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來的野路子散修,竟然將程家少族長都給打敗了。”
“可不是,下手這么狠,估計是跟程家有什么恩怨。”
“那也用不著痛下殺手吧?這里畢竟是程家的管轄范圍?!?p> “那誰知道呢!”
觀眾的交流聲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隨著銀洋和程陰被抬下來,比賽仍在繼續(xù),只是接下來的賽事,再沒有之前熱鬧,眼見比賽接近尾聲,眾人唏噓一片。
播報員上臺宣布比試結(jié)束,開始守擂。
經(jīng)過之前的戰(zhàn)斗,這會竟是沒人上臺守擂,要知道守擂的第一名可是會獲得一顆聚魔丹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銀洋看沒人上臺,在臺下休息好一會的他,主動朝臺上走去。
臺下蠢蠢欲動的攻擂者,剛準備上去,見是他這位勇士后一個個放棄了打算。
銀洋盤坐在擂臺上,并未在意誰會上來挑戰(zhàn),而是調(diào)整著自身的狀態(tài)。
底下的眾人像是約莫好了一樣,一個個也不打擾,干瞪眼,看的差點迷糊。
銀洋目光掃去,底下沒人敢跟他對視,幾位長老也是尷尬的看著這一幕,想來也是沒想到,居然沒人敢上來挑戰(zhàn)。
烈陽高照,將眾人曬的不得了。
幾位長老汗流浹背,忍不住擦汗喝水,順帶著看了播報員一眼,播報員趕忙上臺敲鑼打鼓,激情高昂道:“此次的擂主是程銀洋?!?p> 玉秀在遠方聽見后,揮舞著雙手以示慶祝。
三長老起身發(fā)表完畢感言,什么感謝大家為家族甘愿做底層建筑者,俯首甘為孺子牛啊!然而,他的措辭還沒有發(fā)表完畢,眾人小聲嘀咕著相繼離開,留下他尷尬的只想快速將肚子里醞釀的墨水盡快吐出。
接下來就是頒發(fā)了,儀式是銀洋和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相繼握手,把聚魔丹交到他手中。
“三日過后,來這里集合。屆時我們將挑選出修行種子和打雜人員?!?p> 話罷,掌聲響起,大長老虛壓了壓,帶著二位長老離開。
“恭喜你?。【尤徽娴哪玫降谝幻?”玉秀率先開口道。
銀洋也沒覺得有什么,平淡道:“幸不辱命?!?p> 可其中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將獲得的聚魔丹扔給對方。
玉秀慌忙接住,小心翼翼道:“你真給我啊!”之前她還以為對方是說著玩呢。
銀洋聞言,莞爾一笑道:“那還能有假啊!”
“哦,對了,你的仆人說讓我恭喜你”
“你見他了?”
“嗯,剛才他跟我在一起觀看?!?p> “他還說別的沒有?”
“他說,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會聯(lián)系你的?!?p> 銀洋聞言,低下頭,情緒有些失落,剛才的快樂也被沖淡許多。
玉秀見他有些難過,猛地一拍其肩膀道:“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p> 一枚光潔透亮的玉牌出現(xiàn)在眼前,底下還壓著一封信,銀洋只是隨便看一眼玉牌,打開信封道:“少爺,我走了,不能在陪你了,見證著你慢慢成長,我很欣慰,如若有事,捏碎令牌?!?p> 銀洋拿著書信久久無言,玉秀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沒動靜。
任由思緒發(fā)散好一會,銀洋突然說道:“走了?”
短短的一句話,伴隨著眼淚緩緩流下。
玉秀看著他,心中有些心疼,安慰道:“走就走嘛,這不還有我呢嘛!走,去我家慶祝一番。”
信中連具體的聯(lián)系方式都么有,可見仆人是不想銀洋去找他
銀洋看著玉秀,扭捏著道:“怕是不太好吧?”
“瞧你那個慫樣,把你剛才在臺上的威風(fēng)拿出來好嘛,再說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自己在家還得燒水做飯的?!庇裥阏{(diào)侃道。
“誰說我慫了,去就去誰怕誰。”銀洋昂首挺胸。
走在回去的路上,銀洋緊繃的心弦也得到了放松,喋喋不休道:“你知道嘛,那會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哪里了?!?p> 玉秀坐在坐騎上,點了點頭。
任由對方說這到哪的,其實她心中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說起來,我還得把我的寶劍給修理一下,不然這樣下去,報廢了多可惜。”銀洋將武器抱在懷中,那是要多親昵有多親昵。
看的玉秀膈應(yīng)的慌,忍不住指責道:“你要是把對武器的熱情用在追求女子的身上,估計早都找到道侶了吧!”
銀洋想了想,發(fā)表自己的觀點:“很麻煩的好吧,她不但要花你的錢,還浪費精力?!?p> 玉秀聽聞,氣不打一處來,“錢錢,你都快掉錢眼里邊了吧。”
“那你沒聽嘛,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的。”銀洋解釋道。
玉秀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不在過多辯解,況且這會他還處于神經(jīng)敏感期。
他冷不丁一拍額頭,不好意思道:“這樣唐突的進入你們家中,會不會有些不太好?要不我?guī)е鴸|西去。”
玉秀搖了搖頭,反問道:“你是去住宿呢,還是看望誰呢!”
銀洋想了想說的也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別捏!”
