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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曹操,字孟德

第九十九章三位兗州刺史(二合一章節(jié))

家父曹操,字孟德 云開月圓 4068 2022-09-06 23:00:00

  成陽縣城門外,曹操親自披掛,率領(lǐng)一眾文武以及麾下軍兵列陣。

  曹昂騎著他的溫順小母馬,陪在父親身旁,關(guān)注著前方局勢。

  按照他的判斷,太史慈是穩(wěn)操勝券的,所以才讓父親把軍兵都給帶出來,以鼓舞軍兵低落的士氣。

  可是曹操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對太史慈心里沒底。

  畢竟太史慈雖然勇猛,但帶的卻是一眾童子軍,而且只有兩千人,敵軍可是有五千青壯。

  萬一太史慈敗了,對手下軍隊的士氣不免又是一次打擊。

  他們在忐忑之中過了約有半個時辰,就見對面煙塵滾滾,一支軍隊急行軍而來。

  等走近些才看清楚,正是太史慈所率領(lǐng)的童子軍。

  那一眾童子軍雖然年少,但是渾身是血,斗志昂揚

  曹操等眾文武看了不由嘖嘖稱奇。

  “兄長,看樣子……這是勝了吧,”曹仁在旁邊輕聲道,“那太史子義以小博大,居然損失不多,著實讓人驚奇?!?p>  曹操點了點頭道:“看來子脩手下這兵練的不錯,想來都是那太史之功吧。”

  “那也是子脩慧眼識珠,能將太史子義這等良將招致麾下效力,”曹仁道。

  曹操捏著胡須微微頷首,對曹仁的話很是贊成。

  他起兵之后,除了諸多兄弟跟隨之外,只招募到李典樂進(jìn)二位外姓將領(lǐng)。

  當(dāng)然,李樂二將也是不可多得的驍勇善戰(zhàn)之輩,但是跟太史慈這種能以一人之力改變戰(zhàn)局的將領(lǐng)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此時對面那隊列之中,太史慈一馬當(dāng)先來到近前,把一顆人頭扔在曹操等眾人馬前,然后翻身下馬,對曹操拱手道:“在下不辱使命,殲敵兩千余。此乃敵將之首級!”

  曹操心中大為快慰,撫著胡須哈哈大笑道:“子義率少年之軍,力克強(qiáng)敵,足見勇猛,吾得子義,如得岑彭耳?!?p>  曹昂聽了暗自好笑,父親好像總喜歡拿古之名臣良將與今人對照。

  比如稱呼荀彧為吾之子房,許褚為吾之樊噲,又贊嘆徐晃有周亞夫之風(fēng),典韋為古之惡來。

  如今又把太史慈比作岑彭了。

  反正當(dāng)今天下大亂,也沒人在乎這等狂妄之語。

  太史慈抱拳謙虛道:“主公過譽(yù),在下愧不敢當(dāng)?!?p>  曹操卻滿意的擺了擺手,“不必過謙,待此戰(zhàn)結(jié)束,再行封賞。”

  “諾!”

  太史慈抱拳,又拎著一只羊羔來到曹昂跟前,笑嘻嘻的道:“這是戰(zhàn)利品,乃百姓感激相贈,我特地帶回來,讓子龍烤來孝敬公子?!?p>  趙云抽了抽嘴角,嫌棄道:“你這手,一會兒拿人頭,一會兒拿烤羊,讓公子如何吃得下去?”

  “你難道方才沒看清,我是用右手拿的人頭,”太史慈舉起左手中的羊羔,著急的道。

  ……

  這時候,曹操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身后諸將,面色不善的沉聲道:“爾等都看見了?

  連童子軍都能擊潰強(qiáng)敵,爾等麾下這一眾青壯,卻龜縮不敢出戰(zhàn),連一幫孩童都不如,還有臉面士氣低落?”

  那一眾統(tǒng)兵的武將均低下頭面露羞愧之色。

  曹仁率先咬牙道:“我這就去為軍兵訓(xùn)話,誰若還敢心虛怯戰(zhàn),我必不輕饒?!?p>  “我也去!”眾將紛紛抱拳離去。

  曹操嘴角微微翹了翹,太史慈這一戰(zhàn),另一個作用,便是能給手下軍兵鼓舞士氣。

  畢竟一切怯懦都來源于武力不足,可現(xiàn)在連一眾孩童都能取得勝利,青壯們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

  曹操抖了抖衣袖率領(lǐng)眾人回城。

  剛進(jìn)到廨舍門口,就見陳宮急匆匆的出來道:“主公,出大事了?!?p>  “什么大事?”曹操漫不經(jīng)心的下馬,隨手將韁繩扔給侍從,然后大踏步往里面走。

  曹昂也跟在后面。

  “董卓死了!”陳宮道。

  “什么?”曹操聞言吃了一驚,當(dāng)即停住了腳步,回身驚奇道:“怎么死的?”

