇伊帶著趙虹趙彩走進院子,柔聲安慰著兩姐妹,詢問著發(fā)生的事情。
“...龍泉市到了,請各位旅客,檢查位置帶好自己的物品...”
伴隨著耳邊的廣播聲,秦棟背著背包走出龍泉市火車站,手上拿著一沓報紙。
龍泉日報,JA區(qū),白氏鑄劍法榮登國際大賽,被選為贈送外國元首的國禮之一。
“白氏鑄劍,這么厲害嗎?”
JA區(qū)離火車站不遠(yuǎn),秦棟坐上公交車向著白家鑄劍館前進。
“叮!叮!叮!”
秦棟剛一下車就聽見清脆傳揚的打鐵聲,因為白家鑄劍館是龍泉市的一個招牌,前去他們那里參觀選購的人不少,秦棟跟隨著人流慢慢向鑄劍館走去。
龍泉市白家鑄劍館占地不小,因為他們一直在用傳統(tǒng)的人工冶鐵技術(shù),所以大大的后院里蒸騰著熱氣,不斷有打鐵的聲音傳來,而鑄劍館的前面是一間開闊的商鋪,既做售賣,又做展出。
秦棟走進鑄劍館的商鋪內(nèi),仔細(xì)掃視著里面的每一把兵刃。
因為龍國法規(guī)的要求,鑄劍館里售賣的兵刃都是未開鋒的,大小,重量,長度都有嚴(yán)格的要求。
不過秦棟還是從這些無法傷人的兵刃中看出了白家鑄劍館的實力,每把兵刃都是藏而不露,堅韌的劍身里灌注的是鑄劍師的心血,這些兵刃一旦開鋒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看來自己是來對地方了。
秦棟背著背包走向柜臺,坐在柜臺里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短發(fā)女子,不過這女子的臉色并不太好,陰沉著臉,看著來往參觀的客人。
“你好?!?p> “長劍五十五元,短劍十五元,只賣不租,謝絕還價?!?p> 女子冷冷的說道,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秦棟。
“額,我不是來買劍的...”
秦棟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又開口打斷:
“參觀請自便,不做演講,不用宣傳,不參加官方活動。”
秦棟抿抿嘴無奈的笑了笑,這姑娘怎么不喜歡聽人說話呢?
“我來是想請白家?guī)臀抑罔T的一把刀的...”
“砰!”
聽見秦棟的話,那女子猛地一砸桌子,怒目圓瞪看著秦棟罵道:
“給我滾!又是一個想要我爸幫你們鑄造東西混蛋!你們不就是圖我家鑄劍的名氣好去送禮嘛!滾滾滾!白家以后不會再為你們這種人造一把兵刃?。?!”
白冰憤怒的拍著桌子,身邊的幾個店員見勢不妙,趕緊請店內(nèi)的顧客們出去,大姐頭練武多年,脾氣火爆,最近鑄劍館內(nèi)又出了點事,萬一她再跟人動起手來,明天龍泉日報又要把白家掛在頭版頭條了。
秦棟被眼前女子莫名的火氣沖的莫名其妙,自己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不給錢,至于發(fā)這么大火嗎?
“客人,客人,不好意思,今天鑄劍館有點事,就先關(guān)門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p> 店鋪內(nèi)的店員湊到秦棟身邊,一邊尷尬的說著,一邊請秦棟走了出去。
“誒,這個姑奶奶誰???怎么這么大火氣?”
秦棟也沒有為難店員,跟著他走了出來,順便開口打聽一下情況。
“真不好意思啊客人,這是我們鑄劍館的大小姐白冰,人不壞,就是脾氣爆了點,這兩天館里出了點事,她有些著急上火才這樣的,對不住了,對不住?!?p> 店員賠著笑開口說道。
“出事了?什么事?你們家的龍泉劍,前不久不還成了國禮了嘛,這不是好事嘛?!?p> 秦棟疑惑的問道。
“唉,就是這國禮的事鬧得,入選國禮之后,上到燕京下到龍泉,一波又一波的人不知道來了多少個大官,要找我們館主,說是慶賀,但實際上都是想從我們這拿把好劍回去?!?p> 店員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這些人都不是鑄劍館能惹得起的,館主沒辦法只能陪著喝了一桌又一桌酒席,結(jié)果酒精中毒被送去了醫(yī)院,這兩天才回到館里,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沒有起來呢,您要是也想鑄劍,就勞煩去別家吧,白家最近是沒有時間了。”
說完,店員扭頭走進店里把大門從里面關(guān)上。
秦棟一個人站在街上看著白家的店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