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思危熟練的駕駛技術(shù)操控下,兩人總算歷經(jīng)千難萬險回到了警督院。
一下車,陳淼淼立馬找了根墻柱當(dāng)作支撐。
低下腦袋,張著嘴,早飯與午飯攪拌均勻,同時噴灑出來,為整個警督院增添了不少顏色……和氣味。
“喝點水喝點水?!?p> 成思危走到一旁,輕輕地拍了拍陳淼淼的后背,又遞給她一瓶早已擰開瓶蓋的礦泉水。
“嘔……咕嚕咕?!瓏I……”
仰頭與低頭的動作來來回回觸發(fā)了數(shù)次,陳淼淼好不容易才摸著自己的胸口顫顫巍巍地說道:“成隊,要不以后,還是我來開車吧?”
太嚇人了!成思危開的是哪門子車??!那速度,那轉(zhuǎn)彎弧度,別說她了,換誰來都不好使,指定胃里的東西都給拌勻乎咯!
“以后再說。”
打了個馬虎眼,成思危見陳淼淼狀態(tài)漸好,也不等她率先一步邁向大廳。
“那個……老張你過來一下?!?p> 剛走進(jìn)大廳,成思危就招呼著之前在會議室開他玩笑的張大福過來。
“成隊你回來啦?喊我干啥,我正要泡茶去呢。”
這張大福是天京警督院的技術(shù)警員,除了不愛健身胖一點之外,平日里就負(fù)責(zé)喝喝茶,看看花,養(yǎng)養(yǎng)魚,偶爾還能和鑒黃處的幾位同僚一同欣賞一下新節(jié)目,算得上警督院里為數(shù)不多不用過于忙碌的警員。
這突然被成思危招呼,他反倒是有些不習(xí)慣。
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遞給張大福,成思危囑咐道:“這個你拿去驗一驗,看上面有沒有脫氧核糖核酸的殘留,分別是哪些人的?!?p> 張大福把玩著成思危遞給他的手槍,仔細(xì)看了看遲疑道:“成隊這是……那保安身上丟了的那把?”
“嗯?!?p> 成思危點了點頭,看著張大福又補充了一個問題,“這槍我拿到手的時候檢查過了,少了三發(fā)子彈,但之前卷宗上可沒寫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有發(fā)現(xiàn)子彈,所以你還得看看這槍是什么時候擊發(fā)過?!?p> “好嘞成隊,您稍等,我去去就來?!睆埓蟾|c頭表示一定照成思危的話去核驗,拿著槍就往三樓跑。
這華夏世界的警督院與生前的公安局還是有所不同,生前如果要做這樣的技術(shù)核驗之類的,要么是大一點的總隊會專門設(shè)有技術(shù)部來進(jìn)行核驗,要么就得把這些物證送到物證鑒定中心去才能有結(jié)果。
……
“咚咚咚……”
“進(jìn)來?!?p> 成思危雙腳搭在桌子上,手里正捧著案卷不停地翻閱著,一些想法不斷在他的腦海里形成,隨后又被他親自散去,反反復(fù)復(fù)幾百次后,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張大福將手里拿著的幾頁紙遞給了成思危:“成隊,那槍已經(jīng)鑒定完了,這是鑒定報告你看看?!?p> 等成思危接過鑒定報告,張大福又補了一句:“那個……還有成隊,這槍有點奇怪?!?p> 連報告都還沒翻開呢,聽張大福這么一說,成思危挑了挑眉看向他:“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怎么說呢……就是這槍上沒有那保安的指紋?!?p> 張大福摳了摳腦袋說道。其實他也覺得很奇怪,這槍上形形色色的指紋一大堆,唯獨缺了那保安的指紋。
嗯……?
