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門打開后,全然黑暗了,竟然什么都沒有,廢了半天勁才打開的門結果什么都沒有,夜凌走入門內,突然大門合上,夜凌趕忙回頭卻來不及了,夜凌想要再把門打開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他被關在里面了。
夜凌只好繼續(xù)走,這地方的是不可能有人來幫自己的了,周圍四面漆黑.夜凌手里還只剩下一株源靈草是唯一的光源,藥背簍也丟在了外面,身上還帶了一瓶靈泉,口渴的話還能喝,夜凌依靠著源靈草的光一點點往前走。
夜凌停住了:“這算什么?”
就在前方一具人骨坐在夜凌的面前,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劍,夜凌走過去舉著草看了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這把劍的劍柄上還殘留著血,而血還在哪兒就好像嶄新的,劍雖然已經(jīng)被歲月侵蝕的差不多了,但這把劍劍柄上血就如同剛留下來的,夜凌想了想這不可能呀,怎么可能這里人都成白骨,劍都斑駁了,為什么這滴血還留著。
這滴血超出了夜凌對于世界規(guī)則的認知了,除非有一點,那就是這扇門里還有人,可到底是誰?夜凌就不可能知道了,夜凌沒有理會那滴血,仔細觀察這具白骨,穿著的絲綢已經(jīng)發(fā)黑的和骨頭長在一塊了,而腰間是一枚令牌。
夜凌取下那令牌,用草仔細照著看了起來道:“這令牌上寫的是什么?”夜凌并不清楚,令牌上寫的字,是夜凌不認識的,這不是南陽國的文字,上面寫著兩行晦澀難懂,但在背面有一個圖案夜凌認得。那是一個蓮花但又像是百合的圖案,有這蓮花的綻放的樣子又有百合內斂,夜凌認為這是一朵白色的蓮。
白色蓮花的宗門好像是沒有的,夜凌只知道南陽國的幾大宗門,確實是沒有一個蓮花的宗門,那么就肯定是在外界,南陽國之外的宗門那也許是北月國吧,北月國的實力和南陽國平起平坐,而且就在南陽國的旁邊,二者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曾經(jīng)的南陽國和北月國都是一個整體的,統(tǒng)稱為明國,明國也是大陸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國度,強盛之時疆域統(tǒng)治到了西塞,跨越東川三百島,整個靈平海都是明國的內湖,可謂是萬國來朝,明國的歷史足足二千年,但在后來君權衰落,四散而逃,正如烽火狼煙起,誰是君閨人?一場場爭斗戰(zhàn)亂,鐵騎屠戮將這遼闊的土地分割成了無數(shù)片,此后的數(shù)年時間每一個強大的國家都在勵精圖治的想要恢復往日龐大的國度,而南陽國,北月國都是各自最勤勞的君主建立起來的,他們都是將一個個細小的國家吞并同時形成了自己的帝國,現(xiàn)在只剩下二個龐然大物對立,對方就是自己統(tǒng)一的阻礙,但問題是雙方的實力無限接近,一旦開戰(zhàn),更有可能再度回到曾經(jīng)那個可怕的戰(zhàn)爭年代,于是兩位初代的君主確定了一條原則,那就是互不干涉,直到有一方強大的足夠讓對方臣服時,另一方則向對方臣服。
正因為這個約定幾乎每一代的皇帝都被迫的勵精圖治,一方面朝中的大臣都是先帝留在的班子,自己無法因為皇權而為所欲為了,但是為了皇權能夠走出朝堂,皇帝還是必須得培養(yǎng)自己的人,也因此每一代的皇帝都要清洗一遍自己老爹給自己留下的朝堂班子,一方面可以保證新鮮血液的流通,另一方面防止權臣的出現(xiàn),皇帝也在這個過程學會了隱忍和殺伐果斷,從某種程度來說皇帝并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位置,你要懂得謀略,你要會把握人心,還要時刻關注國事和民意,你是天下的主人都是也要思考如何治理好天下。
古往今來皇帝做好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兵變,叛亂,你要平。
民心,民意,你要明。
國事,國政,你要理。
幾乎每一件事都需要你要有萬般周全的考慮,朝堂之上你還要聽大臣們的意見比如這個大臣要變法,那個大臣要反對。這個大臣要貶職,那個大臣要提拔,這個大臣要辭官回鄉(xiāng),那個大臣要請假回家。
還得好好搞清楚大臣都做了些什么比如,這個大臣跟亂黨勾結要殺,那個大臣跟敵國有染要殺,這個大臣作風腐敗貪財好色要殺。
種種疊加起來,皇帝真的一點都不好當,總有人覺得皇帝逍遙快活,無人可管,皇帝九五至尊自然無人敢管,但若是平庸便是有罪,你站在萬人之上的高位確是個平庸無能之人,越是無能之人則越容易被心中的欲望煽動,而欲望也會將你推下這萬人之上的高位,將你換下,改朝換代對廣大農(nóng)民而言不過是換了個國家種地罷了,而對你而言確是要上斷頭臺的,農(nóng)民們只知道種田,可是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本分種田都活不下去了就只好“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了?!睅缀鯕v朝歷代的農(nóng)民起義都是如此,被逼到活不下去才會起義,可見農(nóng)民們已經(jīng)是如綿羊一般溫順了。
夜凌心想皇帝可真是沒那么好當?shù)模腔实蹧]那么好當,可為什么人人還爭著要當呢?
