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傭兵比賽,銀洋就聯(lián)想到玉秀。
傭兵比賽群龍鳳舞的異常兇險,多一個人多一分保障不是。
在一番打聽詢問過后,來到玉秀家門口。
院落樸實無華,鵝卵石搭建起來的圍墻,中間間隔的縫隙很大。
不要說防賊了,估計防范個飛蟲走獸的都夠嗆,銀洋摩擦著下巴看著一切。
庭院中走出一位女子,手中揣著淺編籃,正是玉秀。
玉秀也透過柵欄,看見了站在外邊的人。
慌忙將編籃放在架子上,給對方開門。
“喲,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我的程大少爺。”玉秀一邊開門一邊戲謔著道。
銀洋倒是無所謂,故作輕松的調侃道:“您家這門不用給我開,我都可以進來,還有這院落,用點石頭堆積起來,也不怕賊惦記嘛?”
“你瞧瞧這家徒四壁的,誰會來偷我們的藥材?”
看著一路的花花草草,聞著架子上獨有的藥草味道,銀洋跟著玉秀來到了堂屋。
進入堂屋,銀洋吊兒郎當的神情頓時變得肅穆,本來預想著家徒四壁。
古色古香的大木樁子,看著像是用的松樹,造型別致的桌椅,估計是那種龍血樹做成的,墻上掛著宣紙,儼然是書香門第的作風。
程銀洋傻啦吧唧愣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
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被她看去,指不定又得怎么挖苦我呢。
剛坐在椅子上,銀洋發(fā)現自己的身心得到了疏松。
難不成是這環(huán)境造就心境的變化,看著眼前的香爐,銀洋思緒連篇,當一個凡人,也挺好的。
“哎!別睡著了,”玉秀拍打了一下銀洋的肩膀。
嚇了他一跳,哈喇子都留到地上了,收了收,慌忙端坐起來。
“您來不會就是瞧我這里怎么樣吧?”玉秀道。
銀洋燦燦一笑,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覺得搞笑,忘卻先前的思緒,細聲細語道:“傭兵比賽,你聽說了吧。”
玉秀將已經泡好的茶葉,倒入杯中,“是的。”
銀洋還沒接過話茬,玉秀抿一口茶,自顧自道:“什么傭兵比賽,不過冠冕堂皇的說辭罷了,為的就是盡可能多的獵殺魔獸,滿足一己之私。”
話到最后,玉秀都有點咬牙切齒,魔獸的胡亂獵殺,只會導致環(huán)境的惡化,一系列問題出現。
花草藥材維持著環(huán)境,造就了魔獸的生活條件,魔獸沒了,花草惡意生長,這同樣造就了藥材人的趨之若鶩。
銀洋不知道說什么,將茶杯湊到嘴邊喝茶,壓壓驚。
之前他也只是猜測,沒想到玉秀跟自己想的一樣。
說話歸說話,玉秀敏銳的發(fā)現銀洋肌肉上的筋脈沒有之前那么明顯。
“你這幾天都干嘛了?!?p> 銀洋放下一飲而盡的茶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太著急了吧!”
“您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句老話都不知道嘛!”
