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鐘和白升的手機上都收到了蘇銘傳來的定位。
“你們現(xiàn)在去這兩個地區(qū)埋伏,讓那附近的巡邏人員小心一些,她一定會接近?!?p> 鄭鐘開口詢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p> 蘇銘解釋道:“她的行動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p> 白升立刻反駁道:“有什么規(guī)律可言??!她幾乎是在幾分鐘內從城市南邊跑到了北邊!她幾乎是在城市間來回穿梭了,這樣的行動根本不需要什么計謀就可以把我們甩在身后?!?p> 鄭鐘用眼神示意白升,但年輕氣盛的白升已經因為現(xiàn)在的混亂而憤怒不已,根本沒有在意到鄭鐘的眼神。
可是蘇銘沒有出現(xiàn)一絲波動,反而十分冷靜地繼續(xù)解釋:“沒錯,她的速度匪夷所思,以D級超凡者的實力來說太夸張了,所以我更認為她是有什么特殊手段,比如分身?!?p> 為什么肯定是D級,因為假如那人是C級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干掉鄭鐘和白升兩人后再作亂,而不是逃跑后讓官方有時間準備應急措施。
為什么肯定是有分身能力,因為現(xiàn)在的蘇銘手上有可以大幅度提升移速的【世界】牌和【戰(zhàn)車】牌,再加上可以讓他御風滑翔的【寶劍】牌,但蘇銘仍然追不上那個人,【皇后】牌的直覺告訴他在D級里沒有人的速度可以超越現(xiàn)在的自己,所以蘇銘敢肯定這是分身能力而不是高速移動。
既不能被抓住,卻又不斷出現(xiàn),既不斷出現(xiàn),卻又能不斷消失。
【女祭司】牌的分析和【皇后】牌的直覺被蘇銘發(fā)揮到極致后,蘇銘最終敲定了弗蘭塞斯卡接下來的行動地點。
聽完蘇銘的解釋后,白升沉默了下來。
鄭鐘按住耳機回答道:“明白,現(xiàn)在開始作戰(zhàn)?!?p> 他們確實是華夏的精英,可他們仍然是普通人,思考的方式與超凡世界并不相通,所以哪怕蘇銘只是半只腳跨入這個世界,但【女祭司】牌的分析能力就足夠彌補他的經驗不足。
蘇銘閉上眼睛,等待著鄭鐘和白升的消息。
這座大樓剛好位于兩個地區(qū)的中間,剛好無天無地無需擔心襲擊,剛好四通八達無需擔心路程。
……………………………………………………
一號警戒區(qū)域里的隊伍槍都已經上膛,為首的隊長將槍口點過一個個可能藏身的地方。
剛才的通訊說這里很有可能是犯人的下個出現(xiàn)地點,這位隊長根本不敢松懈,從情報上來看這個人已經匪夷所思了,這根本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他也一度懷疑是不是雙人作案,但是再三卻認后發(fā)現(xiàn)連腿上的傷都可以吻合上。
這真的還是正常人嗎?
隊長默默捏了把冷汗連心跳都隨之加快。
突然間,在他槍口指過一旁的雕像時,一道紫色的身影閃出,匕首在陽光下泛著銀白的光芒。
速度太快到隊長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指向自己的脖間的大動脈。
這時消音手槍的聲音傳來,預想自己的動脈被切開后血流噴涌的場景也沒有出現(xiàn)。
鄭鐘雙槍在手,子彈輪流出膛,瞬間壓制住了弗蘭塞斯卡。
彈匣打盡后,鄭鐘熟練地換上新的,繼續(xù)指著弗蘭塞斯卡的身體,然而幾秒后那具身體卻化為煙塵消失不見。
“一號區(qū)域,確認為分身?!?p> 但不一會兒傳來的白升的話語,讓鄭鐘瞳孔震動。
“二號區(qū)域,同樣確認為分身!”
……………………………………………………
白升舍棄了自己鐘愛的M99換上了輕便的scout。
他在巷子中追逐著弗蘭塞斯卡,但對方的身手格外敏捷,一次又一次躲開他的射擊。
白升平生第一次如此挫敗,在警校時他的射擊課成績就是絕對的第一,哪怕進入特警隊里論狙擊手的資質無人可與他匹敵??删驮诮裉?,不管是遠距離狙擊還是近距離點射他都無法成功。
超凡者的力量,真的這么強嗎?
