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時長上限已滿,即將下線】
【下線中……】
早晨,太陽升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到屋內(nèi)。
一陣手機來電聲打破了房間里的寧靜,鐘昂揉著朦朧的睡眼,接聽了電話。
“喂?鐘組,出事了!”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嗯!怎么回事?”鐘昂本來還有點迷糊,頓時精神起來,身體下意識坐直。
“是異常事件,在海東路那邊!”
“我現(xiàn)在過去!”
……
市區(qū)海東路。
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眾多的制服人員圍繞在樓下,馬路周圍拉起了一條條的封鎖線。一堆吃瓜群眾推擠在圈外看著。
不遠(yuǎn)處,鐘昂車子緩緩靠停,關(guān)下車門,掀開警戒線,走向穿著制服的人群中去。
“什么情況?”鐘昂目光掃去,最后視線瞥向一個年輕的調(diào)查員。
“剛才警署部將案子轉(zhuǎn)手給我們了?!蹦贻p的調(diào)查員把紙質(zhì)資料遞過來。
另外一個調(diào)查員咽了咽唾沫,回道:“是一件失蹤案,然后尸體被找到了,就在3樓的出租屋,只是這死狀……”
“帶我去看看?!辩姲赫f道。
……
逼仄的出租屋內(nèi),污濁的空氣猛地鉆入鐘昂的鼻腔,他看著面前的景象,一時間眉頭緊湊。
臟亂的雜物、斑駁的墻面上,到處都是蔓延的絲狀雪管,粘稠涎水順著徑路流下,污穢物和雪管的匯攏處,黏連著一具慘烈的畸形濕體。
濕體的頭顱早已裂開,腦組織像碗豆花剩在半個腦殼里。下半身則畸變成了輪廓大小不一致的烏黑肉瘤,布滿霉菌般的污點。密密麻麻猶如觸須一般的附肢生長在肉瘤上。
誠如多年經(jīng)歷的鐘昂,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一具尸體,也有點生理不適。
“死者叫陳海圓,是這棟樓的房東,于4天前失蹤,至于這間屋子的租客及嫌疑人,是一個叫張游的年輕人,27歲,無業(yè)游民。”身后的年輕調(diào)查員發(fā)話。
鐘昂點點頭,繼續(xù)審視著這具畸形尸體。
濕體上半身的各處部位,雪肉翻開,呈現(xiàn)發(fā)黑壞死的現(xiàn)象。
“果然……”
“這人,被黑海侵蝕到了末期,畸變成污染人了。但是由于在現(xiàn)世里,受界線保護(hù),畸變不完整,導(dǎo)致了人體組織的排異反應(yīng),整個身體炸開了?!辩姲乎久嫉?。
倒是多虧了身體炸開,不然一個活生生的污染人,對這座城市造成的破壞,無法想象。
“鐘組,現(xiàn)世中黑海也能滲透得這么深嗎?”年輕調(diào)查員問道。
“一般不會,但是有人故意使壞招就不一樣了。”
鐘昂走上前,用手輕輕扒拉一下眼前的污穢物,大量細(xì)密的血管和血肉處,漏出了一具小小的黑色章魚雕像。
身后的年輕調(diào)查員看到,吃驚地跟上前,面色緊張。
“鐘組,這是?!”
“沉睡之主雕像,好家伙。找到作案工具了,還有嫌疑人的身份?!辩姲荷袂槟?,目光閃爍著異樣之色。
……
鑫愛小區(qū)。
寬敞明亮的房子內(nèi),一個青年從房間走出,準(zhǔn)備到廚房做些吃的。
他隨意地伸手拿起一個杯子,“砰!”一道碎裂聲入耳,竟是杯子被單手捏碎了。
看著手里的玻璃碎片,他陷入沉思。
這力量來的太突然,還是有點不習(xí)慣啊。
一個弱雞年輕人,身體強度突然比世界級運動員還高上一大截。
恐怖如斯……
一番思忖,他輕手躡腳地來到餐桌邊,小心翼翼地放下手里的碎片。用紙巾擦掉手臂上的細(xì)汗。
呼,這就是覺醒者嘛。他無奈地感嘆一句。
僅僅是玩著游戲的第二天,他就能感受到自身的變化之大。
不敢想象,其他那些老玩家,實力究竟達(dá)到了什么樣的地步?
腦海中冥想,絢爛的藍(lán)光冒現(xiàn),一條無形透明的觸手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宛如一條馴獸用的皮鞭,只不過是透明的。
看著眼前的武器,季成明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滿是收獲意外之喜的悅色。
有了這條鞭子,吊打海鮮應(yīng)該不在話下了吧。
等等,別高興過頭了。
他突然想起,還有4天,就是和T導(dǎo)師見面的日子了。
這可不是游戲啊,歡聲笑語中打出GG,死了還可以復(fù)活很多次。
此刻的他,臉色不安得愈發(fā)濃重。
這是現(xiàn)世,一旦出事,那可是真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