夜凌想不明白的事其實很簡單,皇帝雖說不好當,但只要你稍微勵精圖治,為國為民著想就可以青史留名,即使后來有些不肖子孫也不影響歷史對你的評價。
想來這世界上難道還有比皇帝更容易青史留名的職位嗎,只要在你的帶領下國家星星向榮,百姓安居樂業(yè),你就是一代明君。
也有句話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正因為南陽國和北月國有彼此這個憂患所以才會互相競爭和努力,而原來的明國沒有這個憂患就死在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自大自滿,不再勵精圖治,不再在乎天下農(nóng)民的死活,只在乎杯中的美酒香醇,只在乎身邊美人腰潤,只在乎這皇宮樓臺可否合乎自己的心意,只在乎在普天之下都要為自己而奔活,自然就要亡國。
后宮佳麗三千又如何,阿房宮一把火燒成灰。
夜凌學及歷史總是出神,他聽老師說那些名人賢臣,講那些開明智君,最后夜凌回到田間干活時偶爾也會想,也許有一天農(nóng)民也會有屬于自己的歷史,那一瞬間夜凌感覺過往的歷史都像是在往這一步前進,無數(shù)的努力都是為了接近未來的那個歷史,那個不是屬于皇帝,明臣,不屬于某個人的歷史而是屬于全天下每個黎民百姓的歷史。夜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逆天,即便是在現(xiàn)代夜凌的想法大概率也會被當作是傻子或是瘋子。
回過神來夜凌手里還攥著那個令牌,他把那令牌放回原位,倒不是夜凌不喜歡只是從小就對鬼神敬之。
再往前走,復行數(shù)十步,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遠遠處一片桃林水鄉(xiāng)呈現(xiàn)在夜凌面前。
夜凌不由神往,向哪兒走去。
“這地方真是別有洞天”夜凌走到一顆桃樹下,從泥上撿起那顆淡青的桃子,清脆的咬下一口,甜酸滑入口中。
“好吃嗎?”
“嗯,好吃。”
夜凌被嚇了一跳,突然從那碧波水中鉆出一個粉衫少女,夜凌差點沒摔進去水潭里,夜凌后退幾步道:“你誰啊,怎么在這兒?”
那少女毫不在意自己渾身濕答答的模樣反走到岸前道:“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夜凌那能看那肉色的腰裙連忙轉過臉道:“我叫夜凌,是從外面進來的。”
粉衫少女直接坐到了夜凌的面前擺著小瓜子臉笑臉道:“外面進來?這地方居然還有外面?!?p> 夜凌不注意也不行了,少女烏黑的雙眸,灰青的長發(fā)扎著一個長長的辮子,雙目很是靈動可愛,紅唇下是非??蓯鄣拿廊损搿?p> 夜凌輕輕問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站起身來背對神秘的問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夜凌認真的上下打量少女那濕答答的外形,身材真的超級棒,該胖的胖,可是真的沒有任何印象,夜凌搖搖頭道:“姑娘,我真的與你素未謀面。”
少女轉過身來嘿嘿一笑道:“我叫北宮雪,夜凌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顧我。”
夜凌沒有注意到的是北宮雪背著他時臉頰上落下的淚光。
北宮雪在內心道“夜凌,你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