他繼續(xù)追逐著弗蘭塞斯卡但卻被她越甩越遠,此時面前出現(xiàn)死胡同。
白升心生一計,拿出手榴彈拔掉保險扔向正要翻墻的弗蘭塞斯卡。
手榴彈瞬間炸開,弗蘭塞斯卡被迫向后退去,她在空中旋轉,幾枚飛鏢襲向白升。
白升無視飛鏢,直接端著scout點射,原本在空中無法移動的弗蘭塞斯卡必定是一個靶子,但她卻突然失去了身影。
白升緊急中將scout架在自己的身前,弗蘭塞斯卡的匕首砍在槍上已經陷了進去。
白升立刻將弗蘭塞斯卡連槍帶人推出去,讓她失去重心。
他拔出腰間的手槍瞬開幾槍,終于成功擊中了弗蘭塞斯卡。
“一號區(qū)域,確認為分身。”
看來自己這邊這個是真貨了。
可還還沒等他高興,他面前的弗蘭塞斯卡也同樣化為了煙塵。
“二號區(qū)域,同樣確認為分身!”
……………………………………………………
弗蘭塞斯卡換上一身從店里順來的衣服,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嚴重燙傷后進入了醫(yī)院。
為了能夠順利進去,她還特意讓分身偽裝出中彈的樣子,騙過了所有人。
現(xiàn)在的醫(yī)院里只有一群手無寸鐵的醫(yī)生和傷員,她在這里就仿佛餓狼進入羊圈。
一名護士告訴她燒傷科的位置后轉身離開,弗蘭塞斯卡悄悄從超凡者空間里拿出了匕首,對準那名護士的后頸刺去。
可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劍鋒直指弗蘭塞斯卡的眉心,沒有辦法,弗蘭塞斯卡被迫后退。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醫(yī)院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有受傷的警員立刻意識到那邊的外國女子就是他們追捕的對象,掙扎要起來抓捕他。
蘇銘攔在眾人身前,用不可置否的語氣說道:“傷員都給我離開,不,所有人都迅速離開這里!”
身經百戰(zhàn)的警員們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竟然被眼前這個黑衣青年震住了。
此時醫(yī)院的外科主任立刻讓所有醫(yī)護人員壓著傷員們轉移,給蘇銘留出戰(zhàn)場。
弗蘭塞斯卡雙手持匕,緊盯著蘇銘的一切動作。
“真是被你擺了一道,”但此時的蘇銘卻開口說道:“一直以來在行動的都是你的分身,你的本體卻一直潛伏著,就是要在將我們全部引開之后襲擊醫(yī)院嗎?”
一張塔羅牌若隱若現(xiàn)地漂浮在蘇銘的身邊,細看去可以看出【節(jié)制】兩字。
【節(jié)制】牌,可以將另外兩張牌進行融合,發(fā)揮出更強的威力,可以保護身體,免除內部損傷。
蘇銘今天的抽取次數(shù)已經見底了,但在他得知兩個都是分身之后,蘇銘立刻推斷出了弗蘭塞斯卡真正的目的。
我要趕過去,這是我的失誤,我應該承擔責任,我必須趕過去!
在這樣強烈的信念下,【節(jié)制】牌便已半蘇醒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蘇銘將【世界】牌與【戰(zhàn)車】牌融合,一路上費盡靈能穿梭空間趕到了醫(yī)院。
此時的蘇銘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端著寶劍擺出橫沖式,這是中國劍術中一種利于防守的架勢。
兩人都是撲向對方,蘇銘將劍上挑,弗蘭塞斯卡匕首下切,雙方彼此避開了對手的攻擊,隨即蘇銘手腕翻轉向弗蘭塞斯卡攔腰劈去,弗蘭塞斯卡被迫回防,兩人的武器纏在一起。
“其實對我來說,你去哪殺人都無所謂?!贝丝痰奶K銘用極其冰冷的語調說著:“但你偏偏選了這里,選了一群醫(yī)生和傷員?!?p> “你不該來這里,因為你來這里我必定會殺了你?!?p> 寶劍上風刃纏繞,弗蘭塞斯卡心知不秒想逃跑,可是卻沒能成功。
恐怖的風壓定住了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動彈。
蘇銘又一次榨取自己身體中的靈能,而他這一次甚至沒有用【吊人】牌,沒有規(guī)則的強行榨取對他身體的傷害比上次還要巨大。
風刃纏繞在劍刃上形成鐵錘的形狀,然后強大的暴風在弗蘭塞斯卡的胸前爆發(fā),她的皮肉被風刃切開,內部的臟器也沒能幸免,她的身體被狠狠地砸進墻里失去了知覺。
最終在鄭鐘和白升趕到時,蘇銘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軒庭之樺
小改了一下,如果受太重傷的話就沒法往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