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男孩兒莫約七八歲的模樣,但是聲音卻有些沙啞。
“哦哦!我是宮無的朋友,來找他有些事?!?p> “你是我哥哥的朋友?”
“哥哥?”木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哦哦!你就是宮無的弟弟??!他經(jīng)常和我說起你?!?p> 宮北聞言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充滿了防備。
“我沒聽哥哥提起過你?!?p> 木一張了張嘴,正想該怎么解釋的時候,陳桂走了出來。
“小少爺你怎么出來了?這是少爺?shù)呐笥?,今晚上會住這兒?!?p> 宮北警惕的看了木一一眼,那眼神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小孩兒應(yīng)該有的。
木一被他看的全身發(fā)冷,就在準(zhǔn)備說要不不住的時候,他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那歡迎木一哥哥。”
說完他便進(jìn)了身后的屋子,木一墊腳看了眼,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等等!
他好像沒和這人說他叫什么吧?
難不成他剛剛一直在偷聽?
木一眉頭緊皺。
“木先生先上去休息一下吧,吃晚飯我再叫你?!?p> “???哦,好的!”
木一笑了笑,在燈光下他的光頭顯得格外明亮。
“木先生是出家人?”
木一剛抬起來的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話說他除了光頭之外,也沒帶那串大圓株項鏈??!
“沒有,就是禿頭而已?!蹦疽缓呛且恍?。
陳桂聞言面上露出一個淺笑:“好的,那木先生有什么忌口的嗎?”
“不吃素?!?p> 陳桂臉上的笑意微不可見的扭曲了一下:“好的,二樓轉(zhuǎn)角第一間房?!?p> 木一跟著陳桂的指示來到門前,正準(zhǔn)備開門卻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猛的回頭卻見走廊盡頭的門開了一條小縫隙,里面露出一雙漆黑的眸。
木一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
“啪!”
門被合上,發(fā)出一道輕微的聲響,好似從來未曾打開過一般,要不是剛剛那種陰森感如由在側(cè),木一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真是見了鬼了?!?p> 木一進(jìn)了房間,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這床真舒服!等我以后賺大錢了也要買一個!”
木一滾了幾圈,卻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困,不過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半夜,房間的小桌上放著用保溫盒裝好的飯菜。
木一打開看了一下,是紅燒排骨和醬醋魚,外加一份菌菇湯。
木一很快便吃完收拾好將保溫盒拿了出去,結(jié)果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
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赫然顯示著八點二十。
“這么早就休息了?”
空蕩蕩的別墅里回蕩著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
木一點開了手電筒下了樓,正走到一半時眼前手電筒突然晃了一下,木一不在意的搖了搖手機,“這風(fēng)太大了?手電筒還晃?”
說著便朝樓下走去,直到最后一個臺階上才猛然頓住。
手電筒又不是蠟燭,它的光怎么會晃?
木一心跳漏了一拍,瞬間覺得這個別墅有些冷,連忙跑到廚房將飯盒放下。
“嗦嗦!”
一道細(xì)碎的聲音傳來,木一有些警惕的朝門口看去。聲音斷了,木一有些奇怪,但本著不能多管閑事的生存法則,便準(zhǔn)備上樓。
“吱——”
腳下一陣黏膩軟綿的觸感傳來,木一忍著雞皮疙瘩把腳移開,入目的是一只被踩得稀爛的蜘蛛。由于太肥碩的緣故,白色的粘液混著一絲絲黑色的腸子粘在一起,隨著木一的動作牽出一道長長的粘絲。
木一忍著惡心拿出紙巾準(zhǔn)備將蜘蛛拿起,正伸手過去時卻見那個黑色的眼珠子動了一下。
不過木一倒是并沒放在心上,畢竟神經(jīng)性動作而已,沒什么好大不了的。
木一將蜘蛛提著準(zhǔn)備找個垃圾桶丟掉,但是在樓上走了一圈也沒看見,脖子后突然有些癢,木一條件發(fā)射的一把抓去。
入手是毛茸茸的觸感,外加幾只在空中不斷亂蹬的腿。
蜘蛛!
木一一把將拿下東西丟了出去,卻見它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后才爬了起來,站在哪兒一動不動,好似在盯著木一一般。
木一忍著駭人的冷意準(zhǔn)備回房,脖子處卻又來了一股癢癢的感覺,以為是蜘蛛的木一有些不耐煩。心道這別墅區(qū)到底是荒廢了,不然哪里來這么多蜘蛛?
就在伸手去抓的時候入手卻是一把絲狀物,好像頭發(fā)絲一般多東西。
木一忍不住回頭一瞧,入目的便是一個面色慘白,唇色發(fā)黑沒了眼球的女人,她的眼皮耷拉的很長,直露出一個狹長的三角,里頭透著詭異的白。
但盡管如此木一卻覺得她在死死的盯著他!
好似察覺到了木一的害怕,她咧嘴笑了一下,黑色的牙齒像是糜爛的沼澤透著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只聽“咔咔”的骨骼聲不斷響起,而后猛的朝木一貼了過去,木一下意識的閉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濕透的躺在床上,哪里有什么蜘蛛和女鬼?
木一大口的喘著粗氣,起身時卻發(fā)現(xiàn)桌上真的放著一個保溫盒,他走上去去打開,不是之前夢里看到的菜,而是一只只黑色的蜘蛛!
木一渾身一個激靈便把保溫盒丟了出去,又想著自己在夢里還吃的香甜,便有股惡心感直沖腦門兒。
好在是沒吃什么東西,干嘔了幾聲才好了些。四下看了眼木一將所有燈都打開這才放松了一點兒,因為剛剛做夢的緣故,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木一只好拿了衣服準(zhǔn)備洗澡。
就在衛(wèi)生間的門合上的那一剎那,一個紅影突然倒映在了臥室的窗戶上。
木一剛打濕了身上準(zhǔn)備擠沐浴露的時候燈忽然閃了一下,就在木一呆愣著準(zhǔn)備看要發(fā)生什么時時燈突然一下子熄了。
原本通明的房間突然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只聽得見流水的嘩嘩聲不斷傳來,木一抹黑擠了一些沐浴露準(zhǔn)備快速洗完,但是詭異的是沐浴露黏膩異常,還帶著一股子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