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洋這邊迅速合攏,擺出防御姿態(tài)。
雙方照面沒一刻鐘,這伙歹徒便要動手,不愧是老手蟊賊。
大漢一聲令下,樹林中又沖出來四個人,個個面色不善,看樣子是勢在必得。
“我說這么有底氣,原來是早有打算,”銀洋平靜道。
“咋辦,大哥?”麻瓜小聲嘀咕道。
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干唄!”
就等這句話,麻瓜深吸一口氣,拳罡帶風(fēng),邁著小短腿,四五個跨步下,雙方對碰在一起,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選擇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胖子,有個一米六七的樣子,頭發(fā)稀疏,僅僅是靠近,都能聞到一股汗臭味,令人作嘔。
另一個瘦弱男子剛要出手幫忙,被老大一把拽回,扔在身后道:“讓史科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p> “嘿,讓我來試試你的身手!”史科朗獰笑一聲道。
倆人碰撞在一起,跟倆相撲手一樣,彼此,眼神對碰間,暗暗較勁,麻瓜一個不注意,被史科朗推的直往后撤,趔趄倒地。
看著麻瓜倒地,史科朗直接撲其身上,左拳右拳,快速揮動起來,打的麻瓜只能抱拳于額頭處,不斷扭動身軀,塵土激蕩而起,整的兩個人身上都是灰塵。
“瞧見沒,一群貧民罷了,”強(qiáng)盜頭子嘴里叼著狗尾巴草道。
玉秀正要上前,也被銀洋伸手?jǐn)r下道:“得靠自己的力量,你可以幫助他一次,但你能一直幫助他嗎?”
深深的看了一眼銀洋后,玉秀這才看向麻瓜,心里很不是滋味,口渴急躁,怒則氣往上走,
史科朗又是一記重拳,打向麻瓜臉部,鼻尖和口腔處不斷流出鮮血,玉秀焦急道:“你忘了,他還是個傷員!”
瞧著沉著冷靜,若仔細(xì)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銀洋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心里不斷給麻瓜加油,站起來啊,麻瓜。
一聲怒吼從麻瓜口中發(fā)出。
“啊!”
史科朗先是一愣,被麻瓜抓住機(jī)會,狗刨似的掙扎起身。
不想失去先手的史科朗,宛若猛牛一般,踩踏地面兩下后,快速沖出。
感受著地面產(chǎn)生的輕微震顫,麻瓜側(cè)身與其對撞,獰笑的史科朗以為其不自量力,不曾想,麻瓜穩(wěn)如磐石,僅僅挪動了一小步而已。
“呼呼!”
史科朗大口喘著粗氣,肥碩的身軀不斷冒出汗水來。
麻瓜主動撞擊,使得史科朗肥肉抖動個不停,連連后退。
“囂張?”麻瓜嚷嚷道。
一口氣墜下,史科朗連忙呼喊道:“來人,快來幫我啊!”
“真是服了,去去去?!?p> 強(qiáng)盜頭子指揮身邊的侏儒跟班,也就一米左右吧,彎曲著后背,跟只猴子一樣。
“哈哈,你是頭子請來的救兵嗎?”
看著這一幕,麻瓜聯(lián)想到之前在店里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去大街上看手藝人訓(xùn)猴子,神態(tài)大概就是這樣。
遠(yuǎn)處,銀洋連忙囑咐道:“小心點,麻瓜?!?p> 麻瓜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擔(dān)心,一個侏儒而已,能夠掀起多大風(fēng)浪?
走著走著,侏儒本就彎曲的脊背變成雙手觸地,朝麻瓜爬去。
面對兩人,麻瓜腳尖點地,擺動身軀,做足戰(zhàn)斗準(zhǔn)備。
侏儒爬上史科朗肥碩身軀,借助史科朗手臂,被投擲出去,身軀在空中轉(zhuǎn)動一圈后落地,嘿嘿一笑,眼睛瞪得老大。
沒有被對方?jīng)_臉的陰笑嚇到,麻瓜咬牙切齒,抓住對方手臂,輪轉(zhuǎn)起來,怎么甩都甩不掉,抓住麻瓜手臂,侏儒用頭瘋狂撞擊,不時發(fā)出陰笑。
“咔嚓!”
悶響聲傳出,麻瓜手臂頹廢耷拉下來,看樣子是骨折了,侏儒沒有繼續(xù),而是選擇后撤。
強(qiáng)盜頭子打了個響指,身后的瘦子連忙搬來椅子,坐下,瞧著二郎腿道:“怎么樣?還要垂死掙扎嗎?”