銀洋無奈的撇了撇嘴,嘟嘟囔囔道:“好家伙,又開始碎碎念了,這才多大,少女時代就這樣了,那以后成了老太婆還了得。
玉秀心靈耳巧,剛好就聽到了,揪著他耳朵道:“我可是聽見有人說我的壞話了,程大少爺。”
銀洋哎喲喂著道:“是誰?我打的讓她親媽都不認識他?!?p> 看玉秀還要說話,銀洋趕忙撇開話題道:“玉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們還是說說傭兵比賽吧?!?p> 他怕這不正常的女子,一會給他扯東,一會給他扯西,凈擱哪里扯了,關鍵扯就算了,他耳朵受不了?。?p> 正題,玉秀這才放過他。砌自己的茶,靜待下文。
銀洋揉了揉耳朵道:“我這次來呢,就是想跟你搭個手,目標是拿下傭兵比賽的第一名。”
玉秀的聞言,沏茶的手猛的一頓,看著銀洋道:“程少爺,這口氣可真不小?!?p> “你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搞的跟干嘛似得?!?p> 銀洋露出堅定的目光對視玉秀,絲毫不怯。
玉秀想了想道:“好啊,我?guī)湍憧梢?,那報酬是什么呢??p> 銀洋答非所問道:“既然你知道傭兵比賽,那相比程家選舉你也清楚?!?p> 玉秀也沒說話,也沒點頭。
銀洋繼續(xù)道:“家族選舉的報酬跟傭兵比賽的一樣,假如你能幫我拿到第一,我就可以保證你在家族選舉中脫穎而出?!?p> 第一他保證不了,但是讓玉秀出線這點,他還是有信心的。
玉秀想都沒想,在銀洋說出這句話后就點頭答應了。
額....她不會想的就是套取報酬吧?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看向玉秀的臉龐,好像做實了一樣。
銀洋覺得沒什么事了,準備離開。
結果玉秀說要留他在家里邊吃頓飯,本是客氣客氣,銀洋也爽快答應了,氣定神閑的在椅子上端坐著。
確切的說是睡著了,畢竟這里的環(huán)境和營造出來的氛圍讓人心神向往。
“哎,小伙子,醒醒,您是誰?怎么睡在這呢!你是哪里的,怎么在我們家里?。 币粚χ心耆顺霈F在銀洋面前。
銀洋睡的好好的,這會被叫醒,整個頭都是蒙的。
“叔叔阿姨好,我叫程銀洋,是玉秀的朋友,來找玉秀有些事情?!?p> 說完,趕忙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端正站姿。
“哦,是這樣啊?!眱晌恢心耆舜笾铝私馇闆r后,就喊自己的女兒。
“玉秀,你在哪里呢?朋友來了,也不招待一下嘛?”
聽到問話,玉秀趕忙來到廳堂道:“父親,母親,你們回來了,我剛才在做飯,不知道他做在椅子上睡著了?!?p> “好了,你別忙了,我去給你們做飯?!庇裥愕母改鸽S后去臥室換衣服。
玉秀一聽,連忙拉著父母的手道:“您們都勞累一天了,讓我給您們做頓飯好了,再說,我這衣服都臟了,還是讓我來吧!”
婦女倆人,一翻拉扯之后,還是玉秀占據上風。
就這樣玉秀去忙她的,銀洋準備幫忙,可又怕玉秀父母誤會。
這會坐立不安,只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也沒了之前的閑散。
玉秀的父母換好了衣服,靜靜的等待用膳,順帶著打量面前的小伙子。
銀洋這會思緒萬千的,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
還好,時間過得很快,玉秀將飯菜給做出來了。
玉秀喊開飯,銀洋想著去可又覺得自己不能去,左右為難。
話音落下后,停頓一段時間,自己端著飯菜來到了堂屋。
程銀洋本能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玉秀,倆人剛好四目相對。
看見對方的眼神,銀洋尷尬的扯了扯嘴,露出一個微笑,以此來回應玉秀辛苦的勞作。
隨后看著餐桌,目不斜視。
飯桌上,銀洋跟玉秀倆人沉默不語,到是玉秀的父母會問銀洋一些問題。
比如,倆人是怎么認識的,也是修行者嘛。修煉到那個級別了。
雖然他們這種外行也不懂,但是該問的事情,一件也沒少。
給銀洋整的,剛回答完,就猛地扒拉一口菜,搞得菜不夠吃一樣。
玉秀父母見狀,慌忙道:“孩子,別急,菜有的是,不夠了,再讓玉秀給你炒?!?p> “好好?!?p> 額,我那是怕吃不飽嘛,我那是怕在吃下去,誤會更深。
用膳差不多,銀洋慌忙行禮告辭。
歡送外人離開,玉秀的父母看著自家女兒道:“玉秀啊,你覺得這個男孩子怎么樣啊?!?p> 細嚼慢咽的玉秀,這時候抬起頭,睜著茫然無措的大眼睛看著父母道:“什么怎么樣啊?!?p> “你看你這孩子,剛父母都給你仔仔細細的審閱過了,那男孩還不錯,就是太拘束了,放不開?!?p> 額,玉秀將筷子放下,捂著額頭,無奈的道:“您們想多了,他是我哥們。”
玉秀父母沒有點頭,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家閨女,然而那眼神好像再說,我懂。
玉秀也趕忙吃完,收拾過后,去自己屋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