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發(fā)抖的厲害,腳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不停的打著擺子,他要癱倒下來,但身旁的狼衛(wèi)駕著他的胳膊,他只能哆嗦的站著,脖子上的刀劃開了他的皮膚,他感到有血順著脖子往下滴,褲襠已經(jīng)濕了,肥厚的破棉褲貼在腿上,嘴巴還是沒合起來,咳咳咳,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王二閉上眼晴,緘口不言,他還沒學(xué)會騙人。王二希望這里的動靜能把何必引來,他們都說弟弟是傻子,他不這么認為,弟弟是個怪人,總是說些不著邊際的怪話,他們說他屁股上的鞋印有股子邪氣,這話倒是沒錯,這鞋印太逼真了,鞋底與鞋根分明,還有淡淡的紋路,分明就是一只繡花布鞋。
何必沒有被引來,此刻他正在跪在惡水邊喝水,他的屁股高高撅起,惡水從他的指縫間流了大半,何必小心的托著手掌里僅剩的惡水,吱溜一口,吸了進去,這世界啥都扯淡,就是這惡水清涼,何必抹抹嘴,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何受難與安安盯著何必撅起的圓滾滾的屁股,艱難的克制住扒下他褲子的強烈欲望,傳說中的鞋印吸引著他們,也將他們聚到了一起。
“我說老弟,能不能讓我看一眼,我發(fā)誓,就一眼?!焙问茈y心癢難耐,實在是忍不住了。
“對啊,對啊,就一眼,別這么小氣。”安安也附和道。
何必轉(zhuǎn)過身,坐在地上,把屁股藏在身子后面,對安安道:“你讓我看,我就讓你看?!?p> “就這么說定了,你可別騙我。”安安覺得這買賣劃算,她屁股上又沒鞋印。
何受難咽口口水,盯著安安挪不開眼?!澳阒荒芸匆粋€,你怎么選?”安安不懷好意的問何受難。
這是千古難題,到最后也沒解決,何必誓死保衛(wèi)他的屁股,就像安安不肯露臉一樣,屁股就是他的臉面。
何必很好奇自己屁股上的鞋印到底啥樣,他也沒見過,聽說安安的銅鏡有復(fù)刻功能后,他就問安安借,可是安安說這銅鏡只能自己才能用,這就又成了僵局。
三人準備離開,何必向家的方向望去,心想家里人這個時辰應(yīng)該都起來了吧。
王氏從地上站了起來,捧起王三的腦袋,踉蹌著走到王三滿是血污的身體前,小心地把腦袋放到王三的脖子上,但向來最乖的王三這次卻不聽話,腦袋倔強的總是往左邊倒。王氏目光呆滯,發(fā)瘋似的使勁往下摁,當初王三的布娃娃腦袋掉了,她就是這么摁進去的,可是這次怎么就不靈光了呢?
郎建看著這一切,麻木的心似乎有了些許觸動,他狠狠搖頭,把情緒甩掉,對人類憐憫,這是帝國大忌,要是被那些言官知道,唾沫心子能噴死你。
正此時,何里正氣喘吁吁的跑了來,人還沒到,公狗般粗糲的嗓音就傳了過來:“哎呀呀,這是鬧哪樣?郡守大人不是說好的明天嗎?”
“你就是里正?”郎建問道。
“將軍大人,小人正是里正,鄙人姓何,您可以叫我何里正?!?p> “我管你姓啥,趕緊讓他們把那個孩子交出來,不然,我屠了你這破村子?!?p> “將軍大人,我把人交給你,明天我怎么向郡守大人交代啊?!?p> “少他媽廢話,我自會給林大人一個交代?!?p> “交代?呵呵,這里的事你怎么給我個交代?”何里正突然變臉,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