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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越女劍開始

第十章 切磋馬三

諸天從越女劍開始 蘭陵曙光 3025 2022-08-11 08:08:00

  “你和我爹,聊什么呢?”

  宮若梅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眼王良瑜,狀似無意地問道。

  王良瑜看著青春稚嫩的宮若梅,輕笑一聲,調(diào)侃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宮若梅惱羞成怒:“我看你也沒多大!”

  “我啊,都三十多嘍!”

  王良瑜長得面嫩,可算上在春秋的三年多,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過三十了!

  宮若梅略顯訝然地看著王良瑜,咳嗽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不是要對付小鬼子?”

  “嗯?你偷聽?”王良瑜眉毛一挑,意外地看向?qū)m若梅。

  “我才沒有偷聽呢!”宮若梅哼了一聲,微微揚(yáng)起腦袋,露出光潔的脖子,像只驕傲的白天鵝,“是我猜的!”

  王良瑜來了興致,問道:“哦,你怎么猜的?”

  “我爹是中華武士會會長,來找他的,基本都是切磋比武的。”宮若梅一邊走著,一邊緩緩說著,“你來,不為切磋,又故意避著人,在這東北地界,那就只能是和小鬼子有關(guān)了!”

  王良瑜略感意外,想了想,覺得這個破綻還得要想辦法抹除才是,宮若梅能想到,旁人可能也會想到。

  “小鬼子有槍有炮,我爹,會不會有危險(xiǎn)?”宮若梅呱呱說了好一通,最后又滿臉擔(dān)心地問道。

  王良瑜沒有答話,此行之兇險(xiǎn),難以預(yù)料,便是王良瑜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不同于在春秋時代,長江邊誅殺惡蛟,那時王良瑜有很大的把握,有實(shí)力又有燧發(fā)槍,所以敢于一戰(zhàn)。

  這一次,王良瑜沒有把握,但王良瑜還是決定冒險(xiǎn)一試。

  大不了,就是個死嘛!

  打小鬼子,還怕死嗎?

  旁人什么感受,王良瑜不知道,可自從知道自己來到這個血色時代,王良瑜心里就像是燃著一把火。

  矮山旁敢孤身沖殺數(shù)十偽軍,奉天城外更是毫不留情地出手教訓(xùn)偽軍,憑的就是心里這團(tuán)火!

  心中胡思亂想著,王良瑜嘴上不忘安慰道:“放心,宮老先生,不會有事的!”

  很快,兩人來到客房。

  稍作安頓后,王良瑜又找上宮寶森,將宮若梅的猜測一一說出,隨即道:“宮老先生,我與八卦門得有一戰(zhàn)了!”

  “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閣下的劍法!”宮寶森欣然同意。

  武林自有規(guī)矩,比武更非兒戲。

  下戰(zhàn)書,聚擂臺,還需有公證人,甚至還要簽訂生死文書。

  “這么麻煩嗎?”聽完宮寶森介紹的流程,王良瑜有些咋舌。

  “武林中人重名聲,比武切磋,勝者驕,敗者餒,萬萬馬虎不得?!睂m寶森解釋了一句,旋即又道,“正好,我們可以趁機(jī)掩人耳目,暗中行事。”

  于是乎,一場比武被安排在三日后。

  為此,宮寶森廣邀武林同道,還特意將王良瑜海外身份宣揚(yáng)出去,營造出國內(nèi)海外武人對決的矛盾氛圍。

  一時間,北方武林震動,無數(shù)武林中人齊聚奉天。

  宮家,客房。

  宮若梅看著在院中磨劍的王良瑜,不無擔(dān)心地問道:“你,真的要和我爹打嗎?”頓了頓,又好奇地嘀咕道,“我總覺著,這場比武有古怪,你和我爹有事!”

  王良瑜在劍身上澆了把水,繼續(xù)在磨刀石上,賣力地磨著劍刃,嘴上卻是漫不經(jīng)心:“就是一場比武而已,打一場,切磋交流一番,僅此而已。”

  旁人都將這場比武看的多重多重,張口閉口都是武林規(guī)矩,可說實(shí)話,王良瑜并不太在意什么武林規(guī)矩,比武輸贏更加不在乎。

  這場比武本就是個幌子,贏也罷輸也罷,達(dá)成目的便好。

  兩人正說著,外出辦事的馬三趕了回來,大步?jīng)_進(jìn)院子,氣勢洶洶。

  “是你?!”馬三看到王良瑜,驚愕之余,更是怒氣勃發(fā),罵道,“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賊子!”

  只聽,馬三大喝一聲,大步?jīng)_上前,抬手便是一拳。

  “師兄!”宮若梅見狀,驚呼出聲,想要攔阻,卻已來不及。

  王良瑜渾然不懼,手中長劍一抖,甩開上面的水漬,后發(fā)先至。

  馬三見狀,神色微變,腳下步法瞬息變化,左腳尖往前一抵,右腳順勢騰挪,身體隨之轉(zhuǎn)動,兩臂揮動,拳掌相錯,一前一后一齊打向王良瑜面門。

  王良瑜提手撩劍,劍出如電,又搶先一步,封住馬三咽喉。

  馬三若是敢進(jìn)一步,這一劍,便要刺穿他的咽喉。

  “好!”

