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做謝先生的朋友?你不配
三個小青年,從三個方向,拳頭、大巴掌攻擊她,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呼嘯而來。
梁曉南也不著急,她前世里散打主修近身攻擊,這幾個人,她要不收點力,打死都不難。
他們?nèi)_到身邊的一瞬間,她插空跳出去,直接到了張鳴的身后,胳膊一伸,就勾住了張鳴的脖子。
張鳴被勒得差點窒息,憤怒地說:“放開我?!?p> 梁曉南也沒有打算殺人放火,但是苦頭還是要給他吃點的,一腳把張鳴踢飛,嵌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然后看著那三個小青年,也不吭氣,抬腿,“嘩啦”,張鳴的辦公桌,柳木實木桌子,被她劈散架了。
那三個人是張鳴找來的混混,搗亂還行,碰上硬茬子就不行了,這種場面哪里經(jīng)歷過,緊張得轉(zhuǎn)身就逃。
“嘩啦啦”的聲音,把大堂經(jīng)理和店里的廚師都引來了。看張鳴挨打,廚師們拿了菜刀威脅梁曉南。
梁曉南微笑著向他們走了兩步,就聽見“蹦~”清脆的開裂聲,大伙低頭去看梁曉南的腳下,只見她腳下踩過的青磚,都裂了。
這是活閻王啊!
廚師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頂梁柱,不至于為了一個張鳴就和別人拼命。
大家面面相覷,看著梁曉南說不出話來。
“快,快叫謝先生?!睆堷Q摔在地上,艱難地爬起來,急急地吩咐大堂經(jīng)理。
梁曉南聽了,微微一笑,把張鳴的椅子拉過來,坐下,她倒要看看謝先生怎么收拾她這個救命恩人。
“張經(jīng)理,謝先生的人來了?!辈欢嗑?,大堂經(jīng)理激動地跑進(jìn)來。
“小梁,請吧!”張鳴拿餐巾紙擦擦嘴角,笑得又得意又痛恨。他沒有想到梁曉南竟然會功夫。
人群分開,一個小個子男人走過來,他身上帶著寒冷,臉黑黢黢的,一點表情也沒有。
“曹爺,就是她?!贝筇媒?jīng)理畢恭畢敬地對小個子說。
曹原這是第二次與梁曉南見面,上次在傍黑路燈下,他看得并不清楚,但是人還不至于認(rèn)錯。
看著微笑的梁曉南,他驚訝地眼皮跳了一下。
梁曉南也不說話,坐著也沒動,她要看看,謝先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小個子到底怎么對待她。
曹原在這里,其他人沒有說話的份。
“嘀嘀嘀”,一輛皮卡拼命鳴叫著趕過來,車子嘎地一聲在魚縣飯店門口停下,程剛、大傻和張永強(qiáng)從車上跳下來。
程剛大踏步地走進(jìn)飯店,一看這個架勢,頓時彌勒佛臉笑得有點冷,對曹原說:“難為一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曹原也沒惱,毫無表情地說道:“張經(jīng)理打電話請謝先生,我奉命過來看看?!?p> 梁曉南看程剛一身寒氣,有點感動,大傻剛才要出手,她就知道程剛在暗中幫助她。
“張經(jīng)理叫我把魚只送給魚縣飯店,不然就找我家人的麻煩?!?p> 梁曉南這么說著,臉上絲毫看不見恐懼的神色,一雙水霧大眼里滿是嘲諷。
曹原問張鳴:“是這樣的嗎?”
張鳴得意地看著程剛,對曹原說:“我原先和小梁約好,她抓的鱖魚都送我店里,我出價1塊錢一斤,在咱們魚縣,我這個價完全不虧心,我現(xiàn)在進(jìn)的鱖魚才8毛錢一斤??墒切×恨D(zhuǎn)臉以1塊5毛錢的價格賣給望湖樓,你們說這是什么行為?”
梁曉南真的被這個人的無恥給驚到了。
她不由地扯開唇角,要好好地和這個大干部理論一番。
“張經(jīng)理,是誰先違背誠信,你我心里門兒清。我不跟你擺人情世故,我先問你,鱖魚1塊錢都賣給你,有沒有合同?”
“我們口頭約定就是合同?!?p> “不,俗話說空口無憑,犯人判死刑還要有證人證詞呢,你把簽字蓋章的合同拿出來,白紙黑字誰也賴不了。”
“你我這種民間交易不可能有合同!”
“那好,我再問你,最初你承諾所有的魚都1塊錢一斤,結(jié)果次日你就提出除鱖魚外,其他魚全部按照3毛錢一斤,對不對?”
“飯店用量大,你總該適當(dāng)優(yōu)惠;況且草魚刺多,3毛不低了,鱖魚我并沒有壓價。”
“但是我們約定全部1元一斤!你只挑揀鱖魚收購,野生魚怎么能做到品類整齊劃一?在你毀約前提下,我不再送貨,有錯嗎?即便是你所謂口頭合同,那么也限于單次交易,誰跟你說此交易模式和價格可以執(zhí)行一輩子?這是哪國的法律?”
張鳴被梁曉南說的啞口無言,他想攀扯程剛:“你即使不與我合作,為什么要與我競爭對手合作,造成惡意競爭?”
“我與你沒有合同約束,我和誰交易都是合法的。你開你的飯店,程經(jīng)理經(jīng)營他的望湖樓,他并沒有刻意低價哄搶市場,甚至他的魚菜品種比你豐富,同樣菜價,利潤卻比你高出一截,這個是不是要審計部門介入審計一下你們的利潤哪里去了?”
梁曉南的這句話非常厲害,望湖樓飯店同樣進(jìn)貨,菜價相同,利潤卻比魚縣飯店高,是不是里面有灰色地帶?
張鳴嚇壞了,這個梁曉南怎么這么難纏!他有沒有貪錢,大家不好說,但是黃泥巴掉褲襠里,是不是屎就說不清了。
“曹爺,你把人帶走吧,我不想和她多談了?!睆堷Q就想曹原立馬把梁曉南帶走。
梁曉南水汪汪的大杏眼看著曹原,冷冷地說:“我已經(jīng)把前因后果都講清楚了,謝先生準(zhǔn)備怎么收拾我?”
程剛真的怒了,大喝一聲:“小梁同志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憑什么你們還要強(qiáng)行帶人?大傻,操家伙!”
曹原朝他揮揮手,說:“程經(jīng)理稍安勿躁?!?p> 他走到張鳴跟前,聲音不高,但是足以現(xiàn)場所有人都聽見。
“謝先生來貴地小住一段時間,只想安靜休閑,不干涉貴地一切江湖是非,大家也別想利用謝先生搞事?!?p> “小梁同志和張經(jīng)理的事,謝先生不想插手,小梁同志愿意去做客就去,不愿意去,我們不勉強(qiáng)?!?p> “今天的事我已經(jīng)明白。張經(jīng)理,我若是你,就會客客氣氣把小梁同志送回家去,從此不再騷擾她?!?p> “謝先生的朋友都是什么人?就你,做謝先生的朋友,還不夠格!”
“想借謝先生的名頭搞七搞八,先問問脖子上長了幾顆腦袋。”
“今天明確告訴大家,小梁同志的事我會插手,我想謝先生也會如此。人間有正道,善惡自分明,我們不惹事,但更不怕事?!?p> 說完這些話,曹原走到梁曉南跟前,啪地行了一個江湖禮:“如此處理,小梁同志是否滿意?”
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