作為擁有高超刑偵技能的成思危來講,這種疑點往往可能是關(guān)鍵。
不過還有許多東西沒有捋清楚,成思危還是點了點頭,先將這事兒記下,對張大福說道:“我知道了,出去把門帶上。”
等門合上,成思危低頭開始翻閱鑒定報告……果然,這槍近期擊發(fā)過,而且據(jù)這鑒定報告的判斷來看,這個近期的時間也就在3天之內(nèi)。
既然擊發(fā)過,那應(yīng)該有子彈才對。而且那兩名死者身上可都沒有槍傷。
一時間成思危陷入了沉思,現(xiàn)在他手里的線索不少……
【手槍近期擊發(fā)過,少了三枚子彈】
【受害人是斃命于太白山莊的功夫之下】
【姓朱的胖子之前說過,他親眼看到李二狗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在太白山莊里,沒有缺失任何一名在冊人員】
【在太白山莊里,近期一周內(nèi),無任何人去過上前門區(qū)】
對了!朱胖子!
成思危突然想到他吩咐過朱胖子來警督院等他,怎么沒見他影兒呢?。?p> “小陳進(jìn)來一下!”
成思危朝著門外大吼一聲。
陳淼淼瞬間推門而入:“成隊,有什么事兒?”
“之前在太白山莊那胖子呢?他在隊里沒?”
陳淼淼眨了眨眼:“沒有啊,成隊您讓他來隊里了???”
“沒來?”
成思危再次問道。
陳淼淼搖了搖頭:“沒有?!?p> 奇了怪了,不應(yīng)該啊。那姓朱的胖子一定是來了警督院,成思危很肯定,不為別的,就為他那能屈能伸的跪法,他就相信這胖子沒那膽子敢偷摸著跑路。
真當(dāng)警督院吃素的了?
“有問過其他……”
話都沒說完呢,又有一位警員闖了進(jìn)來,手里又拿著一袋卷宗放在成思危桌上后才說道:“成隊,這是剛剛發(fā)生的一起案子,就在咱們轄區(qū)附近沒多遠(yuǎn)的后海公園里,死者叫朱大常,是豬公山上的寨主?!?p> ????
你這曹操來得過于及時了吧,送來的還是個死人?
聽聞這話,成思危連忙將檔案袋打開拿出卷宗……
果然,這死者就是在巷子里遇到那姓朱的跪族。
“成隊……”
陳淼淼在一旁自然是聽得全須全尾,看著成思危緊鎖的眉頭,她出口問道,“是那個人么?”
“嗯?!?p> 成思危眉頭上都快擰出皺紋來了。
這是巧合么?完全不是。他百分比肯定這姓朱的被滅口了,而且滅口的人就是李二狗。
只不過……這李二狗何時動的手?
自己與陳淼淼在側(cè)廳等待的時候?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可是親眼看到不少側(cè)廳的客人都隨著那管家去見李二狗了,如果李二狗當(dāng)時不在的話,那這些客人不可能回來的時候還一副興高采烈地模樣。
難不成是自己與陳淼淼見到李二狗之后,李二狗離去的那段時間?
這不符合邏輯,因為姓朱的在那個時間點,按路程推算的話,應(yīng)該離警督院也就兩公里左右的距離。如果李二狗在那個時間點動手的話,首先他得精準(zhǔn)地找到朱大常,其次還得悄無聲息地在白天人最多的后海公園里殺人。
呵……
看著手上新的卷宗,成思危笑了笑,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李二狗,是兇手基本無誤,這一點成思危非常的肯定,只不過現(xiàn)在,缺證據(jù),有了證據(jù),他就能帶兵出動,一舉將其拿下!
……
“李莊主,那姓朱的你何必親自動手呢?”
大殿內(nèi),一位穿著樸素到極致又看不清面目的老頭開口問道。
李二狗手掌攤開,一道胖胖的人影就這么傻乎乎地站在他的掌心上:“這小子的魂魄還有價值,可不能隨隨便便地滅了?!?p> “原來如此?!?p> 老頭側(cè)目,看了看李二狗手上的魂魄心下了然。
就連李二狗都沒發(fā)現(xiàn)……這老頭的眼底閃爍著一道不太起眼的紅光,隨后又被他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