感受著臂膀傳來的疼痛感,麻瓜額頭不斷浮現(xiàn)冷汗,神情陰沉。
玉秀上前,將他衣袖撩起來,看了看膚色,面露凝重,黑紫色了。
“別亂動,”玉秀道。
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些樹枝,果斷扯出身上綢緞,將麻瓜胳膊纏繞固定,并囑咐他別再亂動這條胳膊,免得受到二次傷害。
走向前,來到麻瓜身邊,銀洋臉色平靜地看著強(qiáng)盜頭子,不悲不喜道:“非要趕盡殺絕嗎?留條活路行不行?!?p> 他沒想到,對方還是有點實力的。
強(qiáng)盜頭子晃蕩著二郎腿,撲哧一笑道:“活路,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嗎,沒聽見,耳朵聾了?”
銀洋苦笑著搖了搖頭,笑得很傻,起碼再對方看來是這樣。
將麻瓜包扎好,玉秀面色嚴(yán)肅道:“對方什么實力?”
“一個垃圾而已,仗著有魔者幫忙就覺得在這貧瘠之地?zé)o敵了?”銀洋平靜道。
聽到銀洋的話,強(qiáng)盜頭子不樂意了,一拍大腿,站起身,呵斥道:“你說什么?”
“哈哈,”銀洋樂呵道:“我說什么,你不是也聽見了,沒聽見?還是耳朵聾了?”
“你你,”強(qiáng)盜頭子怒極反笑道:“好好,煮熟的鴨子嘴都是硬的。”
“呵呵,就怕煮熟的鴨子叨起來,放嘴里,燙個滿嘴泡泡喲,”銀洋蔑視道。
眼見說不過對方,強(qiáng)盜頭子捂著耳朵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p> 侏儒男沒停多久,將目標(biāo)看向銀洋,自我感覺應(yīng)該先解決他,快速朝其沖去,速度之快,就像是啟動了某種魔技,根本不帶猶豫的。
本來就十來個身位的距離,一個眨眼間,借助奔跑的慣性,抬起爪子,在陽光照耀下,亮出一閃即逝的寒芒。
屹立不動,銀洋單手舉起,試圖抓住對方攻勢。
敏捷小手收回,迅速落下,再度四肢著地,侏儒抓向銀洋褲子,刺啦一下,衣服被抓破。
太狡猾了,銀洋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對方勝在攻勢快,難以造成大的傷勢。
正要俯身抓取對方,侏儒借助后肢彈跳力,快速拉開身位,銀洋惱怒地看著他又往前一步。
“我讓你跑!”銀洋向前一撲,撲了個空道。
繞到銀洋后方,侏儒利爪撓下,刺啦聲不絕于耳,扭過身時,對方又拉開距離。
應(yīng)對幾次后,銀洋覺得煩躁,猛地握緊拳頭,擺出一個古怪架勢。
侏儒男攻勢一頓,敏感地察覺到危險的波動,便欲后退。
“往哪里逃,鐵拳蹦?!?p> 技能發(fā)動,感受著拳頭上帶來的僵硬感,沉重的像兩塊石頭一樣。
拳頭呼嘯而過,在耳畔響起,嚇得侏儒快速逃竄,連扭頭的功夫都不敢有。
恐怖力道越發(fā)接近,侏儒男一個拐身步伐,靈巧躲過,拳頭落在石頭上,響起細(xì)微碎裂聲。
為了不重蹈覆轍,銀洋收拳站定,平復(fù)氣息。
“怎么不追了?”玉秀不解道。
銀洋看著自己拳頭,陷入沉思道:“我對這股力量還是太過陌生,也可能是魔技越往后修煉,問題越大?!?p> 對這個,玉秀不懂,也不感興趣,懶得再多問。
躲過追殺的侏儒,在強(qiáng)盜頭子身邊頤指氣使道:“你們四個一會騷擾一下他身后的人,我牽制主力,”
頭子也不敢多說,只是連連點頭,說什么聽什么,這可是團(tuán)隊里邊的頂梁柱,他要是沒了,那還得了。
看著對方在哪里嘀嘀咕咕,直覺告訴銀洋,對方在謀劃不好的事,在玉秀耳旁道:“一會你護(hù)著后方,我當(dāng)主力。”
“這能行嗎?”玉秀忍不住嘀咕道。
“那你當(dāng)先鋒?”
“額,我還是后盾合適?!?p> “嘩啦?!?p> 十幾人朝著前方涌去,帶動著密林中樹葉滑動。
銀洋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睡著了。
直到身后的玉秀護(hù)著父母拉開一段距離,他才抬起頭,用中指勾了勾對方。
“咻!”
