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一)
風(fēng)王結(jié)界發(fā)動。
“哇?!?p> “您看到的是什么,告訴我,埃格尼絲?!?p> “哥哥手上的劍突然不見了。”
“感覺好像有風(fēng)纏在你的手臂上,你手腕上的任何的動作我都看不清?!?p> “這樣也看不清嗎??!?p> “嗯,無論哥哥怎么擺動,我都看不看不清楚?!?p> “是這樣啊?!?p> 在夏雨的眼中和埃格尼絲說的還真不一樣,他能感受到風(fēng)的流動,知道風(fēng)在劍的外圍形成了好幾層風(fēng)場,卻看不見它,他看自己手腕的運動軌跡清晰明了,劍也跟平常一樣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試試吧,夏雨擺好架勢猛地將劍揮向前方。
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沿著劍柄就壓到了他的肌肉上,在風(fēng)刃劃過的地方,一切像是被卷入了攪拌機一樣,樹干被攔腰切斷打碎,草地消失不見,連土壤層都被整個翻過來了。
感覺手上的這東西真的蠻危險的,不會一不小心切到自己吧,他又揮舞了幾下,才明白——風(fēng)存在,而對他自己不存在,或者更準確的來說,當(dāng)風(fēng)落到他自己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只是一縷微風(fēng)了。
“好厲害,這是什么魔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哥哥用?!?p> “只是一種小型風(fēng)魔法。不準說出去。”
“知道的啦?!?p> 風(fēng)王結(jié)界解除,夏雨將劍送回劍鞘。
“事情問好了嗎?福波爾伯爵是怎么找來的?!?p> “我在騎士中問了,說是清晨先行的尖兵遇到了伯爵,雙方按照騎士的禮儀相互介紹,然后他就把伯爵帶來了。
“就是純屬意外了?!?p> “應(yīng)該是這樣?!?p> “他沒問伯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嗎?”
“他問了可是伯爵沒告訴他?!?p> “嗯?!?p> “哥哥,我們接下來是要去王都是嗎?”
“是。”
“還遇到會有危險嗎?”
“怎么會呢,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賈斯汀伯爵應(yīng)該不會再為難福波爾了。”
“作為勝利者,他可以在福波爾博伯爵的領(lǐng)地上打砸搶燒,掠奪財富和人口,盡情享用勝利果實的同時也要放福波爾伯爵到去王都,讓國王出面調(diào)停使事情收場?!?p> “哦?!?p> “那我們把雇來的獵戶們都遣散掉好嗎,去王都用不上他們,也沒必要再讓他們跟著了?!?p> “你呀。
“要記得吩咐要他們管好嘴巴?!?p> 啪塔啪塔,水滴落到樹葉上,陰沉天空終究下起雨來了。
夏雨扶埃格妮絲上馬,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拉起韁繩使馬匹飛快的往回跑。在轉(zhuǎn)瞬間形成的傾盆大雨中,他把風(fēng)王結(jié)界展開在前方,讓風(fēng)帶走雨水,一滴也別想落在他們身上。
自從福波爾伯爵來到營地后,雖然說出來不好意思,但夏雨的的確確漸漸失去對隊伍的掌控力了。當(dāng)然,這不是說他的扈從騎士們不肯再執(zhí)行他的命令,而是說當(dāng)他的話與福波爾的意思不一樣時,騎士們就會猶豫,少數(shù)幾個的學(xué)會陰奉陽違敷衍了事罷了。
對于這個情況,夏雨沒往心里去。雖然在這個世界中,也有,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這樣類似的話,但要是全信就是傻,信一半聽一半就好。畢竟,福波爾能隨時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而他又初出茅廬沒啥的威望,人心發(fā)展成這樣自然而然,很正常。
引起夏雨興趣的是另外一些狀況,或者說愈發(fā)奇怪的現(xiàn)象。他們這只隊伍一連四天都一直奔馳在前往王都的大路上,雖然說這條道路與之前戰(zhàn)場所處的地方是在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上,但夏雨也不認為,消息會傳遞的這么慢,以至于居民們完全沒有反應(yīng),讓他們在路上連一個逃難的災(zāi)民也遇不上。
另外一個現(xiàn)象就是福波爾的話語越來越少了。前二日休息的時候,他還時不時從帳篷里出來與騎士們說客套話,開葷段子玩笑,而這兩日就幾乎不再出現(xiàn)了。
“你們在干什么?”
營地一頭響起埃格妮絲的喊聲,夏雨趕過去,發(fā)現(xiàn)她正與幾個扈從騎士在爭吵,手里死死抓住某個騎士想要扔掉的東西不放。
“哥哥,他們要把我們的物資。”
埃格妮絲趁他看向夏雨,快速奪走草藥包,往哥哥身后跑。
“到底怎么回事?!?。
面對夏雨嚴厲的發(fā)問,幾名騎士心里咯噔了一下,但終究沒有跪下,為首的一人直白的說道“大人,我們是奉伯爵大人的命令將不需要的物品全部仍掉?!?p> “他吩咐說以后要輕裝前進,如今帶的貨物太多了?!?p> 動靜將其他的騎士吸引過來,可誰都沒有靠近,圍著夏雨他們觀望。
“把東西放下?!?p> 夏雨凌厲的目光嚇得他身后的幾名人猶猶豫豫的地開始遵命令放下,但他給他們使眼色,說道“大人,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我說過了把東西放下。”
“锃”的一聲清響,夏雨不再多說廢話,直接把劍駕在了他的脖子上。
劍光使人群驚呼,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緊張。
“我再說最后一次,要么把東西放下滾,要么就死在這吧?!?p> 他難以置信眼前的景象,盡管大腦已經(jīng)在害怕,但神經(jīng)還沒來的及傳遞信號讓他向后跌倒。
“伯爵.....。”沒等字吐清,他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利刃如割斷蘆葦般從他的頸椎閃過,頭顱沿著劍前進的方向滾到了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福波爾來了,開口問道,現(xiàn)在矛盾被夏雨挑明了,他是不可能不出來的。
但此時,在現(xiàn)場的沒一個人敢再回答他。
“很好?!彼聪蛲约荷磉呥B滾帶爬幾個人“難得安多尼男爵有閑心找你們較量?!?p> “年輕人有沖動是好事,我也稍稍來點興趣了。”
他拔出佩劍,麗莎·霍普金攬住他。
“別擔(dān)心,只是對這孩子管教管教。”
“安多尼男爵“他向夏雨喊道”陪我練練手吧。”
埃格妮絲急哭了,擋夏雨前面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
而夏雨只是困惑,這老東西是在逼自己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