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捉奸在房
豪華轎車在渝城最頂級的酒店門口停下,費凌從后座下來,白皙精致的臉蛋和黑色熱褲下的大長腿十分惹眼,青春火熱,可惜跟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今天是她被接回韓家,成為千金小姐的第三天,外公特地包下全渝城最豪華的酒店,宴請豪門權(quán)貴為她慶祝。
離宴會開始還有三十分鐘,綽綽有余。費凌隨手把背包挎到肩上準備進宴會廳,卻被攔在酒店門口。
“抱歉小姐。”侍應(yīng)生掃她一眼,直接抬手擋住去路,語氣惡劣,“錦繡華府是高級會員制酒店,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p> 被稱為閑雜人等費凌也沒生氣,她解釋道:“我是韓老爺子的外孫女?!?p> 兩個侍應(yīng)生對視一眼,明顯不相信,像趕流浪狗一樣驅(qū)趕著她:“韓家可是渝城四大豪門之一,韓老爺子的外孫女怎么可能穿這副樣子來參加宴會?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這可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p> 他們粗暴地把費凌推到一旁,又立刻堆上笑臉去迎接其他尊貴客人。
正是臨近宴會開始的時間,豪車一輛接一輛在酒店門口停下,穿著華麗禮服的小姐少爺們從費凌面前一一走過。在被第三個客人用懷疑、厭惡以及嫌棄的眼神打量后,費凌懂了,有人故意想讓她出丑。
她不慌不忙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然后轉(zhuǎn)身在旁邊沙發(fā)坐下,無視他人目光,專心敲著筆記本電腦。
最后幾分鐘,一位穿著潔白禮服的尊貴小姐從酒店內(nèi)快步走出。
侍應(yīng)生連忙迎上前去,態(tài)度恭敬,語氣諂媚,“費瑤小姐,宴會都要開始了,您怎么親自出來了?”
“對了,這個女人竟然想冒充您姐姐,也不照照鏡子,她哪里能跟尊貴的您相提并論,我們現(xiàn)在就把她趕走?!?p> 費瑤抬手掩住嘴角,看上去特別驚訝,“你們怎么能把姐姐攔在門口呢!”
接著她焦急的轉(zhuǎn)向費凌,嗔怪道:“姐姐,你怎么穿成這樣就來參加宴會了啊,我不是讓你提前過來換禮服嗎?”
費凌隨手把寫好的軟件和拍賣消息發(fā)布到網(wǎng)上,一邊收好筆記本,一邊反問著:“是么,我怎么不記得你說過這話?”
她不信費瑤不知道,憑她一個人根本進不來這家酒店。
“肯定是劉媽忘了告訴你,走吧,趕快去換禮服,要遲到了?!辟M瑤轉(zhuǎn)過身,拉著她往酒店內(nèi)走去。
盡管穿著平底鞋,費凌仍舊比費瑤高出一個頭頂,能清晰看到她微微向上的嘴角。
被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熏到,她抽出手臂,拉開二人距離。
費瑤帶著費凌乘電梯到八樓,快步走到備好的房間門口,急匆匆把她推進去,“禮服就在桌上,姐姐你快點換哦,我在宴會廳門口等你?!?p> 房門咔嚓一聲在眼前關(guān)上,費凌轉(zhuǎn)過身,果然在桌上看見白色紙袋。
門外腳步聲逐漸遠去,她走到桌前,指尖剛碰到袋子,屋內(nèi)猛然響起一道男聲。
“FLY剛發(fā)了個軟件,拍下來?!?p> 意外聽到自己名字,費凌停住動作,抬眼往發(fā)出聲音的方向望去。
隔著大半個房間,穿著西裝的男人正背對自己,靠在陽臺打電話。
不論是誰,能立刻得到拍賣的消息,必定不是普通人。
無意偷聽別人隱私,費凌提起袋子,準備換個地方,卻發(fā)現(xiàn)房門打不開了。
她皺眉加大力氣,門把手依舊擰不動。壞的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一切都是費瑤提前安排好的。
原來她不止想讓費凌出丑,還要壞她名聲。
陽臺上,柏沅聽見動靜轉(zhuǎn)過身來,冷聲質(zhì)問:“什么人?”
幾乎同時,兩股強大的威壓朝對方席卷而去,室內(nèi)溫度驟然降低,氣氛緊張無比。
視線從費凌臉龐一路向下掃到腿上,柏沅眼神冰冷,儼然把她當成了企圖接近自己的女人之一。
哪怕渾身冒著冷氣,他完美的容顏和強大氣勢照樣令人驚艷,整個渝城都找不出比他更絕的男人。
看清他長相和氣質(zhì)那刻,費凌否定了剛才的猜想。門可能是費瑤故意反鎖,但這個男人她絕不可能安排給自己。
沉默回頭,費凌有些不耐煩,企圖暴力開門,恰好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靠近,她轉(zhuǎn)身提醒柏沅:“噓,別說話。”
柏沅沉著臉,不再出聲。
房間內(nèi)只有供人休息用的桌椅,打開門便一覽無余,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她解釋不清,不能留在這里。
費凌走向陽臺,跟柏沅隔著些距離,探頭出去查看陽臺外面什么情形。
他們此刻在錦繡華府八樓,每層樓構(gòu)造都不一樣,陽臺下方恰好是樓下某個大宴會廳的半圓形露臺,凸出去的部分堪堪比費凌所在的陽臺寬三四十厘米。
想從這兒跳到下面露臺相當危險,但憑她的身手不成問題。費凌搓搓掌心,雙手扶到陽臺欄桿上躍躍欲試。
走廊上說話聲已經(jīng)近到屋內(nèi)人能清楚聽見,那是費瑤的聲音。
“外公,我剛才就是在這里聽見姐姐和其他男人的聲音,但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在里面做什么,不敢敲門?!?p> 門外安靜下來,顯然是在偷聽屋內(nèi)的動靜,也許下一秒就會破門而入。
時間緊迫,費凌急著脫身,一個翻身爬上欄桿,不耐煩拍拍占據(jù)中間位置那人的肩膀,壓著嗓子說:“讓開?!?p> 第一次有人敢讓他讓開,柏沅瞇起雙眼,語氣諷刺,“你以為我會救你嗎?”
這些女人真是瘋了,為了跟他扯上關(guān)系連跳樓都做的出來,喪心病狂。
不明白他腦補了些什么東西,費凌眼神莫名瞥他一眼,毫不客氣抬手一把給人推開,迅速挪到欄桿正中間。
她雙腳穩(wěn)穩(wěn)踩在陽臺欄桿上,調(diào)整好姿勢正準備往下跳,手臂卻猛然被一只大手拽住,捏得她有些疼。
“夠了,”柏沅被推了一個趔趄,臉色黑得徹底,緊緊咬著牙,“不用表演這么真實?!?p> 費凌聽見門鎖轉(zhuǎn)動,懶得跟他多說,手臂用力,想要掙脫出來。
不料,柏沅突然加大力氣,她身體失衡,直接從欄桿上落下,掉進他懷里。
慌亂之中,費凌摟住了他的脖子,有什么溫?zé)崛彳浀臇|西落在她額頭上,甚至能感覺到滾燙的氣息。
下一秒,外面的人破門而入,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