又是一次鐵頭撞擊,侏儒再度纏上銀洋,其力道仿佛他剛才的鐵拳蹦一樣。
銀洋雙拳迎敵,接觸瞬間,腫脹感瞬間充斥在兩人接觸部位,侏儒被彈飛出去,銀洋手臂垂下,不斷震顫,皮膚白一塊紅一塊,突起的筋脈訴說著他拼盡了全力。
頭子帶著手下,一個個窮兇極惡,嬉笑著靠近,讓人不寒而栗。
“嗖!”
一枚飛箭頃刻間劃破樹葉,射向頭子,嚇得他憑借這么多年血雨腥風(fēng)跑江湖的經(jīng)驗,本能地歪頭,中指粗的箭頭直接貫穿他身后小弟的身軀,小弟臨死,睜著大大的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殺!”強(qiáng)盜頭子惱怒不已,舉著手中長刀,張大嘴巴,吶喊道。
身后眾人你追我趕,蜂擁而出。
玉秀知道,擒賊先擒王,瞅準(zhǔn)時機(jī),綢緞在空中翻飛,纏繞住長刀,繃緊一拽,刀被奪了過來。
強(qiáng)盜頭子看向玉秀,臉上閃過一絲壞笑道:“可惡,別讓我抓住你,不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激烈反抗者格殺勿論?!?p> 沖在最前方的一個國字臉土匪,手里拿著大砍刀,反手刀背砸向玉秀。
明亮的眼睛中沒有閃過一絲慌亂,玉秀側(cè)身躲過,一掌拍在對方胸口處。
國字臉土匪僅僅往后退了一小步,揉著胸膛道:“好啊,夠勁,按的不錯,我喜歡?!?p> 翻轉(zhuǎn)手腕,抖了一手刀花,收刀入鞘,背在身后,揉拳擦掌,噼啪作響。
為了不傷害到美人,國字臉土匪大步狂奔,橫沖直撞。
這種體格根本不是玉秀可以正面抵抗的,只能迂回輾轉(zhuǎn),宛若斗牛士一樣,快速扭動腰肢,擦身而過,順便擊打?qū)Ψ奖巢俊?p> “調(diào)皮,”國字臉指著玉秀道。
只是看著,玉秀面色平平,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對方搞偷襲。
看對方又向自己沖來,玉秀剛準(zhǔn)備躲避,國字臉土匪嘿嘿一笑,猛地一個腳剎,抬手打在玉秀肩膀處,巨大的力道直接讓她飛出一米遠(yuǎn),倒在地上,無力的看著天空。
麻瓜想去幫忙也是有心無力,因為他正保護(hù)著玉秀的父母。
耳畔傳來對方的腳步聲,玉秀假裝暈倒,直到聲音越來越近,國字臉土匪正要將玉秀抓起來時,睜開眼睛,綢緞快速擲出,纏繞住對方脖頸,打了個出其不意。
剛要起身緩口氣,一柄長槍從頭頂飛過,玉秀另一只手果斷纏繞住長槍,拿著就往國字臉土匪身上刺去。
一槍直直扎進(jìn)皮膚內(nèi),鮮血流出,國字臉土匪惡狠狠的看著玉秀,被看的渾身發(fā)冷,玉秀果斷撤退。
“想跑???!”國字臉土匪語氣陰沉道。
然而,前有棍棒,后有敵人,玉秀根本沒有地方逃。
棍棒帶動破風(fēng)聲飛來,玉秀綢緞卷著直接扔向后方的國字臉土匪。
大手一揮,武器被直愣愣的拍在地上,棍身則不斷晃動。
瞅也沒瞅后方,玉秀只管往前跑。
國字臉土匪移速很快,步伐跨動下,比起剛才要更加迅速,頃刻間,便跟上了玉秀,伸手正要抓住其細(xì)柳般的腰肢,玉秀綢緞卷著樹枝,跟蕩秋千一樣,直接蕩了起來。
落空的國字臉土匪為了發(fā)泄憤怒,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在樹枝上,一拳又一拳,打的樹身枝葉顫抖掉落。玉秀在上邊膽戰(zhàn)心驚的同時仍不忘看一眼自己父母和銀洋那邊。
打了一會,好似有些累了,國字臉土匪直接抽出大刀,揮動下,直直砍向樹身,四五刀下去樹身一半都被砍斷。
看著岌岌可危的樹身,不斷搖晃身軀的玉秀,嘴里不斷喃喃道:“怎么辦?怎么辦?”
“叮當(dāng)!”
懷中的玻璃瓶子撞在一起的聲音清脆悅耳,瞬間引起了玉秀的注意道:“有了?!?p> “天女散花!”
