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的掏出手機:“來來!我們兩個來拍個兄弟合影?!?p> 楚漫不經(jīng)意的說了句:“你要不把假發(fā)戴上吧!我看著不習慣?!?p> 我愣了愣,看著手機上兩個楚漫勾肩搭背的照片,也不知為何,怎么看都覺著十分的恐怖。
鬧過一通我正色問艾倫,這個去新盧洲是不是霍懷強迫的?
艾倫干脆又躺回去,沒好氣的說:“一邊是鄒家,一邊是霍家,都拿我不當回事,你們兩個人惹的事,拿我來出氣?”
我沒忍住笑了,不曾想楚漫也笑起來。
我拍拍艾倫,“走吧!楚漫還病著,該回去休息了?!?p> 楚漫喊住我,等艾倫先走出去他才說:“我跟你商量個事?!?p> 他背對著門,我看見艾倫在出門后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
楚漫放低聲音對我說:“這次旅行有些不正常,新盧洲我不打算去了,我想帶著霍懷回轉(zhuǎn)東城去?!?p> 我瞪大了眼睛,心頭疑惑。
果然楚漫接著說:“你可以代替我去新盧洲,霍玲就交給你了?!?p> 我心念電轉(zhuǎn),“你是打算用我做幌子,單方面擺脫鄒家吧?”
楚漫垂了下眼,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去新盧洲是霍懷逼著艾倫去,我跟張華私下商量,打算今晚動手把霍懷綁回去,他怨我也不管了,畢竟前方兇險,被他打一頓總比去送命強?!?p> 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這個心,霍懷會理解的,其實他……”
我想說“其實他對你也挺好”,話到嘴邊打了個轉(zhuǎn),改成一句:“其實他就是脾氣太臭,一個糟老頭子?!?p> 楚漫笑起來,感嘆說:“算起來,我也就只有這一個長輩了。”
“還有張華呢!”
我提醒他,楚漫又想了想又說:“玲子……別讓她上船了,這條船不干凈?!?p> “我知道,我替你去看看她?!?p> 原本我想說,我可以開視頻,讓你們兩個連線,忽然我又一愣,明明我就是楚漫,我去見自己老婆,卻老想著幫她跟別的男人說上話,這叫什么事?
艾倫沒有說話,等到折出來一段路,他忽然說:“我猜楚漫是不去新盧洲了,他讓你去?!?p> 我也沒有騙他,便默認了,艾倫笑著說:“你們兩個,反正總要有一個去?!?p> 他笑著邀請我去他房間喝一杯,鄒兆會竟然在半路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興趣愛好,他也跟艾倫一樣穿的一身白色休閑,除了身高,艾倫一米九幾的大個子外,兩個人從背影上望居然有些分不清彼此。
艾倫和鄒兆會原本就是商業(yè)伙伴,一個是鄒家掌權(quán)者,一個是安家掌舵人,兩個人一遇上,三句不離公司,反正我對他們這個圈子也不熟,也沒有這些個經(jīng)濟頭腦,就陪著他們隨便喝了兩杯。
可能他們平時工作也忙,聚一起的時間少,今晚看著他們兩人談的這么開心,一餐晚飯吃了整整三個小時,我實在熬不住先退席,艾倫不經(jīng)意的對我說:“你要是困了到床上去睡一會,等會我再叫你?!?p>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晚上還要幫助楚漫去把霍懷弄走,他讓我困的話先睡一覺。
豪華套房有兩個臥室,我干脆去客臥躺下了,用腕表跟小龍蝦聯(lián)系了一下。
小龍蝦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上一次楚漫沒有返回東城,你們互換身份這件事透著邪門,萬事小心一些?!?p> 我告訴他:“如果楚漫今晚真的離開了,那么霍懷和張華都不會去到南泰,也就不會有后面發(fā)生那些事?!?p> 我再問他:“給我注射藥劑的人開槍把我打死,這個實驗追求的難道是起死回生?而我其實當時已經(jīng)死了,后來在藥劑的影響下才又活過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小龍蝦沉默了一會兒,他平靜的說:“你大腦里面有一小段記憶,最后對你開槍的人是……艾倫?!?p> 我全身都冷的透底,僵在原地,艾倫?是艾倫,艾倫用我做實驗,艾倫開槍殺我。
我不可遏制的想起來哪一年,他一槍打廢了我的一條腿,時隔多年,我撫著左膝還能感觸到當時治腿那種疼痛。
靠在床頭我徹底無言,小龍蝦總是安慰我,讓我不要想的太多,可是我怎么能不想,面對生死,哪一個人都是自私的,包括我,為我自己的生命負責,我也同樣自私。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一小覺,有人碰了我的手臂,一陣奇怪的刺痛,我把眼睛撕開一條縫,竟然看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從我手臂上抽出來一管血液。
腦子里面有一點懵,屋子里的燈光太亮,一時之間我竟然分辨不出來我到底是睡在酒店還是躺在病房里面?
醫(yī)生正在說:“具體情況要等化驗結(jié)果出來,比對之后只要符合便能安排移植。”
隨后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問:“他的身體是否可以做這個手術(shù)?”
醫(yī)生說:“沒問題,他的身體很好?!?p> 我再把眼睛閉上努力搜索了一番,想起來我之前是跟艾倫鄒兆會一起吃飯,后來艾倫讓我進去臥室躺一下,他等會有話跟我說。
我這一躺,怎么就躺進醫(yī)院了?
渾身無力,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我再把眼睛睜開,依稀看清前邊坐著一個身穿白衣服的人。
他正在低聲跟醫(yī)生交談了幾句,隨后房間里面的人都站起來,依次離開,我眼前慢慢清晰了些,辨認出來我其實還是躺在酒店客房里面。
那么剛才那個穿白衣服的人是艾倫嗎?
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又生病了?
記憶里面我最近也確實比較容易生病,經(jīng)常睡醒了都是躺在醫(yī)院里面。
我活動手腳,腕表被取下來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對了,楚漫要帶著霍懷離開,現(xiàn)在他們走了沒有?
我從床上坐起身,手腳綿軟的穿鞋子下床,讓我意外的是房間里面只有我一個人,剛才那些人全部都離開了。
坐在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豪華套房里面,我怎么想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