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驚得失手打翻了手里的碗,急忙撲過去看嘴角和下頜都是血的齊天,紀瑤控制住自己顫抖的手,給齊天擦著還在從嘴角不住溢出來的血。
“怎么回事?齊天?”紀瑤撫著齊天的背,喊來老爹,“老爹!老爹?。 ?p> 老爹聽到也是慌忙的搖晃著奔進來,“老爹,快去找長安!讓仲承仁馬上過來!”老爹看到齊天的模樣,也是急的不行,三步并作兩步的撲著去開院門。
靜瑜聞聲也跑過來,只嚇得在門口不敢進,“靜瑜別怕,去,去找陳先生……”紀瑤慌亂的給齊天擦著血,干脆扔掉了不吸水的紗布帕子,用袖口小心的擦……
“紀姑娘,失禮了!”突然屋子里閃進一個黑衣男,黑衣男攜著刀,蒙著面,一掌劈暈已經(jīng)愣在原地,動彈不得的靜瑜。
紀瑤急忙起身護在齊天身前,“什么人?”齊天抓著紀瑤的衣袖,說不出話來。
“紀姑娘,我是戚大人留下的暗衛(wèi),是負責(zé)保護公子安全的!”說著黑衣暗衛(wèi)掏出一瓶藥丸,遞給紀瑤,“紀姑娘,戚大人已經(jīng)覓得良醫(yī),只是老大夫腿腳緩慢,大人讓我先送藥回來,可以緩解公子的毒發(fā)!”
紀瑤不知來人是否可信,接過藥瓶小心試探著,“怎么早不拿給我?”
暗衛(wèi)鞠躬行抱拳禮,“公子若非一時毒發(fā),在下萬不會貿(mào)然暴露行蹤!此藥也只能緩解一時,解毒還需老先生到了后親自看過才行!”
紀瑤坐回床頭,抱起齊天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看了一眼他虛弱但還有意識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你可認得他?”
齊天費力的搖搖頭,“不知……”
紀瑤一時情急,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倒出幾顆藥在手里,看瓶子里也一共不過五七顆藥丸,紀瑤留下兩顆,剩下的裝回瓶子,將手掌攤開,把藥丸遞給暗衛(wèi),“你先吃一個!”
暗衛(wèi)一愣,隨后拿起一顆,囫圇吞下。
紀瑤見暗衛(wèi)吞藥動作麻利,但是仍舊不放心,自己拿起剩下的一顆咬掉一點,中藥的腥苦在齒間蔓延開來,這一動作看呆了暗衛(wèi),和紀瑤懷里的齊天。
齊天掙扎著抓住紀瑤的衣袖,“做……什么……”
“他吃的干脆,萬一是他有解藥呢?我先試一下,沒問題再給你吃!”紀瑤臉上掛著孤注一擲,她用衣袖輕輕擦著齊天額頭的汗。
暗衛(wèi)眼里滿是震驚,隨后再行一禮,以示敬重。
紀瑤緩了片刻,感覺也沒什么變化,就拿起床頭桌子上放著的水,想喂給齊天,被暗衛(wèi)叫住,紀瑤慌了一下,不會真有毒吧……
“紀姑娘,此藥若想克制公子體內(nèi)奇毒,需得以……”暗衛(wèi)停了停,面露難色,紀瑤示意他快說,“需以處子指尖血為引……”
紀瑤有些無奈了白了一眼,早聽說過童子尿奇效,還沒聽說過處女指尖血有啥用!咋地,處男不行?。?p> 紀瑤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靜瑜,又看了眼呼吸減弱的齊天,心一橫,咬破自己指尖,驚到了暗衛(wèi),也驚到了齊天。
紀瑤心里媽賣批,嘴上吐槽,“咋,外室就不能是處子了?”言罷把滲血的指尖放到齊天滿是血的嘴邊,齊天想了想含了上去,吸得紀瑤心里有點癢癢的。
齊天松開了紀瑤的手指,紀瑤拿起茶盞,先給齊天順下嘴里的血,然后把咬掉了一點的解藥塞進齊天嘴里,又喂了點水給他。
齊天皺著眉,紀瑤從桌子上撿起一塊冰糖,塞進齊天嘴里,方哄著他吃完了解藥。
剛把齊天放到床上,想把靜瑜扶起來,齊天就突然眉頭緊皺,咬緊了牙關(guān),雙手死死抓住床單,雙腿也用力蹬著床,在床上翻滾起來,“怎么回事?齊天?”
紀瑤撲過去,按住翻滾的齊天,怎么會這樣?難道我真的不是處子?
呸!不可能!今天誰來了,老娘也是處子!
她轉(zhuǎn)頭對著暗衛(wèi)怒目而視,暗衛(wèi)剛把靜瑜扶起來,忙彎腰行禮,“姑娘,老先生說過,這藥吃過以后,確會有蝕骨錐心之痛后,方才見效!”
“那要痛多久?”紀瑤心下焦急,若是要一直到老大夫來了才行,那才叫真的生不如死了!
“可能幾個時辰,也可能……疼上幾天……這要看公子體內(nèi)的毒到什么程度了!”暗衛(wèi)說完聽到門外響動,急忙隱身梁上。
隨后仲承仁帶著老爹,跟著長安,快步跑進院子里,推開門,見到齊天痛苦掙扎的樣子,聽紀瑤說了前因后果,仲承仁反而松了一口氣。
老爹將靜瑜帶了出去,紀瑤守在齊天身邊,看齊天脖子上青筋暴起,臉越發(fā)的紅脹,一只手抓著襯衣前襟,另一只手抓著紀瑤的衣袖,不住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