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我身后緊緊的拖著我的一條手臂,我微微側(cè)頭便能對上她驚恐的眼神,無助的蜷在我身后。
我咬了咬牙:“王哥,這人我要了。”
老王臉上展開一個笑:“這就對了,男人嘛,不就玩?zhèn)€樂子,別把女人當(dāng)回事?!?p> 我把女孩拉起來,他驀然砰一槍,子彈擦著我胳膊過去。
女孩尖叫一聲返身要跑,我一把將她扯回來,腦袋按在我懷里護(hù)住。
后面是手槍上膛的聲音,我憤怒的回頭,他的槍再抬起,眼中是兇狠之色。
我把胸口轉(zhuǎn)過來迎著槍口,憤怒的問他:“不就一個女人,王哥你什么意思?”
老王冷漠的說:“你要玩,可以讓她跟你,可你要是想耍花樣,在背后玩什么手腳,子彈不長眼睛,再有兩個小時就開船了,你最好安分的跟她呆在房間里面,小六!”
一個小弟應(yīng)了一聲,老王吩咐他:“把他們兩個銬在一起,讓弟兄守在門口,離開馬丁島五海里后再放開?!?p> “梁隊長那里……”小六遲疑問。
老王說:“我會跟他解釋。”
小六于是掏出來一副手銬,沖弟兄一招手,四個人同時過來。
我拳頭都捏緊,小六嗤笑著說:“梁隊長在跟前可也不會同意你收這女人,小子!你好好想想吧?”
“要進(jìn)南泰,沒有我們王哥帶路,你怎么進(jìn)?”
他把手銬往我眼前亮了亮,我放棄抵抗把雙手伸出說:“銬我就行。”
這小子不懷好意的沖我笑了笑,把那女孩子從我身后拉出來,再推入我懷里。
然后就著這個她在我懷里的姿勢,把我的雙手從她腰間拉到她背后銬住了。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抱在一起,然后他們把她的手也在我背后銬起。
小六戲謔的笑著,“走吧!回房間躺著去?!?p> 我忍住怒火雙手一托女孩臀部直接把她抱起來,姿勢雖然不雅,好在能走路。
幾個人在我身后哈哈的大笑。
進(jìn)房間我故意站住,轉(zhuǎn)身問他們:“怎么?你們也要來?”
一小弟呸了一囗,說你慢慢玩吧,時間還長著呢。
等他們退走關(guān)上門,我取鑰匙打開手銬,小姑娘垂著頭不敢看我。
“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送下船去。”我安慰她一句。
說出來才想起她也聽不懂,我便沖她露出一個笑容,雙手合在耳邊比了一個安眠的動作,指指床,示意她困了就先睡一覺。
女孩兒乖巧的鉆進(jìn)被窩,眼晴飛快往我捎了一眼。
那意思把我也當(dāng)成客人,我走到窗前想觀察一下船外的地形。
忽然又想到老王說的這個兩小時,五海里不算什么,我完全可以把她送上島再回轉(zhuǎn)。
思索定了,我心安理得的坐下來休息。
今天在馬丁島卸了一批貨。
后來我才知道貨輪運(yùn)送藥材和棉花,因為海上沒有這種東西,這些都是稀缺物資。
馬丁島住著新盧洲所轄的最后一個原始部落,當(dāng)?shù)胤Q他們?yōu)轳R丁漁民,簡稱馬漁人。
馬漁人一直是新盧洲撫不平的一塊瘡蘚。
他們信奉自己的神靈,愚昧不開化,不跟外界接觸,也抵制外面的世界,貧窮落后,食古不化。
為了生存,甚至為了換取一小點食物,馬漁人會讓年輕女子牲犧色相,以肉體來做交換。
??空吆驮∶窀魅∷?,相安無事數(shù)十年。
直到畫風(fēng)一轉(zhuǎn),馬漁的男人學(xué)會用囚禁方式劫掠停靠船只上的女人為奴。
他們拿鏈子把女奴拴在家中,哪怕女方的親屬來尋也救不得,不是全軍覆沒就是死無全尸。
被搶的女子終其一生,到死脖子上都拴著那根鏈子,皮肉磨破腐爛,島上的蟲蟻啃咬傷口血肉,慘不忍睹。
那些女子被折磨數(shù)年后都是悲慘死去,尸體被部落里面的人分食,他們還把這種分食稱為“解難日”。
曾經(jīng)有人親眼見到被狗鏈拴住的男奴,手筋腳筋被斬斷,艱難的在地里勞作。
瞧見的人悲憫,想要救人,被部落里面的人群起攻之,一船人只逃出二三人。
逃走的人才把這個島的恐怖公諸于眾。
后來船上有女眷的路過此處都不敢停留,膽小的年輕男性也繞道,都怕被斬了手筋腳筋囚禁一輩子。
但是跟這些殘暴對立的,依然是物質(zhì)交換的風(fēng)光無限。
這種溫柔鄉(xiāng)的反差跟吃人族的遙相呼應(yīng),不但不讓人退避三舍,還讓膽大的??蛡兌稼呏酊F的前來一睹為快。
新盧洲對這個毒瘤一般的原始部落不能使用武力鎮(zhèn)壓的情況下,只能是聽之任之。
我對這個部落的了解僅僅是昨天老崔跟我聊磕。
他就意味深長的教導(dǎo)我:“你年輕人莫上島,島上有個會吃人的鬼巫,會把你拴了去給他看牲口?!?p> “鬼巫知道不?鬼,人死了變成的那種鬼,巫,就是巫師啦!巫蠻,薩滿,我們這里又叫做會掐算的法師,會弄小鬼那種,南方還有個會下蠱蟲的,叫什么降頭師……”
他越解釋越玄乎,簡直把那個什么“鬼巫”說成了活閻王,提起來就害怕那種。
當(dāng)時我也只是一笑置之。
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哪來那么多神神鬼鬼的?
壞事做多了相由心生,自然瞧什么都是帶著眼鏡。
老王他們每次來交換物資后,再偷偷把人家部落的人綁走幾個賣給實驗室。
這種事不穿了自然萬事大吉,船從馬丁島過半日時間,島上的人察覺有人失蹤起碼也要兩日,他們哪里能分辨是那一艘船帶走的人?
所以他不讓我放這女人,放了這女人,綁架的事穿幫,這一船人都被抓進(jìn)去,脖子上拴上鎖鏈,挑斷手筋腳筋折磨到死。
這也是船只停靠半日的原因,不過我能用小艇趁著夜色把人送回來,再悄悄回轉(zhuǎn)。
想法歸想法,我首先需要麻痹的便是外面這四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