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抬頭張開眼,看著不一樣的環(huán)境,銀洋忍不住叫了一聲。
咔嚓,房門被打開,玉秀探頭不解道:“怎么了?”
“額,沒什么,我只是隨便亂叫而已,”銀洋尷尬的撓著頭。
玉秀砰的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嘴里嘟嘟囔囔道:“你注意點(diǎn)行不行,不要驚擾到別人,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是什么動物在亂叫呢。
“就咱倆,還能有什么動物亂叫。”銀洋自言自語,唯恐玉秀聽到。
看到房門關(guān)上,銀洋準(zhǔn)備起床,可聽到房門響動,再度把被子蓋在身上。
“你又干嘛?”
“額,忘了跟您說了,剛有個亂叫的小狗,被傭兵們抓起來打牙祭了?!庇裥阏f完,馬上離開。
“這都什么跟什么!”銀洋搖了搖昏沉的腦袋。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陽光和煦,微風(fēng)正好。一個字,美;不過,美好的時(shí)光總是短暫的。
忽然,耳畔聽到熟悉的嗓音。
“走??!”玉秀看著在二樓沐浴在陽光下靜靜發(fā)呆的銀洋。
或許是他們來早了,人沒多少,寒冷的氣息在戰(zhàn)栗的眾人身上附著,一個個閑著沒事在哪里跺著腳,聊著天。
銀洋閑著沒事開始觀望起坐在臺子上的身影,這次除了茅管事之外,還有那名負(fù)責(zé)統(tǒng)計(jì)魔板的女子。
“咚咚咚!”
清脆的晨鐘在眾人耳畔炸響,打動軀體的心臟,連帶著血液快速流經(jīng)四肢百骸,雜亂的人群因身體變化馬上肅靜,在臺前,乖乖的占成一排,將手中的魔板井然有序的遞給這位御姐。
看來少女是統(tǒng)計(jì)分?jǐn)?shù)的,茅管事還是一副老樣子,黑色的大兜帽遮掩著愁云密布的額頭,躺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銀洋拉著玉秀也跟著眾人去上交魔板,隨后站在原地等待。
期間有敲鐘前最后一刻來的,還有敲鐘后來的,更有的來了,連魔板都找不到了。
“辰時(shí)一到,”臺上傳來鑼鼓聲,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茅甘事這才掀起頭帽,露出雜碎的白發(fā),依次朗讀起來。
“秦陽三分”
“穆之六分”
“澤洋九分”
半響的功夫,才將分低的給念完,眾人也不著急,站在陽光里還是很暖和的,下來便是分高的。
“銀洋六十五分?!?p> 聽見分?jǐn)?shù)的眾人,為之一靜,心中紛紛猜測起來這會是誰,銀洋筆直站立,靜靜的聽著播報(bào)員播報(bào)。
因?yàn)槭玛P(guān)隱私,也只是象征性的說一下,盡管有人會覺得有漏洞,但最終解釋權(quán)肯定是在人家主辦方哪里。
時(shí)間過的很快,做完手中的工作,茅管事隨意整理手中的檔案,拿起小錘子,敲擊桌面,最后扯著嘶啞的嗓音道:“第一名,程銀洋。”
一錘定音,有的失落而歸,有的則自我打氣,魔獸野區(qū)像這樣的活動,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會在舉辦。
人群一擁而散,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三四個人,其中就有銀洋和玉秀。
將手頭的工作交給旁邊的助理,茅管事下臺,回到傭兵大廳。
銀洋連忙領(lǐng)著玉秀朝著傭兵團(tuán)走去,見左右沒人,這才小心翼翼進(jìn)入茅管事的房間。
茅管事只是看了一眼,雙手按在桌面上,房間一處墻壁出現(xiàn)晃動,暗門浮現(xiàn),一路走動間來到了傭兵駐扎地的后方禁地,門不大,等人高左右,仿佛輕輕一推就會爛一樣,茅管事掏出鑰匙將面前的門打開,入眼后,發(fā)現(xiàn)這里堆放著很多的魔元和尸體以及刺鼻的味道,搞的倆人只得捂著口鼻前進(jìn)。
茅管事慢吞吞道:“之前有倉庫是專門放魔元和尸體的,這不最近接到命令需要獵殺很多的魔獸,便將多余的一些放在這里,莫要見怪。”
“沒事,沒事,”倆人連連擺手,一邊嫌棄的注意著腳下。
距離是不遠(yuǎn),倒是因?yàn)槟ЙF的尸體,拐來拐去,趁著拐來拐去的功夫,銀洋趁機(jī)多問些事情道:“茅管事,這廢棄的魔元還留著干嘛呢?”
