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夜是微燙的,哪怕現(xiàn)在是冬日。
蕭離一行人到客棧的時候,天還微微有些光亮,蕭離拽了拽韁繩,馬叫著踏了兩下,停了下來。
蕭離翻身下馬,將馬拴在客棧的木樁上。
他輕輕推開客棧的門,門上懸著的鈴鐺順著他的動作晃動了一下,發(fā)出細碎又清脆的聲響。
客棧里面暖暖的充斥著落日的余暉,只有一名女子懶洋洋的敲著算盤。
蕭離走近,手指微曲,在女子的算盤前敲了敲,“掌柜的,可有空間?”
女子手指上下一翻,算珠相撞,許是太安靜,這不大不小的聲音回蕩了整個客棧,她抬頭看向蕭離,烏發(fā)松松的挽在后面,耳邊碎發(fā)被隨意的挽到耳后,眼睛閃過意思琉璃般的光,眉眼彎彎,朱唇輕啟。
“有的,客官想要什么房,要幾間?”
“五間上房?!笔掚x說著,手摸向錢袋。
南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低頭輕笑了一下,撥動了算珠,“好的?!?p> 是夜,月已爬上樹梢。
屋里只有一盞燈,有些暗暗的。
屏風(fēng)后面,煙氣裊裊。水霧彌漫,薄薄的覆蓋在微微起伏的軀體上。蕭離閉著眼,抬起頭,水珠順勢下滑。他靠在木桶邊,想著離開京都時太醫(yī)的話。
“將軍,陛下之身,以臣之力,僅可再撐一年,臣翻閱古籍,那書中說南海有鮫人,其心臟可以醫(yī)治世間一切病痛,或許可以一試......”
蕭離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極細微的推門聲和一連串的腳步聲。
他猛得站起身,拉過旁邊的衣物,抽出配劍,直刺向來人。
“?!币宦曗徛曒p響,南鈴還未反應(yīng)過來,只見蕭離的劍快要擦過喉嚨,急急躲避,裙擺飛揚間,南鈴卻是被蕭離堵在了墻上。
蕭離正要下手,卻聽的面前的不速之客叫了兩聲,手下的動作頓了下來。
“誒誒”南鈴小心翼翼地捏著劍頭,琉璃般地眼眸定定地看著蕭離,“你退后些。”
蕭離劍鋒未離半分,“你來干什么?”
南鈴見他紋絲不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酒壇伸到蕭離面前晃了晃,“客觀您要的酒,我看您一直沒動靜,就想著放您房里就走的......”才怪。
這群人這么可疑,一看目的就不簡單,南鈴想著,面上卻不露半分。
蕭離與南鈴對視幾秒,將劍收了回去。
轉(zhuǎn)身,正打算越過南鈴開門,一顆珠子滾落了出來,在木質(zhì)地板上閃著柔和的光。
南鈴一怔,將珠子不動聲色的撿了起來,蕭離已輕輕推開門,“你可以走了。”轉(zhuǎn)頭看向南鈴。
只見南鈴的眼中琉璃光閃過,蕭離頓時怔住了。
南鈴輕笑了一聲,緩步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將酒壇打開,倒了兩杯酒,轉(zhuǎn)頭看向蕭離,“你過來些,陪我喝點?!?p> 蕭離怔了一下,眼神變得茫然起來,向南鈴走去,坐在她的對面。
南鈴笑著遞了杯酒給他,漫不經(jīng)心的整了整衣襟,“你們來南海做什么?”
蕭離沉默著沒有說話,南鈴皺了皺眉,以為自己的攝魂術(shù)失了效果,正打算起身走人。
“來找鮫人。”
蕭離的聲音響起,眼神有些呆滯。
南鈴輕撫了下杯身,聲音越發(fā)低啞溫柔,“來找鮫人做什么?”
“取......心臟”蕭離眉頭緊皺,甩了甩頭,“救......救......”
“救什么?”
“救......陛......下。”蕭離怔怔地說。
南鈴站起身,“你方才可什么都沒說,聽明白了?”
“明白......”南鈴輕點了一下蕭離地額頭,蕭離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南鈴見狀,將珠子放到蕭離面前,后退一步。
不過片刻,蕭離眼神清明起來,“你怎么在這?”蕭離看向南鈴,用手捏了捏眉心,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坐在這?”
“沒什么,你珠子掉了,我?guī)湍銚炝似饋恚o你放桌上了,酒我就不喝了?!蹦镶徯α诵?,走了出去,輕輕合上門。
蕭離看著眼前的酒杯和南鈴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將珠子捏在指間。
門外,南鈴靠在門板上,絳紅色的紗輕柔的搭在門上,輕勾嘴角,眼睛逐漸被一抹深藍取代,接著閃過一道不明的光。
“有趣......”
看來最近會很熱鬧啊。
i林七七
余生悲歡沒靈感了嗚嗚嗚,開個短坑緩解一下嘿嘿 蕭離: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 南鈴: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