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超過千平的空間,要放這個探頭,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
所以船上其實早有老頭安排的人來做內(nèi)應,艾倫的臉色十分難看,一口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頭再轉(zhuǎn)頭看艾倫,語聲溫和的說:“我跟他,說幾句話。”
“說什么?”
老頭再說:“我只跟他說,你可以聽。”
我忍不住問他:“你為什么要找我?”
老頭笑的詭異,一口就說:“你去過海底?!?p> 我的心大跳了一下。
之前我想過把這個事告訴小龍蝦,但是其它事耽擱,一直沒來得及說。
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老頭一問,我的第一直覺,他一定是跟海底實驗室有關系的人。
我點了一下頭說:“無意中進去的。”
同時我也想明白了,“那里,是你在里面?你設計的那些關卡?”
老頭搖搖頭:“那是尼菲拉博士建造的,一個小型獵殺實驗基地,房子沉了,里面的東西都保存完好,那些動物自然就都活了下來。”
我試探性問他:“那里面,有多少種動物?”
“很多,我記得我那時還年輕,光是運上島的都不下一百種,野獸們沒有食物,互相殘殺,一個月時間就死掉了一半,博士就再運了一批過來?!?p> “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像還有鳥類,那些鸚鵡,有幾只會說話,我原本想養(yǎng)一只,博士不肯,后來實驗室突然沉了,一只動物都沒有留下,全部沉下去了?!?p> 我一陣膽寒,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看見的,根本只是冰山一角。
我再想起那幾只超大號的松鼠,明顯就是變異了,其它動物呢?
五十年時間,那些動物不死不老,還保持著原樣,戰(zhàn)斗值處在巔峰。
并且最重要的一點,生存下來的動物,并不是完全是食肉動物,而是,應該說所有動物都存活了下來。
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和諧共生,在海底建造了一個動物王國。
思緒一下子飄飛了幾萬里,我都呆站在哪里。
老頭忽然問我:“你下去,看見博士還好嗎?”
我嚇了一大跳,神智也拉回來了,他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在海底,也活了五十年?
一時之間,我答不出話來,老頭有些落寞的表情,自己說:“你應該是看不到她,博士怎么會見闖關者?”
艾倫插進來問:“你問完了?”
老頭又抬頭,忽然話題一轉(zhuǎn),問我:“我建的實驗室,是不是被你毀了?”
“你剛才不是說,那實驗室不是你建的,再說了,憑我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就毀掉你的實驗室?”我反問。
“我說的當然不是海底,是另外一座島嶼,艾倫知道?!?p> 艾倫轉(zhuǎn)臉疑惑的看我,我也轉(zhuǎn)臉疑惑看他,我問老頭:“你說我毀了你的實驗室,你拿出證據(jù)來。”
老頭轉(zhuǎn)了一下身,從后面拿出來一張紙,展開給我看說:“這是你填的應聘表格?!?p> 我腦子里面仿佛有什么神經(jīng)被撥動了一下,認真去想,卻又抓不到剛才觸動了那里。
“你可能有些誤會,我有正經(jīng)工作,收入穩(wěn)定,暫時不需要找工作?!?p> 我謹慎的說,再添了一句說:“何況,我要找工作,也不會是出海來找,這么遠的外海,應該不適合我?!?p> “你先看看,這個是你的名字……楚漫!”
我耐著性子湊近些,這是一張電子打印的A4紙,字跡也是機打的。
第一欄就是姓名我的名字,年齡學歷什么的,下面都是一些試題,這張紙,不像應聘表,倒像是一份商業(yè)調(diào)查表之類。
我就更不信了,聲音都大了說:“老先生!您要是真懷疑我,可以拿出些更有說服力的東西來,這個,應該說明不了什么?即便我在無意當中參加過一些,諸如調(diào)研之類名頭的一些問卷,也證明不了,我就是你口中所謂的那個壞人?!?p> 老頭哈哈笑了,也不生氣,指著那張紙解釋說:“這是我一個助手玩的小把戲,就弄了個心理測評,來做一份報告用的,他設計這個,單純想要看看應聘者,面對千奇百怪問題都有哪些想法?!?p> “你這個,別出心裁,很有實驗頭腦,他欣賞你,多問了你幾句,你也一一做了解答。”
說到這里,他就故意賣個關子,我反正聽得一頭霧水。
見他不說了,我干脆咳一聲,提醒他說:“您還是別賣關子,直接說,我是怎么個,把你的實驗室毀掉的?”
“對對對!你看啊!實驗室要招聘一名助手,你上島來游玩,進了實驗室看見招聘廣告,就把這張應聘表填了,面試通過……”
“等一下,你說我面試通過了?”我急忙打斷他。
“老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怎么沒有這方面的印象?開玩笑的吧?”
老頭把半身朝我傾過來些,神秘兮兮的告訴我:“所以你楚漫現(xiàn)在是,我們實驗室,新聘用尚未入職的一名助手。”
他再把紙張放下,看著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安慰我說:“這個聘用,雙方有自愿的權利,你要是不愿意做這份工作,我們也不能勉強,不過……”
聽他再賣一個關子,我的火氣就上來了。
我腦子里面一團漿糊,他說的天花亂墜的,煞有其事的,但我自己做沒做過,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假的都被他說成真的,看來這個栽贓,是賴定了我。
“是的,我對你們這個單位,不感興趣,所以你也可以對我省省心?!蔽也豢蜌獾恼f。
老頭“嗯”了一聲,“可是這明明是你的名字呢?楚漫,二十三歲,離異單身,帶著一個三歲的女兒,目前是東城港霍爾巴俱樂部健身教練,霍懷的準女婿,霍玲小姐的未婚夫……”
他啪啪啪如數(shù)家珍,我真是要暴走,額頭青筋凸顯,氣血上沖。
如果面前是一個真人,我肯定會忍不住沖上前去把這張紙撕了。
“我說過,這個應聘的人,不是我?!?p> 老頭抬眼看我,漫不經(jīng)心的吐出一句:“不做助手,沒關系,可是你也不該把我的實驗室砸了,還殺了我的兩名助手。”
我當時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句話也間接性讓我迅速冷靜下來。
我調(diào)和氣息,不卑不亢的答他:“牽扯到人命案,那也該是警察的事,不該是你私自來找我尋仇,為我的人權考慮,我不會再回答你的問題?!?p> “別急,你先聽聽我下面的話,再考慮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