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男人的約定
側(cè)躺在床上的韓青丞兩眼無神地盯著窗外。
空落落的心中似乎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緊握,讓他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是啊,男朋友什么的沒意義啊。施耐德上次就提醒過自己,這種家族子弟的婚配都是家族做主的。愛情什么的,在家族利益面前,狗屁都不是啊。
這尼瑪都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了,怎么還有人搞封建社會那一套啊!
“她來卡塞爾學(xué)院就讀,明顯是在抗拒那份婚約的。”
身后響起冷漠的聲音,韓青丞猛然轉(zhuǎn)頭,正是一張面癱臉坐在床邊。
自己剛才走神得厲害,盡然沒注意到楚子航什么時候進來的。
“師兄,你啥時候來的?!?p> 楚子航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沒有表情,“就剛剛,我在門口和林瑾正好碰面?!?p> “只是你似乎想事情太出神了,連我關(guān)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韓青丞有些郝然,這種無疾而終的暗戀被撞破,讓他尷尬地想在地上摳個三室一廳出來。
“你剛才說的什么意思啊。”
面對楚子航,韓青丞總覺得自己弱了點氣勢。
這人長得又帥,各方面又優(yōu)秀的不行,還是男二號,一張面癱臉總是讓你覺得好像欠他點什么似的。
楚子航抓起水壺為空了的茶杯倒?jié)M水。
“這幾十年來,卡塞爾學(xué)院只有過她一個來自正統(tǒng)的學(xué)生。我認為她并不喜歡那個被安排的未婚夫,所以她來卡塞爾學(xué)院,其實是對這段婚約的抗拒和逃避?!?p> 不得不說,當獅心會會長面無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給你說著什么事時,總是莫名的很有說服力。
剛剛來了點精神的韓青丞忽然有萎了下去。
“可她剛才也點頭了,畢業(yè)后還是得回家結(jié)婚啊。”
“我并不覺得你是那種會向這種陳腐規(guī)矩低頭的人,而且幸福不就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的嗎?”
“師兄,那你會陪我一起去搶婚,打爆婚車的車軸嗎?”
韓青丞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原著中楚子航對路明非說過的那番話。
那時路明非因為凱撒和諾諾的訂婚黯然神傷,楚子航安慰路明非,并答應(yīng)陪他一起在凱撒婚禮的當天打爆婚車的車軸,搶走諾諾。
楚子航聞言一愣,似乎是真的很嚴肅的考慮了片刻,緊接著用力點了點頭。
“如果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和你一起打爆婚車的車軸的。”
這是來自獅心會會長的承諾。
這個男人嘴中說出的話,沒有玩笑這一說,都是他鄭重的承諾。
而他恰好是個可以為了承諾豁出性命去的男人。
韓青丞突然有些感動。
“師兄,那可是正統(tǒng)哎,我們會被下江湖追殺令的。江湖追殺令你知道嗎,就是香港動作片里經(jīng)常演的那種,滿世界的古惑仔都追著你砍。”
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新名詞,楚子航眨了眨眼睛。
“雖然沒有聽說過,但我大致能理解什么意思?!?p> 這個殺胚沒讓人失望,他也確實從不讓人失望:“沒關(guān)系的,大不了我們躲在學(xué)院里。如果學(xué)院不管,我們就隨便去哪里,他們來多少,我們都給他們打趴下就好了?!?p> 師兄啊師兄,你這么仗義我可怎么辦啊。
我要是個妹子立馬投懷送抱自薦枕席一輩子疼你愛你啊。
就沖師兄這份義氣,決定了,哪怕是改變劇情走向,回頭小龍女的事上自己怎么也得出把力。
“師兄說得好,男子漢大丈夫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額,這有點不對?!?p> “大丈夫存于天地間,當...額,也跑題了?!?p> 想了半天,他貧瘠的文學(xué)儲備也找不出一個應(yīng)景的句子來,索性不想了。
“算了,反正就是誰敢跟我搶媳婦,老子就干他丫的!”
兩人四目相對,一股萬丈豪情油然而起。
“不對,搞得跟真的一樣,還不知道林瑾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
剛剛提起來的一股子豪氣突然就蔫了。
是啊,指不定人家對你壓根沒意思,你連個當?shù)谌叩臋C會都沒有,在這意氣風發(fā)跟神經(jīng)病似的干嘛呢。
“她這幾天對你這么上心,以我的經(jīng)驗判斷,肯定是對你有意思的?!?p> 師兄仍然很敬業(yè)地在一旁打氣加油。
“師兄你母胎solo二十多年有個屁的經(jīng)驗?。 ?p> 韓青丞沒好氣地說道。
“母胎solo?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說你是單身狗?!?p> 看著楚子航那懵逼樣,韓青丞才反應(yīng)過來這種互聯(lián)網(wǎng)潮流詞匯放在這個年代別人壓根聽不懂。
“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相信自己的觀察力。”
獅心會會長似乎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對了師兄,你上午才來看過我,這才兩三個小時的功夫又來了,是有什么事情吧。”
不愿再糾纏這個事的韓青丞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的,施耐德教授讓我來通知你,讓你盡快去執(zhí)行部報到?!?p> 一不小心八卦起來忘了正事的楚子航有些慚愧,連忙說道。
韓青丞幽怨地看了楚子航一眼,“我是傷員哎,這還讓我報到,執(zhí)行部就這么壓榨窮苦勞工的嗎。”
“教授調(diào)取了你的病房報告,他的原話是說。以你的恢復(fù)能力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如果不想被從行動隊伍踢出去,就別盡想著躺在床上裝病泡妞了。”
別說,楚子航那面癱的表情和那冰冷的聲線,簡直就和施耐德坐在面前差不多。
被施耐德看穿小九九的韓青丞有些難為情地撓了撓頭。
還好這老家伙給自己留了點面子,這話要是當著林瑾的面說出來,自己怕是得挖個洞躲到地心巖漿里去了。
“好吧好吧,你跟教授說一下,我明天下午去執(zhí)行部找他?!?p> 如果可以,他想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但總歸還是得要點臉不是。
“對了,安德魯烈那家伙怎么說,找到他了嗎?”
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大恩人,韓青丞不禁關(guān)心一下。
“沒有,只能確定那天的人只是安德魯烈的一個傀儡,這個人太過小心謹慎了。以諾瑪?shù)哪芰Γ紱]能把他的尾巴揪出來。”
“行吧,等由他消息了,跟教授說一下,還讓咱兩去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畢竟弄了這么一身上,咱哥倆得跟那老小子好好說道說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