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巨大的樹干帶動著枝繁葉茂的樹枝,隨著微風(fēng)搖晃起來。
裴公子等人則躲在樹葉底下乘涼,在看到魔獸躲藏起來之后,面色不由一凝。
剛伸出去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吧唧著嘴的同時搓著手道:“看這形勢,他們幾個也是很難將魚頭獸的陰元丹給搶過來啊。”
護(hù)從聽見自家公子擔(dān)憂,忍不住勸慰道:“不必?fù)?dān)心,大不了就買一個嘛,一個陰元丹不過才賣一千五百顆魔金而已?!?p> 裴公子像是想到什么,忍不住咧嘴道:“我這不是想給自己找點(diǎn)樂子嘛!以往在家族中呆慣了,想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看看這看看那的,也能了卻此生無遺憾?!?p> “公子說的是?!弊o(hù)從躬身道。
隨著魔獸鉆入水中,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所措。
還得將它引出來?。Q誰去引呢?
正在銀洋思緒間,湖水劇烈的翻動起來,掀起等人高的浪潮,朝著他們涌來,不用想就知道是魔獸搞的鬼,眾人紛紛躲避,這里畢竟是魔獸的底盤,瞬間將整齊的人群沖了個人仰馬翻。
隨著人群被掀翻在湖中,湖底的魔獸再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中。
眾人慌忙朝湖面游去,只是魚頭獸的游速實(shí)在太快。
在他們還沒向上游幾步的時候,魚頭獸已經(jīng)來到了身邊,對著虎哥咬去。
虎哥則一個扭身,手持鋼叉扎向?qū)Ψ?,一擊落空,反被對方扎一下的魚頭獸,往后撤去,朝著虎妹咬去。
虎妹將手中皮鞭一甩,皮鞭瞬間變長,纏住了對方的嘴部。
趁著短暫的機(jī)會,快速游向虎哥。
次次落空的魚頭獸,這次長大嘴巴,嘴中吐出幾個泡泡,緩緩的朝著銀洋他們飄去。
幾人看著面前五彩斑斕的泡泡,心生警惕,小心翼翼的繞開,只是好像繞到哪里都不行,仿佛如影隨形。
銀洋拿劍砍去,砰的一下,美麗的泡泡瞬間爆炸,帶起小范圍的震蕩。
爆炸產(chǎn)生的力道,將他推出四五個身位。
銀洋突發(fā)奇想,來到虎妹面前,叮囑道道:“你一會用皮鞭看能不能將泡泡卷起來,”
“好!”
卷泡泡,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難,但銀洋還是想讓對方試一試。
手腳并用下,撲騰幾下,便來到型男面前,平靜道:“待會看,如果她將泡泡給圈起來,你就嘗試用旋渦將泡泡卷向魚頭獸?!?p> 型男看了他一眼,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以?!?p> 吩咐過后,氣泡又在水底浮現(xiàn),銀洋等人看著虎妹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刁鉆的將皮鞭揮舞起來。
“咻??!”
火紅長鞭在水中入水蛇般游蕩,只是剛一接觸水泡,因?yàn)闆]來得及收回,猛地爆炸,將鞭子打亂。
虎妹沒有氣餒,再度甩出鞭子,在剛要接觸的瞬間,眼瞳微瞇,快速繃緊抖動,圍繞氣泡一圈。
看的銀洋心中贊嘆不已,要是自己也能將手中的劍玩出這樣就好了。
趁著虎妹操控泡泡的時候,銀洋將眼神看向了宮本次郎。
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嗯,一種冷酷無情,凌冽無匹的感覺,這是將自身的劍感修煉到一定程度后,無法控制,不由自主的外泄嘛?
