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聽見臉色都變了,她察覺到有點不對就搖搖頭說:“不是不是!”
“那怎么還不進去!”
“老師我怕我有點困,還是站會清醒清醒吧!”她揉著眼睛一臉困倦的樣子對著老師狡辯。
“那你好好站著吧!”
語文老師沒有理她,就繼續(xù)回去上課了。
她聚精會神的看著柳清風(fēng),偶爾還會被清風(fēng)看兩眼,她還會用手勢示意他。
語文老師又一次叫她進教室,她故作沒聽到,呆呆的看著隔壁不遠的柳清風(fēng)。
“鄭若琳!你也想學(xué)曹云云出去站崗嗎?”語文老師瞧見她一直往外看著曹云云不認真聽講,就提醒她一下。
鄭若琳連忙搖著頭說:“不不不,我不想!”
“不想,就認真聽課!”
正當曹云云看得入迷的時候,歷史老師已經(jīng)叫柳清風(fēng)回去教室上課了。
“柳清風(fēng)你可以回來上課了!”
直到柳清風(fēng)淡出她的視線,曹云云這才緩過來,天氣太炎熱了,她把腦袋探進教室里說:“老師…我能進去了嗎?”
“你剛才不是說不想進來么?怎么就回心轉(zhuǎn)意了?!?p> “我這不是…不是…”
“再站五分鐘!自己數(shù),站夠了再進來!”
她自己在心里數(shù),“1”、“2”、“3”………其實根本不準也就大概的樣子。
她就那樣在心里數(shù)到了300聲,把頭探見教室里看了一眼語文老師。
“曹云云站夠五分鐘了嗎?”
“夠了夠了,我從一數(shù)到三百了?!彼驹诤箝T挺直腰桿說。
“進來吧!”看了她一眼低頭看著手中的書說。
教室里面的同學(xué)都在做筆記,老師也停下了講課的節(jié)奏。
她從后門走進去,剛走沒幾步,就被叫停了的。
“前門!”
她笑著走出去,帶著笑臉喊了一聲:“報告!”
老師瞧著孩子是不是熱傻了,罰站還那么開心。
“進來吧!”
她開開心心的回到座位,雙手放在桌子上趴著回想柳清風(fēng)的樣子。
她拿起鉛筆就想開始臨摹,鄭若琳叫停了她。
“云云,你還沒站啊,還畫!”
曹云云瞧了語文老師一眼,想想還是下節(jié)英語課再畫吧。
“四姐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呀?”
“云云你不會曬傻了吧?說什么胡話呢?”若琳伸手摸著她的額頭再摸摸云云的額頭。
曹云云推開的鄭若琳的手說:“哎,不跟你說了?!?p> 原來一段不抱有希望相遇但又想相遇的緣分,能再次遇見是那么的開心。
她趴在桌子上,回想著柳清風(fēng)罰站的樣子。
不知是何緣故,她對清風(fēng)莫名的有好感,總覺得他們有一些羈絆。
就像開學(xué)的那段時間,她以為這就是他們的最后一次見面,可是這只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她,就開始臨摹一副畫了,也沒怎么聽課。
英語老師也沒怎么理她,她就自己安靜的坐在教室最后邊的那個角落畫著畫。
畫了整整兩節(jié)英語課她才畫了個大概,但是具體的樣子已經(jīng)有了。
她驕傲的擺在桌子上說:“四姐,好看吧!”
鄭若琳拿起那張畫,里面是一名男子站在教室外邊曬太陽,那間教室是隔壁四班,旁邊站著一名女生,那人是曹云云。
回憶前兩節(jié)課,她這才驚奇的知道為啥云云會問她那個問題了。
也許就是因為這畫中的男孩。
她疑惑的問:“云云,你旁邊那個是誰?”
“四班的柳清風(fēng)!”
“你們認識?”
“不認識,只是見過一面。”
“那這…”
“我語文課被罰站的情景??!”
說完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老師偶爾會叫她一下,但是她實在是太困了。
蟬鳴的夏天,教室外面就像蒸籠一樣,她在思慮為什么我們偏偏要在這個適合睡眠的時節(jié)上課呢?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南方的我們,一到夏天就經(jīng)常在教室打盹,仿佛與這個世界之外的事物格格不入。
在此之后她也經(jīng)常回去三班偶爾瞄一眼他,不知為何瞧見他的同桌是別的女生她心里好像堵堵的。
她每次上教室的樓梯和下課回宿舍的時候都會在樓梯口蹲著他就希望能多見幾面。
可是見上了,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看著他的背影。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她手中的那副畫已經(jīng)畫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送給他,所以一直藏在自己的抽屜里。
臨近期中考試,葉江蘺說:“期中考試前十名老師會滿足你們一個小愿望,前提是老師力所能及?!?p> “還有其中考試過后我也會適當?shù)恼{(diào)節(jié)座位。”
調(diào)節(jié)座位一說出來,有人歡喜有人愁,反正他們?nèi)齻€已經(jīng)順其自然了,第十名甭想了,一個班四十二個人總分不倒數(shù)就行了。
在某天晚上自修課,葉江蘺前來巡查,在窗外的墻角橋見了梁冰和柳清風(fēng)下棋。
“梁冰,柳清風(fēng),你們來辦公室一趟!”
突然就被叫去談話,梁冰第一次被抓難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但是柳清風(fēng)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就淡定小聲的跟她說:“沒事的,葉姐最多說你幾句罰你抄抄書而已?!?p> 看著柳清風(fēng)淡定自若的樣子,她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曹云云被鄭若琳推醒,叫她看外面。
“云云,這不是柳清風(fēng)嘛!”
曹云云看了一眼還真是,不過她瞧見梁冰在她身邊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他們跟著葉江蘺走進辦公室,哪里的老師很少,就剩英語老師和數(shù)學(xué)老師了。
“站著那!”葉江蘺指著那個墻對著柳清風(fēng)說。
二人站在靠著墻站著,眼巴巴的看著葉江蘺拿過他辦公桌上的雞毛撣子。
葉江蘺拿著雞毛撣子,背著手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說:“都快期中考試了你們還有心思玩?”
“柳清風(fēng)你來狡辯一下!”
“我…我。”柳清風(fēng)支支吾吾的說著。
“對,就你!”葉江蘺發(fā)出嚴苛的聲音,雞毛撣子都拿到前面了的。
“勞逸結(ji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