  馬三忍不住道聲好,再次變招,意欲再攻。

  宮若梅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健步?jīng)_出,云手起勢,擋在馬三身前,嘴上道:“師兄,不要打了!”

  馬三停住手,忿忿不平地看著宮若梅:“姑娘,什么意思?”

  宮若梅喊了一聲“師兄”,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有些事只是她的猜測罷了,而且似乎又不能明說。

  “入廟拜佛得先進(jìn)山門,要見真佛,得先過我馬三!”馬三不去看宮若梅,只是盯著王良瑜。

  王良瑜張口欲言,院門外走進(jìn)一人,正是宮寶森。

  “良瑜,你便和馬三打一場吧!”宮寶森掃視院中三人,最后看向王良瑜,“不分高下,只是切磋?!?p>  王良瑜自是不會拒絕,挽了個劍花,好整以暇地看向馬三:“我只通些劍法,不如你也取個兵器?”

  馬三哼了一聲,扭頭便走,片刻后便又回來,手里多了一對子午鴛鴦鉞。

  子午鴛鴦鉞,全名為“四尖九刃十三鋒八卦子午鴛鴦鉞”,聞其名想其形,兩道彎月形的刀鋒交疊,再外加兩道尖鋒,便是四尖九刃十三鋒。

  馬三手持子午鴛鴦鉞,起步搶攻。

  王良瑜不急不緩,手中長劍,微微抖動。

  霎時間,戰(zhàn)局再起。

  旁邊,宮寶森和宮若梅靜靜站著,一個淡然,一個緊張。

  “爹,您覺得,誰會贏?”

  宮寶森慢慢踱步到角落里,看著院中打在一起的王良瑜和馬三,平靜地說道:“若梅,勝負(fù)并不重要,人要往遠(yuǎn)看,過了山,眼界就開闊了!”

  “爹,您說的,女兒不懂!”宮若梅聞言不以為然,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場上,“我只知道,宮家從來沒有敗績!”

  宮寶森輕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么。

  場上,王良瑜陪著馬三,打著玩。

  真的就是打著玩,以王良瑜的白猿劍法造詣,想要擊敗馬三輕而易舉,但顯然,這不是宮寶森想要看到的。

  王良瑜看得出,宮寶森是想借自己之手,敲打敲打馬三,壓一壓他的氣性。

  第一眼見到馬三時,王良瑜便發(fā)現(xiàn)他的驕縱狂傲。

  這樣的性格,若是沒人壓著,早晚得出事。

  電影中,馬三因?qū)m寶森要他“十年之后再成名”,因此心生嫉恨,師徒就此決裂,后又投日,再也無法回頭。

  所以,這打壓敲打,需要掌握火候,打得狠了,失了方寸,打得輕了,沒了效果。

  又陪著拆解了幾十招后,王良瑜一劍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馬三眉心。

  馬三一頓,恍惚間回過神,盯著眼前的長劍,恨聲道:“再來!”

  王良瑜輕笑一聲,沒有拒絕,這家伙的氣性很高,得多壓幾次才行。

  再打,又過了幾十招,馬三落敗。

  “再來!”

  十幾招后,馬三敗!

  “再來!”

  九劍后,馬三敗!

  “再來!”

  這一次,只三劍,馬三便敗了!

  向來以武林年輕一輩第一人自居的馬三,這下徹底破防,半晌都沒有回過神在,整個人像傻子一樣站著,手里的子午鴛鴦鉞都握不住丟到了地上。

  “馬三,平日里,你自視甚高,全不將旁人放在眼中,今日如何?”宮寶森輕咳一聲,出聲喚醒馬三,語重心長地說道,“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的路,還很長!”

  馬三回過神,失魂落魄地看了眼王良瑜,旋即轉(zhuǎn)頭看向?qū)m寶森,胡亂地拱拱手,然后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院子。

  “爹,師兄沒事吧?”宮若梅還是挺關(guān)心自己的師兄,看到馬三如此模樣,不免擔(dān)心起來。

  宮寶森看著馬三離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看他自己,走出來便好,未來可期,走不出來……”

  后面的話,宮寶森沒說,但宮若梅卻是聽明白了,臉色不由一變。

  “隨他去吧!”宮寶森感慨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王良瑜,“還要多謝良瑜出手?!?p>  王良瑜微微拱手,笑著反問道:“宮老先生,就不怕我破了您大弟子的道心?”

  “道心不堅(jiān)者,不配做我宮寶森的徒弟!”

  馬三,不愧是被宮寶森寄予厚望的接班大弟子。

  僅僅過去一夜,馬三便又生龍活虎起來,再次找上王良瑜,提出切磋。

  “還打?”王良瑜有些古怪地看著馬三,這位怕不是受虐狂吧?

  馬三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掏出一柄八卦刀。

  毫無疑問,馬三輕松敗北。

  馬三并不氣餒,轉(zhuǎn)頭又提著一柄八卦槍,又找了過來。

  馬三再敗。

  接連敗北,馬三依舊興致昂揚(yáng),不斷挑戰(zhàn)王良瑜,樂此不疲。

  接下來,兩日。

  王良瑜幾乎是陪著馬三打著過的。

  確切地說,王良瑜打,馬三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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