帶著心中的疑問,銀洋將眼神看向了面前的魔獸,氣泡被虎妹圈在一起,伴隨著型男帶動旋渦,又返還給了對方。
銀洋看準(zhǔn)時機(jī),喊了一聲虎哥。
多年獵手本能的虎哥,瞄準(zhǔn)時機(jī),將手中鋼叉扔出,鋼叉穿過數(shù)個氣泡,帶來陣陣悶爆聲,巨大的力量將魚頭獸重創(chuàng)。
看著被重創(chuàng)的魚頭獸,眾人很想給它一擊致命,但是身體卻不允許,水里本就不是他們的地盤,在加上耗費(fèi)這么多精力,只得依依不舍的返回水面,緩存一下實(shí)力,呼吸新鮮空氣。
浮出水面的銀洋沒有看到玉秀,四處張望,要不是在水里,他就要大聲叫喊了。
忽然,一道身影在他后方拍了一下,給他嚇了一跳,正準(zhǔn)備拔劍刺去,發(fā)現(xiàn)是玉秀,尷尬的撓了撓頭。
“怎么,你想殺我?。 庇裥闶崃讼骂^發(fā),將湖底采摘來的裝飾物戴在頭上,別說,還挺好看的。
“接下來怎么辦呢?我們把它重創(chuàng)?它會不會就躲起來了。”漂浮在水面上,玉秀撩了撩發(fā)絲。
銀洋沉默不語,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回答。
隨著平靜的時間過長,大家閑著沒事開始練習(xí)游泳,想來是受到剛才的影響,銀洋還想著歇會呢,可周圍好像沒一個閑人,特別是虎哥,那勁頭更是沒的說,虎妹去他身邊都沒有搭上話,沉浸在失去兄弟的悲傷中。
海面激起浪花,一個個游的很快,玉秀游了一會,轉(zhuǎn)而看向銀洋,靜靜的看著。
銀洋是生怕她說話,連忙雙手舞動,腳掌撲騰著有模有樣的游起來。
然而,還是免不了玉秀對其指手畫腳道:“你這個動作不對,不能這樣;你怎么跟狗刨一樣的在游泳呢;你是要笑死我嗎?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玉秀越說,銀洋越撲騰的厲害,水花濺射的到處都是。
游到前邊的銀洋看到了宮本,忍不住打招呼道:“你好,我叫東山。”
宮本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游起來。
見對方連正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銀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嘀咕著,哼,裝什么清高,不搭理就不搭理唄,什么人都是。
“咦,這不是型男嘛,我的老伙計,剛才還想問你,怎么,最近生活壓力巨大,來這掙錢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型男先是心里一緊,旋即放松身心,故作輕松道:“干嘛?”
“沒事啊,這不是來自老大哥的關(guān)愛嘛,看你最近在干嘛呢。”銀洋側(cè)頭仰望天空,像是在思考什么。
“滾!”型男細(xì)聲細(xì)語道。
聽到這個標(biāo)準(zhǔn)回復(fù),銀洋也不惱怒,因?yàn)樾湍械那徽{(diào)是那種有氣無力,小家碧玉的嗓子。
銀洋故作惱怒,咬牙切齒,握緊拳頭,青筋暴起道:“怎么,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輸?shù)昧寺???p>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聽到這,型男臉一撇,傲嬌的朝著遠(yuǎn)方游去,身后的虎哥跟虎妹,也沒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
目送著他們離開,銀洋胡亂埋怨道:“該死,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讓他升天?!?p> “我當(dāng)時就是這么說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現(xiàn)在知道且長記性了?”玉秀剛好跟上來,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道。
銀洋反駁道:“你當(dāng)時明明說的不是這一句話?!?p> 玉秀抬頭想了想,雖然沒想起來,但仍不愿意委曲求全道:“你少來,我雖然沒這樣說,但是大致意思差不多?!?p> 忽然,遠(yuǎn)方游過來一道身影,銀洋慌忙岔開話題道:“亡命之徒,你怎么來了?不去搜集你的奇珍異寶了?”
正游的歡的霍霞曲,看著面前的銀洋,淡定的回復(fù)道:“您是?”
“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東山,”銀洋點(diǎn)頭致意。
玉秀剛想說話,銀洋連忙捂著她的嘴,任由她隨意折騰。
霍霞曲連忙伸出手,看向?qū)Ψ?,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瞅著對方的寶劍。
“亡命之徒只是別人給我取得外號,我本人叫霍霞曲?!毕记t虛的回以致意。
倆人隨后一番交談,談天談地談空氣,讓玉秀都甘拜下風(fēng)。
無非就是些,最近修煉還算可以吧,有機(jī)會了不要忘了拉老弟一把,哪里有什么寶物了,可以通知我一聲,跟倆忘年交一樣,
“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他只是對你的寶劍感興趣,對你本人好像不太感冒誒!”玉秀看著遠(yuǎn)去的亡命之徒說。
“嗨,我又不傻,這家伙都說了他對奇珍異寶感興趣,別的又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便y洋攤掌搖頭道。
“對了,東山是誰?”玉秀盯著他的側(cè)臉。
銀洋燦燦一笑道:“東山就是東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