“廢棄?”聽到這倆個字,茅管事略顯驚訝。
“這可不是廢棄的魔元,用特殊的手段是可以將其中僅存的一絲能量榨取出來的?!泵┕苁陆忉尩?。
銀洋聽見這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悔恨,嘟囔道:“早知道之前哪些魔元我都妥善保存起來了?!?p> “哦,很多嗎?要是哪樣就很可惜了?!泵┕苁聼嵝膭裎康?。
銀洋尷尬一笑道:“不多,也就一點(diǎn),沒有您這邊數(shù)都數(shù)不過的多?!?p> “哦。”
“對了,茅管事說這次的命令是什么意思?”
茅管事也沒顧慮太多,像是有人跟自己說話,尤為解悶道:“我也是接到梅族族長梅華的請求,才下發(fā)的任務(wù),至于是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好吧?!?p> 從外門來到內(nèi)門口,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倆道身影佇立,身穿盔甲,看著堅(jiān)不可摧不說,等人高的大刀就讓入侵者心驚膽怯。
“茅管事好!”
茅管事點(diǎn)頭致意。
守衛(wèi)將門打開,看著倆人隨著茅管事進(jìn)入其中,再度將門關(guān)上。
黑暗只是一瞬間,燈光依次在屋里閃爍起來,那是火影石,足足等人高左右,這么大一塊,看到銀洋兩眼放光,這得多少錢啊!
倆人各自這瞧那看的,誰也沒搭理誰,看的眼花繚亂。
“茅管事,您們這里的武器和魔技賣嗎?”
“不賣?!?p> “為什么???”
“我們又不是雜貨鋪?zhàn)?,指望這個開張啊!”
“哦!”銀洋尷尬的撓了撓頭。
“你也是傻,傭兵團(tuán)靠收傭金就行了,沒必要把周圍的商戶趕盡殺絕?!庇裥阈∈种钢y洋的腦袋瓜子道。
被這么一提醒,銀洋回過神來,連連點(diǎn)頭稱是。
雖然略有遺憾,但仍是跟在茅管事身邊,看著他從一個暗盒中拿出一個小盒子。
額,這是在套盒嘛?不會盒子里邊還有一個盒子吧?銀洋這般想著。
小心翼翼拿著盒子的茅管事,將其輕輕的放在桌面上,打開后果然不出銀洋的猜測,又是一個盒子。
銀洋捂著額頭,忍不住問道:“這聚魔丹為什么要用這么多層盒子來套著呢,茅管事?”
茅管事將盒子打開,取出里邊的魔丹,遞給他;不曾想銀洋還沒接到,玉秀眼疾手快,搶先一步拿在手中,聞了起來。
茅管家先是一愣,輕聲道:“額,這?”
話還沒有說完,銀洋害怕誤會,連忙道:“是我一個朋友,沒事,她對于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比較好奇,情難自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略有失態(tài),還望見諒?!痹挼阶詈?,特意扭頭看了玉秀一眼。
得到暗示的她,趕忙點(diǎn)頭致歉,說什么,大人不記小人過、管事肚里能撐船、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完事后,沉浸在聚魔丹中。
茅管事啞然失笑道:“看你說的好聽,深得老夫歡心,我以自己的名義,送你一部魔技吧?!?p> 此話一出,嚇了銀洋一跳,知道玉秀的機(jī)緣來了,慌忙推搡她。
“干嘛,沒看我正忙呢,”玉秀不耐煩道。
銀洋只得趴在她耳邊道:“有人要送你東西?!?p> 聽見有人要送自己東西,玉秀兩眼放光,喊道:“誰??!誰啊,誰要送我東西。”
銀洋用手指指了指對面的老者,玉秀慌忙整理儀容,靜靜的站在銀洋后方,說道:“你要送我什么魔技啊?”
茅管事從抽屜中拿出本子,隨意道:“你看上那個拿那個就行,不比跟我匯報(bào)?!?p> “好,”玉秀甜甜的說了一句后,開始尋找。
銀洋在她后邊嘀咕道:“你啊,差點(diǎn)連好好的機(jī)緣都抓不住。唉,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前走的玉秀,利用自身柔軟的小手,瞧瞧的繞到后方,掐了一下銀洋的腹部。
疼的銀洋整個臉龐都扭曲起來,實(shí)際上他是看見玉秀的手了,只是懶得計(jì)較,臉上的扭曲更是他無聊做的鬼臉。
“你覺得這個怎么樣?”玉秀來到跟前,挑了一本移速類魔技。
“《玉影迷蹤》我覺得不好,跟《幻影步》差不多,偏輔助型?!?p> “那你說,我應(yīng)該選什么類型的魔技?”
“我的建議是你選一個攻擊性的,但是又不能攻擊性太強(qiáng)的,因?yàn)楣粜蕴珡?qiáng)的話,會造成反噬?!?p> “那這個《天女散花》怎么樣?”
“可以?!?p> 玉秀挑好跟茅管事說了一聲,登記在冊后,便帶著倆人離開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