  “據(jù)探報傳來,被其義子呂布所殺,”陳宮道:“據(jù)說司徒王允有一義女,名曰貂蟬,生的花容月貌,先許了呂布,后又被董卓看中而搶走。

  呂布?xì)鈶嵅贿^,感到羞辱,忿而殺之?!?p>  “好一個美人計!”曹操冷冷的哼了一聲道。

  “主公以為,這是王司徒在刻意挑撥?”陳宮在旁邊沉吟了一下,捋著胡須微微點頭道:“也不無道理,要不現(xiàn)在王司徒能與呂布共掌朝政。”

  曹操又延伸道:“美人計只是誘因,歸根結(jié)底還是并州軍跟西涼軍分配不均,起了沖突,讓王司徒恰好利用了這沖突。”

  曹昂在旁邊聽著父親的判斷,心中不由的贊了一下。

  呂布固然反復(fù)無常,又愛沖動,但說讓他一個女人忿而誅殺董卓,也未免太牽強(qiáng)了。

  呂布怎么說也是并州軍領(lǐng)袖,好酒色不假,但也不可能僅僅是個酒色之徒。

  他當(dāng)初帶領(lǐng)并州軍投降了董卓,可是董卓挾天子及滿朝公卿到長安之后,涼州系將領(lǐng)被大肆提拔任用,而呂布麾下的并州系將領(lǐng)幾乎完全被吞沒了。

  就連呂布也僅僅是個中郎將,他手下的張遼高順等又能封什么高官?

  所以呂布與并州軍情緒被壓制也在所難免。

  美人計只是個誘因,呂布??繗⒘x父上位,以此獲得利益,才是根本原因。

  也是他一貫做法。

  曹操嘆息道:“董卓乃天下禍亂之根源,我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只可惜沒有機(jī)會。

  如今死于義子之手,也是咎由自取。

  那王司徒出身于太原王氏,世代擔(dān)任州郡要職,如今他執(zhí)掌大權(quán),當(dāng)能撥亂反正,讓大漢朝廷重回正途?!?p>  “主公,這王允掌權(quán),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陳宮道:“他已經(jīng)讓天子下詔書,封金尚為兗州刺史。

  如今那金尚正在上任途中吶?!?p>  “有這等事?”曹操聞言,眉頭當(dāng)即皺了起來。

  不得不說,以前董卓亂政,也有亂的好處。

  董卓的勢力在西涼,把關(guān)中視為自己地盤,所以挾天子及公卿入長安之后,關(guān)上函谷關(guān),再也不管關(guān)東各諸侯之事。

  所以劉表、劉岱、劉虞等州牧任命,都是董卓發(fā)出來的,其中多有安撫之意。

  其心里大意就是:你們關(guān)東諸侯自己鬧去,別來關(guān)中煩我董某人就行。

  所以就算是袁紹表奏曹操為鎮(zhèn)東將軍,董卓也完全答應(yīng)。

  甚至曹操已經(jīng)自領(lǐng)兗州刺史,董卓也無動于衷。

  可想而知,若曹操擊敗黃巾軍,向朝廷請封真正的兗州刺史,董卓也不會反對。

  可是王允不一樣,他是致力于恢復(fù)大漢朝廷秩序的。

  刺史之職,只能由朝廷任命,豈能讓你曹操想當(dāng)就當(dāng)?

  “這王允,簡直是迂腐,”曹操氣的笑了,“如此時局下,他以為隨便派個人過來,就能接管兗州?”

  陳宮附和道:“這兗州刺史,除了主公,無人可以勝任。

  他王允難道沒看見,前任劉刺史還尸骨未寒么?

  派個金尚過來又有什么用?”

  那金尚,字元休,也算是京兆名士,與同郡韋休甫、第五文休齊名,號為“三休”。

  可是這樣的名士,比劉岱這樣的宗室名士都差遠(yuǎn)了。

  若在太平盛世,大漢朝廷還有威信的時候,被任命為一州刺史也就罷了。

  如今是在亂世,朝廷威望已經(jīng)跌至極點,各地掌權(quán)者都是看誰兵多,誰將勇。

  這時候王允卻派一個無兵無卒的名士前來接管兗州,妄圖以此對抗曹操,足見王允之迂腐。

  金尚不是劉表,可以匹馬入荊州,順利接管一州之地。

  而荊州那些軟弱無能的太守,也沒法跟曹操相比。

  曹操仗打到這種程度,損失不可謂不重,早已將兗州視為自己的地盤,豈能容他人染指?