“那你覺得別扭就一天一顆金幣好了,自當是住宿,管吃管住?!?p> “對了,你一會記得跟我保持距離,別讓我家人誤會了?!?p> “額,誤會什么?!?p> 玉秀沒搭理他,將院門打開,父親看一夜未歸的玉秀,立馬呵斥道:“去哪里了,昨天一天都沒有回來。”
“昨天出了點意外,本來能回來的,就在朋友家住了一晚上?!庇裥阏f著,指了指銀洋。
玉秀父親隨著手指看去,質(zhì)問道:“你是玉秀的男朋友?”
銀洋聽見這話,當場楞在原地,這都什么跟什么?。?p> 玉秀一看情況不對,趕忙向母親求救,見自家閨女使眼色,馬上心領(lǐng)神會道:“孩她爹,去把柴火劈一下,今天晚上的柴火不夠燒烤了。”
想了想,玉秀父親果斷答應(yīng),畢竟老夫老妻之間關(guān)系維護好,才能給下一代起到好榜樣。
銀洋見狀,連忙附和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去。”
來到廢棄的房子前,玉秀父親遞給銀洋一把斧頭,倆人頂著太陽干起活來,累得時候坐那里喝水。
開始銀洋還不太會,掄起斧子,落下的時候總是劈歪,他越想劈中,越是劈不中,幾次下來,癱坐在地上,額頭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年輕人,不要著急,凡事先看,在學(xué),后專注?!?p> 銀洋便坐在地上,專心看著玉秀父親將木頭放好,斧頭輕輕落下,在木柴上刻下痕跡,然后猛地舉起,一揮而下。
連著看了好一會,銀洋心中大定,一步一步按著步驟進行操作,還真成了。
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銀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起眼的砍柴也有門道,再看玉秀父親,一斧一塊,銀洋劈一塊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劈三塊了。
再不敢胡亂分心,銀洋連忙訓(xùn)練起來,玉秀父親看這小伙挺不錯的,停下來道:“你今年多大了?”
“咔嚓!”
一塊木頭斷裂開來,銀洋杵著斧頭,謹言慎行道:“今年二十三了,”
“那不小,也到結(jié)婚的年齡了?!?p> “叔,我想先發(fā)展事業(yè),其余的再說?!?p> “唉,你叔我當年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呢,天不遂人愿?!?p> “可沒有好的基礎(chǔ),你連自己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誒!”
“你小子有這樣的覺悟,我感到很欣慰,但是呢,作為過來人我還是勸你一句,萬事要趁早,趕早不趕晚,畢竟夜長夢會多?!?p> “嗯!”
有了銀洋的幫助,不到天黑,臨近下午,柴火被砍完了。
臨走,玉秀的父親拍了怕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我就這么一個女兒?!?p> 聽到來自老父親對女兒那濃濃的關(guān)愛,銀洋重重的點了點頭,畢竟銀洋視她為親妹妹的。
“父親,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銀洋呢?”玉秀跟母親正處理準備燒烤的物品,看著進入院門的人影道。
玉秀父親一聽,拍了下腦袋,嘀咕道:“壞了,跟他聊得開心,忘把柴火帶回來了!”
玉秀母親在旁邊忿忿不平的數(shù)落他,什么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你父親啊,就是這樣容易忘事。
正在玉秀準備去找尋銀洋的時候,一個扛著柴火的少年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怎么自己扛著柴火回來,”玉秀邊問邊幫助銀洋將背上的柴火卸下來。
“我跟叔叔聊得投緣,還沒來得及詢問,見他一個人先走了,我就自己帶了些柴火回來,不知道夠不夠?!便y洋笑著道。
“走走走,小伙子,我們?nèi)ズ染疲庇裥愀赣H提著酒壺,往屋里邊走去。
銀洋連連擺手道:“我不會喝酒。”
“小伙子,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咯!”
“父親。”
“我跟他開個玩笑而已,閨女不必在意?!?p> 銀洋看著有趣的一家人,臉上不由得露出艷羨的表情,真是祥和的一家子喲。
傻傻的他站著哪里,感覺渾身不自在,準備去幫忙,可是人家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只得呆愣著。
“看啥呢,生火去啊,這會火還沒有生呢,再不生,天都黑了。”玉秀仰頭看著跟個傻大個一樣的呆子,無奈的催促道。
“哦哦,”銀洋連連點頭。
看著呆萌的銀洋,玉秀和母親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做父母的還是細致入微,能從自家閨女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神采。
“女孩子要大膽一點,遇見合適的,就去追,不要怕?!?p> 聽到母親的教導(dǎo),玉秀噘著嘴,嘟嘟道:“哎呀,我還沒有遇見合適的?!?p> 母親還以為她害羞呢,也不好多說什么。
其實對于她而言,自己也不知道跟銀洋之間的關(guān)系。
噼里啪啦,熊熊的火焰在夜晚中異常耀眼。
四個人圍坐在篝火旁,玉秀的父母坐在一起,不留一點空間給自己的女兒,搞得倆人只能挨在一起,想起之前父母說的話,玉秀的俏臉開始泛紅。
銀洋見狀,連忙道:“你往后坐一坐,不然,臉都給熏紅了?!?p> 玉秀的父母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只是笑的略有深意,以至于落入玉秀眼中,讓她尷尬不已,總覺得他們好像誤會了。
玉秀催促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將東西架起來烤。我都餓了?!?p> “好好。”
我明明是客人誒!銀洋苦著臉,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