綢緞四散開來,宛若一張大網(wǎng),朝著國字臉土匪網(wǎng)去。
抬起頭,直接就是一刀,綢緞被輕松剌開,一些個不明黃色粉末映入眼簾。
“不好?!?p> 國字臉趕忙捂著口鼻,防止吸入。
這是玉秀閑著沒事研制的滯緩藥粉,還沒有做過實驗,作用是限制對方動作,另外,還帶有一定的麻痹效果。
盡管捂著了口鼻,可他的眼睛,已經(jīng)皮膚仍舊有所接觸,越是活動劇烈,表皮吸收藥力的效果也就越好,不一會,國字臉土匪像是被提著線的木偶一樣,一頓一頓的。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國字臉土匪直視玉秀,一字一頓道。
慢慢的從樹上往下爬,由于肩膀上受傷,在快接近地面的時候,還是掉了下來,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玉秀略顯虛弱地做了個手勢道:“噓!別亂說話,我得看看藥的效果怎么樣?!?p> 國字臉果真不說了,只是哭喪著臉,跟個囧子一樣。
銀洋單手錘擊對方頭部,魔力涌出,在周身圍繞,奇怪的是對方也不躲,竟然選擇硬抗,又是一拳,將對方打的要臉貼地面。
趁銀洋松懈的瞬間,侏儒快速抽身,忍著疼痛,鼓動著嘴巴。
銀洋還以為他不服呢,又勾了勾手指頭,眼神示意,來啊!
侏儒瞪著大大的眼睛,趴在地上,一只飛蟲飛過,被他伸舌卷入腹中。
“真是什么都吃!怪不得長不高,”銀洋道。
話音剛落,侏儒男鼓足氣勢,異常發(fā)達(dá)的后腿猛地一瞪,快速撞向銀洋,一個沒留神,大意下,銀洋直接被撞飛出去。
勢如破竹,直到將一棵樹撞斷后,才算停下,侏儒再次拉開距離。
是他自己輕敵了,還沒換幾口氣,侏儒又沖了過來,仿佛不知疲憊。
左看右看,銀洋眼見身邊有大石頭,運用魔力將其舉起,一腳臨空飛射道:“我看是你頭硬還是石頭硬?!?p> “砰!”
撞擊瞬間,石頭碎裂開來,頭鐵的侏儒讓銀洋不禁感嘆,他到底修煉的是什么魔技。
見避無可避,蹭的一下,麻利地爬上樹干,讓對方落了個空。
正當(dāng)銀洋躲在空中思索之時,似有所感的看了眼下方,對方正在下邊鼓動著腮幫子,怒目圓睜,
看到這一幕,銀洋便覺得好笑道:“怎么,還想拔地而起不成?”
“咕咕!”
類似于青蛙的叫聲從侏儒男子嘴里發(fā)出,叫了兩三聲后,皮膚呈現(xiàn)皸裂,并浮現(xiàn)出水腫,遠(yuǎn)看像個球體,感覺要爆炸一樣。
“咻!”
侏儒果真彈跳而起,后方史科朗馬上跟上,一個抬腳便踢,使得侏儒身體飛的更快。
“我變,”銀洋道。
“嗖!”
侏儒劃破長空,撞向銀洋后,落了下來,發(fā)現(xiàn)一件衣服套在頭上,原來是剛才撞的。
正當(dāng)侏儒四處尋找銀洋時,突然,一道聲音道:“哈嘍!我在這呢?!?p> 聽到聲音,侏儒才知道對方借助衣物掩護(hù),已經(jīng)落在了地面。
脫掉外衣,感受著周圍散發(fā)著的寒氣,縱使是銀洋,一會冷一會熱,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得速戰(zhàn)速決了,心中有了打算,也知道對方大致實力。
“難不成你就只會逃跑嗎?”侏儒鼓囊著嘴道。
銀洋還以為他不會說話呢,暫時調(diào)整渾身氣息,與其說是調(diào)整,倒不如說是調(diào)動。
本著遲則生變、夜長夢多的原則,鐵頭攻擊次數(shù)越發(fā)頻繁,魔力匯聚在頭部,可見青筋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毛細(xì)血管像是要爆咯。
猛地睜開眼,銀洋渾身氣勢一醒,魔力全身翻涌。
踏出鏗鏘有力的一步,雙手與對方頭部相撞,兩股力量撞擊后產(chǎn)生的熱能四散開來,土地皸裂,塵土飛揚,暫時遮蔽了這里。
感受到對方力道不足,銀洋猛地用力朝前一推,成功打退對方。
程陰則時刻牽制著史科朗,防止進(jìn)入戰(zhàn)場。
漫天灰塵也已落幕,一切歸于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