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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經(jīng)年,敬你我

第二章

敬經(jīng)年,敬你我 縱汐 2853 2022-08-14 09:19:05

  時欲似昨晚沒有回來,一直都在醫(yī)院,邢妙也是一大早就去了研究所。時妍也就起晚了。

  來不及吃早飯了,在冰箱找出一袋吐司拿了一片就沖出了家門。

  還好,應(yīng)燃依舊在車站等她。

  “你在晚點兒車就走了?!睉?yīng)燃抱怨道,但手還是把早就已經(jīng)買好的酸梅湯遞給了她。

  猛吸一大口,差點兒被噎死的時妍感覺她活了過來。

  上了公交車后,應(yīng)燃照常投了他們兩個人的幣,然后找了位置坐下。

  “小騙子,”

  應(yīng)燃突然叫她。

  “嗯?”

  “和你說個事,你以后,就喝不到李奶奶的酸梅湯了?!?p>  “為什么???”

  時妍有些突然。

  “她女兒回來了,要接她去舒城了。今天就要走了,惦記著你愛喝,就帶了一杯專門等你。現(xiàn)在,”應(yīng)燃看了看表,“應(yīng)該已經(jīng)上飛機了?!?p>  “啊?!睍r妍頓時難過起來。

  李奶奶的酸梅湯她從初中喝到了現(xiàn)在,都是她自己熬的,所以邢妙也才放心她明天都喝,一想到以后就喝不著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以前,從上車到學(xué)校,時妍正好可以喝完一杯酸梅湯,然后把杯子扔在學(xué)校門口的垃圾桶。今天不一樣,她把杯子仔細(xì)的清洗干凈后準(zhǔn)備帶回家,留個紀(jì)念。

  剛一上了三樓,許常溪就攔住了他倆。

  “怎么了?”

  時妍很疑惑。平時嘻嘻哈哈的許常溪現(xiàn)在滿面愁容,漂亮的眉微微蹙起,帶著幾分嚴(yán)肅。

  “你們知道今年的校運會要四校聯(lián)辦嗎?”

  應(yīng)燃:“現(xiàn)在知道了。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痹S常溪壓低了聲音,“除了咱們和五中,這次還有三中和隔壁?!?p>  “什么?!”

  時妍的聲音讓不少人偏頭看向了他們,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后她馬上閉了嘴。

  “不是,五中我和隔壁我可以理解,那三中在城南咱們在城北,怎么選上的?”

  半晌,時妍沉聲問道。

  許常溪搖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時妍一直在想這件事,導(dǎo)致上課的時候都分了心。

  地理老師教了一輩子的書,教完他們這一屆就該退休了。她年輕的時候去山區(qū)支教過幾年,真真實實意識到了知識的重要性,所以對自己的每個學(xué)生都盡心負(fù)責(zé)。

  “妍妍啊,這馬上就要高三了咱可不能分心情?!钡乩砝蠋熇氖挚嗫谄判牡?,“你和老師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時妍:“......”

  “老師我真的沒有,我就是朋友遇到點兒麻煩,所以分心了。這是我不對,下次不會了?!?p>  “這才對嘛,要好好學(xué)習(xí),才能上一個好大學(xué),有一個好前程對不對呀?!?p>  “是,老師說的對。”

  最后地理老師叮囑了她好多,要上課才放她走。

  ......

  周六那天,他們終于見到了溫燼澤。

  一個月沒見,他更瘦了,也更白了,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頭發(fā)也長了,有些蓋眼。

  他和應(yīng)燃就那么相互倚靠著,跟沒有骨頭似的在沙發(fā)上打著許常溪新買的游戲機。

  時妍和許常溪把外賣拿了上來,放在茶幾上的同時許常溪順道吐槽了他倆一句,“也不知道幫幫忙?!?p>  她們點的是小學(xué)門口的那家炸串和奶茶,小時候他們四個時常結(jié)伴一起偷偷去吃。至于為什么會是偷偷,因為邢妙是科研人員,所以對時妍的飲食把控很嚴(yán)格。

  時妍低頭喝了一口久違的香芋奶茶,但找了半天,沒有她點的蟹棒。

  “我蟹棒呢?”

  “蟹棒?”應(yīng)燃心下一沉,僵硬的看向了自己手中吃了一半的炸串。

  “你是不是忘了點了?”

  許常溪隨口說道。

  “可能吧。”

  時妍心大,沒往他那邊看。

  應(yīng)燃松了口氣,趕緊消滅了剩下的一半。

  -

  玻璃窗外的樹葉被悶熱的夏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樹上的蟬在不停的叫。

  四個人貌似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五六歲,沒有繁雜的課業(yè),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情世故,只要考慮醒了之后要玩捉迷藏還是木頭人。

  ......

