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其實名將也有不少。
宗澤、韓世忠、種師道等都是能征善戰(zhàn)之人。
李綱雖然是個文官,也是能打的。
高俅雖然不行,但是他官可不低,想來直接去找這些人,應(yīng)該不難!
“我這就叫人去讓他們過來!”高俅這就準(zhǔn)備去喊人。
可是蔡京蔡太師卻猛的叫住了他:“高太尉且慢!”
高俅頓時站住,疑惑道:“太師如何說?”
蔡京問道:“高太尉就如此去?”
高俅:“不然呢?”
蔡京道:“你糊涂啊!你這么一點誠意沒有,萬一他不干,你又如何?就算干了,不好好給你辦事,到時候你打輸了又怎么辦?”
高俅瞬間冷汗?jié)L滾而下。
對啊,要是他們不好好給我辦事,我怎么辦?
“太師快快教我!”高俅急聲道:“我當(dāng)如何辦才妥當(dāng)?”
蔡京道:“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人,一山難容二虎,這行軍打仗之事,一個說話算就最好,咱們可先定下一人,然后你帶禮物登門拜訪,面子給足,再加上如今外面大軍壓境,想來就算此人心有不甘,也不好推脫?!?p> 高俅連連點頭:“正當(dāng)如此?!?p> 當(dāng)即五人便開始商議人選。
目前武官里最牛的還是宗澤,這是有明確戰(zhàn)績的猛人。
李綱雖然一直主戰(zhàn),但是畢竟是個文官,跟自己這邊人向來不對付,而且也沒什么戰(zhàn)績。
另外還有韓世忠,種師道兄弟,也都是名將,不過現(xiàn)在在外面回不來。
所以選來選去,只有宗澤最為合適。
“那就宗澤吧!”高俅沉吟了一下,之后看向蔡京,抱拳道:“蔡太師認(rèn)為,我該帶什么禮物去最好?”
蔡京閉目想了一下,之后緩緩說道:“老夫聽聞,宗澤此人不好錢財,不好美女,不好房產(chǎn),唯獨對酒極為挑剔?!?p> 高俅頓時一拍大腿:“唉,我家本有二十年陳的竹葉青,可惜也被抄走,這……這可如何是好?”然后看著蔡京:“不知太師家中……”
蔡京直接一扭身子:“老夫沒有!老夫什么都沒有!”
眾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么摳,這合適嗎?!
不過酒這種東西,但凡是個大官,誰家里還沒點珍藏?
倒是一旁的吳敏示好道:“太尉,我家中倒是有珍藏三十年的名酒瑤泉,太尉不妨取兩壇先用。”
一聽居然是這酒,高太尉頓時大喜,道:“如此多謝!”
瑤泉,此乃汴梁名酒,乃是大門大戶開宴會專用酒,三十年陳的,絕對一兩酒一兩金,用來送禮最好不過!
如今事情就算定下,高俅當(dāng)即便跟著吳敏一道取酒,然后由下人背著,徑自前往宗澤府上。
……
卻說宗澤今天上朝回來,在家中悶悶不樂。
本來今天朝堂上發(fā)生的事足夠夢幻,太子趙桓硬逼趙佶讓位,宗澤本以為這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主戰(zhàn)派,看他行事風(fēng)格也是極為暴躁,這樣的皇帝本來是最容易討武將們喜歡的。
結(jié)果卻不想,這家伙居然要高俅去打金兵!
這個暴君,做事都不動腦子的嗎?!
高俅那貨特么能打仗?!
一個靠踢球起家的混混,叫他帶兵去打金人,不死光他宗澤名字都倒過來寫!
所以宗澤在家里喝悶酒,心情極差。
“大宋藥丸啊!”宗澤長嘆道。
他又悶悶的喝了口酒,結(jié)果還沒等酒咽下去,府內(nèi)管事急匆匆敲門進(jìn)來,道:“相公,高俅高太尉求見!”
“噗!”
宗澤一口酒噴了管事一臉,管事下意識的就抹了一下……
恩,十五年的竹葉青。
“誰來了?!”宗澤一臉懵逼。
說真的,整個大宋任何人來他都不會太吃驚,哪怕就算是個乞丐來叫門,他都不會這么驚訝。
可是高俅……
他來做什么?!
宗澤揮了揮手:“道不同不相為謀,不見!”
管事猶豫道:“相公,高俅特意帶了兩壇三十年的名酒瑤泉……”
宗澤:“你叫廚房去炒幾個菜,我親自去看看!”
管事:“……”
變的這么快嗎?!
其實宗澤也是真好奇。
高俅來找自己,還帶了兩壇三十年的瑤泉!
那瑤泉可是好酒啊,酒色微黃,味道醇厚。上次自己只喝了十年份的,便感覺醇香繞喉三日不退。
這三十年陳的……
不過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高俅來找自己,這可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得小心應(yīng)付。
很快宗澤到了府門,正看到高俅帶著兩名隨從八名護(hù)衛(wèi)站在那里一臉焦急的等著。
那兩名隨從,一個挑著扁擔(dān),擔(dān)子里面裝的酒壇。
另一個也挑著扁擔(dān),那扁擔(dān)卻是用布蓋著,不過看里面東西形狀,好像是金銀。
“高太尉?!弊跐梢槐?,不冷不熱的說道:“卻不知您今日親自登門,有何貴干?。俊?p> 兩人可以算是政敵,在朝堂上那一直都是互相看不過眼的主。
所以這一見面就掐那都是妥妥兒的。
要是放往常,高俅哪能把宗澤放在眼里?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家都被抄了,現(xiàn)在全指著宗澤幫他續(xù)命呢,頓時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宗澤的手,老淚縱橫道:“宗將軍,以前多有得罪,都是老朽的不是,您將軍肚里能撐船,還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老朽一般計較!”
高俅這一翻話給宗澤都整不會了。
今天這演的又是哪出?。?!
他上下打量了高俅一番,那真的是怎么難聽怎么說,怎么解恨怎么說:“誒呀,誒呀呀呀呀呀!你這是什么造型啊,挺別致啊,鱷魚的眼淚???豬撞樹上了,你撞豬上了吧?追尾了是不是?這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高太尉,怎么淪落到這步田地了?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神仙替我出的這口氣??!”
高俅抹了抹眼淚,顫顫巍巍的豎起三根手指:“宗將軍,三年了,這三年老朽實在是對你不住,事事跟你做對……”
宗澤:“忽悠。”
高俅:“我是向你懺悔來了!”
宗澤:“接著忽悠!”
高俅:“有我家的下人們作證!”
宗澤:“組團(tuán)忽悠我來了?。?!”
他說著背著手,邊轉(zhuǎn)圈邊說道:“不好使了高太尉,你自己是個什么鳥樣你心里就沒點數(shù)?這么些年你但凡干過一件好事,今天我都能讓你進(jìn)我的府門!”
高俅:“這……”
宗澤嘿嘿冷笑:“說不出來了吧?”
高俅想了想,之后小心翼翼的問:“罵這位新皇是暴君,算嗎?”
聽了這話,宗澤忽然站住,啪的一下握住高俅的手:“沒想到,沒想到??!咱們在這件事上居然英雄所見略同!”
然后做了個請的手勢:“里面請!”
周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