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道異樣的紅光穿透空間的先一步襲到我身上,我清楚的看見激光槍在紅光下迅速融化解體。
隨后是鋼管里面射出來的那團東西劈頭蓋臉的把我罩在里面。
是一張捕獵網(wǎng)……
我從二層樓倒摔下去時簡直要罵娘。
第二顆炮彈這時才慢慢的飛過來,直接在我跟前炸了,嗆人的煙霧讓我窒息,我裹在網(wǎng)里面翻了個身,依稀看見遠處跑過來的人。
跑的最近的一個,似乎是店老板,滿臉的驚恐。
還有遠處一個婀娜的女子身影,好像是霍玲。
有人把我的身體猛的翻了過來,透過繩網(wǎng)的縫隙,那個機器人手上拿的一支小針筒往我頸部扎。
我奮力的隔著繩網(wǎng)把他撲倒,眩暈感越來越重,這張網(wǎng)限制了我的所有行動,我最后徒勞的撲倒在他身上壓住。
煙霧里面蒸騰著濃郁的麻醉成分,不用他給我注射我也扛不住一絲清醒。
有人跑過來按住我的手腳,有人把手銬戴在我手腕上。
我聽見驚慌失措的聲音喊著:“是誤會,是誤會,這個是我的朋友,你們抓錯人了?!?p> 當(dāng)時我都笑了,是那個店老板。
我又聽見辨解的聲音說:“他身上有異物,需要接受我們的調(diào)查?!?p> 店老板惶急的問著:“大概要多長時間?調(diào)查結(jié)束了我能去接他出來嗎?我們可是朋友。”
然后有人回答說:“先生!你最好不要說你們是朋友,因為你也許也會需要調(diào)查?!?p> 店老板“嗷”了一聲,說:“那行!我給你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如果沒問題了,請通知我去接他出來。”
我使勁的甩了甩頭還是驅(qū)散不開那陣眩暈,有兩個人按著我的雙臂,他們仿佛是把什么東西罩在我眼睛上。
隨后我又聽見一個聲音說:“請你呆在外面,這里是檢測室?!?p> 然后我聽見霍玲的聲音說:“他的芯片我之前檢查過了,沒有攻擊性,我是博士,請你們相信我的判斷?!?p> 那聲音說:“霍玲博士!關(guān)于這個芯片的報告,我們可以和新番警方交涉,只要證實他是新番人,那就可以放人?!?p> “但是如果新番這邊否定了他的存在,那么對不起,我們必須采用強制手段把芯片拿走,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p> 霍玲遲疑了一下才說:“如果是要拿走,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嗎?”
“請你們理解我的心情,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希望他出了任何事情?!?p> 那聲音沉默了一下,低沉的說:“很遺憾,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取出芯片需要通過華爾切博士親自動手,鑒定芯片的特質(zhì)也要華爾切博士出個報告,我們只能是盡量保證他能安全完成手術(shù),然后跟你回家,我的女士!”
我的腦袋簡直要爆炸了,華爾切來取我的芯片,還是名正言順的來???
這個該死的科技城,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我是新番人,真真實實的新番人,怎么可能讓他來取我的芯片?
霍玲,霍玲,你快跟他們說,你老公是新番人,你老公是無辜的,我的芯片不能被取。
我劇烈的扭動身體,想要把眼睛上的東西搖開。
“嗷!他能聽見我們的談話,你瞧!他開始不安,他一定是假冒的,這個芯片就是對我們有損壞的非法之物?!?p> 狗屁不安?狗屁非法?
我簡直恨不得爬起來一拳頭把他的牙齒全部打落。
隨后數(shù)道鐵箍勒緊了我的手腳把我捆在床上。
隨著我的掙扎,手腕上有火辣辣的疼痛感,那是皮膚被磨破的信號。
套住我眼睛的東西忽然閃進來一些東西,強行的灌入我的大腦。
我的大腦思緒被打亂,無數(shù)空白填補進來把我的記憶擠走。
這個過程仿佛洗腦一樣,一遍遍刷新我的大腦,我逐漸什么都記不得,什么都想不起來。
我聽見一個聲音說:“先濾化思維,再灌輸,我們需要聽話的公民,不是暴力分子?!?p> 啊……該死!
他們要灌輸什么?他們要把我改造成什么東西?
然后這個剛剛升起來的念頭迅速被洗滌一空,我又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過了很久之后我才有意識,首先襲來的是劇烈的疼痛。
我微微動了動,全身都被疼痛拉扯,甚至于這種痛讓我抽搐了一下。
有一個聲音喊著:“別動!”
他伸手按住了我的身體,我忍不住呻吟出來。
那個聲音半點不笑的說:“出來了,位置有些不正,我?guī)湍阍僬{(diào)整一下。”
他調(diào)解什么我不懂,什么出來了我更是聽不懂。
睜開眼睛時,我看見刺目的強光打在我臉上。
于是我趕快再閉上眼睛。
那個聲音說:“你要不再睡一會,時間還早,不急。”
“什么時間還早?什么不急啊?”
我呻吟著問出來,試探的再把眼睛睜開,他把強光移開一些,我看見了他的臉。
英氣逼人那樣,卷毛在額頭上垂了一綹,趁著汗珠油膩膩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脫口就說:“你又多久沒洗澡了,頭發(fā)都油了?!?p> 他愣了愣,噗呲一聲笑出來。
他笑著說:“你這個管家管到我的私人生活上來了?”
我喃喃的說:“我是管家,那好,你該洗澡了。”
他再一次笑個不停,然后我眼前出現(xiàn)了第二張臉,他狐疑的問:“不會真的變傻了吧?”
卷毛嘆了口氣說:“新盧洲的洗腦程序,你以為是鬧著玩的,有些人洗過一次,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p> 另一個男人說:“那他這樣,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填報的檢查表上標(biāo)注了他的身份,原本不會出事的,是那個該死的華爾切,故意讓一個假人跟他糾纏,讓他動武觸發(fā)了警務(wù)機制。”
男人哼了一聲說:“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搶他的芯片,被他這一鬧,我都心動了,誒!這個芯片真有這么好的?”
“切~”
卷毛輕佻的噓了一聲,“你以為誰都能裝這個東西?整個新番裝了芯片的也就寥寥幾人?!?p> 我忍不住插口說:“錢書洲也裝了芯片,他是不是也是新番人?”
卷毛驚喜的問我:“你還記得錢書洲?。空f明洗的不怎么徹底。”
“小龍蝦!你以為我真的變成白癡了,你……啊~~~~”
驀然間大腦里邊一陣撕裂的劇痛,像是有刀子在這一刻狠狠的剜了一下。
我忍不住的慘叫出來,他扶住了我的腦袋,喊著:“正了正了,可以縫合?!?p>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又一次,給,給我,做……做手術(shù),不,不,不打……”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誰讓你對麻醉敏感,疼也忍著,芯片沒丟就是好事?!?p> 后來我才聽他說了事情經(jīng)過,我被抓后,小龍蝦也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