  “嚯,你們不冷???空調(diào)開這么低?!?p>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四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視線聚焦,時妍看著門口的人,第一感覺是懷疑和不真實。

  這一刻,他們幾個人好像共享了腦電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兒不相信。

  應(yīng)燃聽到他的話就抬頭看了看空調(diào),16度。

  “嘶一一”

  許常溪突然掐了溫燼澤一下。

  “哦,不是夢?!?p>  “我靠,你就不能掐你自己嗎?”

  溫燼澤捂著被她掐的手臂發(fā)出拷問道。

  門口的人“嘖”了一聲,“一幫沒良心的小兔崽子,不是你們追我后面要糖的時候了?見我回來就這幅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

  “哎呀怎么會呢?”

  許常溪率先起身,“走哥咱們下去聊?!闭f著就推著許常深向樓下走。其他三人也緊隨其后。

  “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弟我妹?!?p>  許常深朝他們抬了抬頭,給沙發(fā)上坐著的人介紹道。

  他坐在沙發(fā)上的動作很瀟灑,應(yīng)燃和溫燼澤二人見沙發(fā)不夠了,就搬了兩個椅子,時妍也很自然,可身為主人的許常溪卻很拘謹(jǐn)。

  至于為什么。

  她親愛的堂哥,一年半沒有回家的堂哥,身邊坐著的,是她喜歡了快兩年的歌手,裴消尋。

  “阿深吶,你要是把你這弟弟妹妹的賣給芊姐,是不是能漲工資啊。”

  付知弦打趣說。

  “嗯?”

  許常深此時認(rèn)真的一個一個的端詳著他們幾個的臉,沉思半天,憋出來一個,“小時候一個比一個丑?!?p>  換做平時,許常溪早就懟的他說不出來話了,沒準(zhǔn)還能把她嬸嬸發(fā)給她的許常深小時候的照片甩他臉上。

  但是吧,裴消尋在,她還是要保持一點兒形象的。

  “行了別裝了,”許常深含沙射影一句,“吃飯去,哥請客。”

  ......

  有人說,自己兒時的第一個偶像很大的可能是自己的哥哥姐姐,這話放在許常深身上不假。

  他從小身后就跟著四個小尾巴,尤其是18歲高考后那年,只身一人懷揣著夢想去別的國家闖蕩后,讓他們對他的崇拜更甚。

  許常深今年21了,這三年來雖然少不了家里的幫襯,但他也確確實實闖出了名堂。

  由于沒有經(jīng)紀(jì)人和家長管,他們幾個也算是放開天性了。

  許常深硬是拉著他們唱K到了12點。

  結(jié)果自己喝醉了。

  應(yīng)燃扶著他找了個樹坑吐,幸虧天黑認(rèn)不出,不然照片被拍下來,沒準(zhǔn)經(jīng)過那個媒體營銷號的手,就會變成“許常深疑似失戀深夜買醉”了。

  “哥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開點藥吧?”

  應(yīng)燃遞了瓶水給他漱口。看許常深的樣子是實在難受,他有些不放心。許常深一個人去京城之前他能確定他沒有胃病,但之后就不知道了。

  “不用,”許常深依舊是用手腕抵著樹低頭,沖他擺了擺手,“你和妍妍回家吧,把消尋給我叫來就行?!?p>  應(yīng)燃也就按照她的話,叫了裴消尋然后和時妍打車回了家。

  “你說,我要是考不上京大怎么辦?”

  看著窗外黑夜的萬家燈火,時妍不禁開始憂思自己的未來。

  “你媽手下那么多985,211畢業(yè)的博士碩士的,你考不上京大他們可能都自我懷疑。”

  應(yīng)燃有時會調(diào)侃她說,她補的是“百家習(xí)”。邢妙手底下很多高材生,她和時欲似本身又都是院士,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時妍的成績自然是差不了。

  ......

  “應(yīng)燃,我高考完后要去改名?!?p>  過了大概十分鐘,時妍突然道。

  “為什么?”

  “太大眾化沒新意。”

  時妍對于她這個名字不滿不是一兩天了。

  “挺好的啊。阿姨的名字里一個女一個開,組成你的名字不挺好的?”

  時妍翻了個白眼,“是挺好,能讓你起外號?!?p>  應(yīng)燃失笑,“明明是你自己先爽的約。”

  “大哥,六歲的事你真要記一輩子???”

  起因是因為六歲的一個周末,時妍約應(yīng)燃去摘蘋果,但時妍自己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入了迷,就忘了。

  等她想起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到的時候,應(yīng)燃已經(jīng)在那烈陽下等了她一下午,頭上也被蘋果砸了個包。雖然她連聲到了好幾個歉,但應(yīng)燃還是三天沒有理她。

  但仔細(xì)想想,其實應(yīng)燃名字的來源比她更敷衍。因為他爸媽是在火場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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