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掌天瓶
日子不緊不慢,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掌天瓶依舊沒有進(jìn)展,陸原不得不放棄尋找。
此時在他心里,早就有一個猜測。
掌天瓶原本就是韓立的東西,冥冥中怕是有某種聯(lián)系。
因為這個猜測,陸原曾刻意跟韓立鬧過別扭,借機(jī)霸占了赤水峰。兩人還拉勾,說沒有陸原的同意,韓立不能去赤水峰,怕的就是韓立會拿到掌天瓶。
可再這樣下去,恐怕即使韓立不去赤水峰,可能也會在黃水峰綠水峰拿到。
起碼赤水峰的東西都是我的,即便是他先發(fā)現(xiàn)。陸原思量許久,作了一個決定。
“師弟,你怎么同意我來赤水峰啦?”赤水峰上,韓立高興的說道。
“嗯,師兄你天天練功那么辛苦,所以帶你來玩玩。”陸原說話間,抬腳掃起一片落葉。
“師弟你干嘛?”韓立冷不防被掃了一頭樹葉。
陸原沒理他,繼續(xù)踢來踢去。
畢竟韓立現(xiàn)在年紀(jì)也就是個十歲多,孩子愛玩的天性被勾了出來,很快跟陸原打鬧在一起。
“哎呦!”韓立忽然一聲慘叫,捂著腳指頭蹲在地上。
來了!
陸原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怒火熊熊。
這方圓數(shù)里內(nèi),自己早就翻了無數(shù)遍。就在前不久,墨大夫也已經(jīng)命人刮地三尺,把落葉里的石頭挑了個干凈。
“師兄你沒事吧?”陸原盡力壓制怒火,擠出一絲關(guān)切的樣子,心里卻詛咒怎么不把你硌死。
“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沒事。”
“不過師弟你臉怎么了,一半怒,一半笑的。”韓立揉揉腳,被陸原的表情驚到了。
“被風(fēng)吹的,有些面癱,一會就好了?!标懺櫜簧辖忉?,手開始在落葉里搜尋起來。
很快,陸原摸到了一個瓶子狀的東西。
找到了!
陸原緊緊抓住瓶子,然而不等他高興,手上便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啊!”陸原疼的手一抖,瓶子自然而然的被甩了出來。啪的一聲,落在了樹葉表面。
瓶子綠瑩瑩的非常好看,在滿地枯黃的落葉中很是顯眼。表面上還有些精美的、墨綠色葉狀花紋,頂端有一個小巧的瓶蓋緊緊的封住了瓶口。
“這是什么?”韓立自然看到了瓶子。
“不知道,樹葉里有蟲子咬了我一口,我一扒拉,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标懺S口胡謅道,同時再次抓起了瓶子。
呃!
陸原一聲悶哼,那股針扎般的疼痛再次襲來。
陸原怒火中燒,忍住疼痛,就是不松手??伤サ脑骄茫弁淳驮絽柡?。
“普通瓶子,沒什么奇怪的。”最終,陸原還是松開了掌天瓶。剛剛短短幾個呼吸,疼痛的程度就增加了數(shù)倍。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好重啊,里面好像裝了什么東西?!表n立也拿起了瓶子,在手里掂了掂,沒有絲毫的不適,隨后嘗試著去擰瓶蓋子?!皵Q不動啊?!?p> “師弟你功夫好,力氣比我大,你來試試吧?”
陸原咽了口唾沫,為了不引起韓立的懷疑。他只得暗暗咬牙拿起來,頂著劇痛擰了下?!拔乙矓Q不動!”
你大爺?shù)恼铺炱?,就等著倒貼韓立是吧。
陸原心里破口大罵,鬧了半天,這掌天瓶就是給老魔量身定做的,別人想拿也拿不走。
因為韓立腳腫了,自然不能在繼續(xù)玩下去。二人很快回到住處,陸原給韓立上了些藥,包扎好后,倆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桌面的小瓶上。
“師弟,你前一段時間不會就是再找它吧。”韓立盯著瓶子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
話語一出,陸原瞬間如遭雷擊。但他并沒有慌張,韓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層的長春功,無論是五感還是六識,早就到了通明的境界,察覺到自己的怪異也是正常。
抵賴還是順?biāo)浦郏?p> 陸原思索良久,韓立也不追問,二人就這般靜靜坐著,房間里靜的嚇人。
終于,陸原緩緩開口了。
“師兄,你相信命么?”
“師弟說的是算卦?”韓立猜測道。
“嗯?!标懺c了點頭?!澳阋仓?,師傅那里的書包羅萬象,我前段時間迷上了星象卜算,一番研究,也算是有了點道行?!?p> “所以我沒事的時候,就算上幾卦,結(jié)果卦象顯示,赤水峰附近有大機(jī)緣?!?p> “師弟你說的機(jī)緣不會就是這個瓶子吧?!表n立對陸原的話半信半疑。
“難說,我在赤水峰晃了半年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本來都放棄了,可是想不到你一去赤水峰,就發(fā)現(xiàn)了?!?p> “要知道,赤水峰可是被師傅讓人清了一遍,哪怕是塊石頭都給撿走了,更何況這么個瓶子?!?p> “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看著這小瓶子有些靈動!”韓立又盯著瓶子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說道:“師弟,瓶子你拿走吧,這本就該是你的?!?p> “給我?”陸原心里一喜,但很快又想到,怕不是韓立在試探自己。
再者說,他想給,可這掌天瓶也不跟自己啊。
當(dāng)下也拒絕道:“我找了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說明與我沒有緣分。師兄你一去就冒出來了,看來這機(jī)緣是你的。”
接下來,二人一番相互推辭。最后因為韓立還不知道瓶子的妙用,索性就決定先放在陸原那里,等以后有機(jī)會再說。
隨即找了個木盒,由韓立放進(jìn)去,陸原才端著盒子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陸原第一時間把房頂拆了個洞,然后趕緊上床睡覺,準(zhǔn)備晚上觀察掌天瓶的動靜。
“師弟,這大白天的,你怎么就上床睡覺了?”韓立被陸原搞得有些懵。
“你是不是傻,大白天的,不睡覺干嘛?”
“白天就該睡覺?”韓立眨了眨眼睛,撓著腦袋走開了。
晚上,明月高掛,銀白的月光灑滿大地。陸原精神抖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掌天瓶。
很快,一刻鐘過去了,沒有反應(yīng)。
再等。
半個時辰過去了,沒有反應(yīng)。
直到午夜時分,萬籟俱寂。
陸原啐了口唾沫,老子跟你杠上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漸漸地雄雞報曉,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小瓶子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陸原看著盒子里的瓶子,慢慢虛幻,時不時變成兩個,知道這一夜是白熬了。
陸原不死心,接連又熬了幾個通宵,瓶子依舊沒有變化。
按理說韓立打不開,瓶子內(nèi)應(yīng)該沒有吸收滿星月之力,所以絕對會有異象才對。
看著頭頂?shù)奶齑?,陸原?qiáng)打精神,爬上房頂。直接拆了天窗,并擴(kuò)大了露天范圍,生生在屋頂開了一個丈許寬的大洞。
“你小子又發(fā)什么顛,把房子都拆了!”墨大夫訓(xùn)斥道。
“最近心里煩悶,掀開屋頂能活的敞亮?!?p> 又是一晚沒睡,又是啥也沒有發(fā)生。
陸原看著頭頂大洞,再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跟屋頂哪個先沒。
哼!
就認(rèn)二愣子是吧,老子偏不如你愿。
陸原連蓋子都不蓋,把木盒放到了床底最里面的角落里。
吃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