  正當(dāng)曹操思慮對策之時,突然有侍從來報,“稟主公,門外冀州審正南先生奉命求見。”

  “審正南?奉命而來?”曹操看了陳宮一眼道:“必為袁本初之命,有請!”

  隨即曹操帶領(lǐng)曹昂陳宮回到廨舍。

  曹操居中做下,曹昂坐在陳宮下首。

  不多時,身著寬袍大袖的審配走了進(jìn)來,對曹操拱手施禮道:“冀州審配,見過曹方伯?!?p>  “正南先生無需多禮,都是自己人,快請坐,”曹操伸手示意審配坐在右手邊,寒暄道:“本初一向可好?”

  “都好,”審配性情剛烈,性子比較急,對曹操道:“曹方伯,客套話先不要多說,出大事了!”

  “又出什么大事了?”曹操詫異的問。

  “為什么說又?”審配也滿頭霧水。

  曹操笑了笑,就把剛剛收到的董卓之死的消息說了一遍。

  反正這等消息袁紹應(yīng)該也能知道。

  果然審配聽聞之后,擺了擺手道:“那不過是他們西涼軍與并州軍狗咬狗而已,與我等何干?

  至于那王允所派之金尚,曹方伯只需暗中委派一將,偽裝成流匪半路截?fù)簟?p>  他一個毫無跟腳之文士,又如何能進(jìn)得了兗州?”

  此時曹操跟袁紹是親密盟友,所以審配也沒把曹操當(dāng)外人,是真心為曹操謀劃。

  其實曹操早就想這么做,隨便找一隊人馬,把金尚打跑就行。

  只不過這事只能在背地里干,不能明目張膽。

  畢竟金尚是真正得到朝廷任命,手拿印綬的兗州刺史,曹操是自封的。

  只聽審配繼續(xù)道:“我所說大事,乃是公孫瓚剛剛?cè)蚊鼮閱谓?jīng)為兗州刺史?!?p>  曹操聞言,當(dāng)即愣了愣神,笑道:“這可有意思了,如今這兗州,豈不有三個刺史?

  這公孫瓚摻和進(jìn)兗州,到底想干什么?”

  若說朝廷任命的金尚,手里無兵無卒,可以任由曹操揉捏,可是公孫瓚任命的單經(jīng)卻不同。

  單經(jīng)固然寂寂無名,可是公孫瓚手下的幽州邊軍卻是實力強(qiáng)大。

  而且公孫瓚剛剛以兩萬大軍剿滅三十萬黃巾軍,聲威大震,實力連剛剛得到冀州的袁紹都得仰望。

  若公孫瓚想要染指兗州,曹操便不能不重視了。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審配道:“此前公孫瓚為了協(xié)助袁公路,特派其從弟公孫越赴南陽相助。

  那袁公路派遣公孫越隨軍攻打我家主公麾下,九江太守周昂,那周昂派人射死了公孫越。

  公孫瓚便把殺弟之仇歸結(jié)到我家主公身上。

  彼時我家主公剛剛接守冀州,立足未穩(wěn),于是將自己渤海太守之職,贈與公孫瓚另一從弟公孫范?!?p>  曹操哼了一聲道:“公孫瓚既然鐵了心追隨袁公路,本初就算把渤??は噘?,難道還能與公孫瓚和解不成?

  這可是賠了渤海又不討好。

  還不如糾集一切軍兵,與公孫氏決一死戰(zhàn)?!?p>  “正是如此,”審配頗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贊賞道:“其實我也不贊成此事,奈何郭公則他們執(zhí)意勸說主公,要以地盤換取時間。

  可是到后來,那公孫范拿了主公的渤海印綬,轉(zhuǎn)身就去投奔其兄公孫瓚。

  公孫瓚白得一郡,于是揮師南下,屯駐界橋,不僅任命單經(jīng)為兗州刺史,還任命麾下田凱為青州刺史,任命嚴(yán)綱為冀州刺史。”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道:“公孫瓚自己再據(jù)有幽州,如此一來,他便擁有冀、兗、幽、青四州之地了?!?p>  審配卻沒有曹操那般開朗,憂慮道:“這雖然是公孫瓚狂妄之行,但其麾下幽州邊軍著實強(qiáng)悍,我家主公若與其正面對決,想取勝也不容易。

  所以我家主公派我前來,輔佐曹方伯立即平定兗州,然后咱們兩家合兵一處,共同攻擊界橋,把公孫瓚趕回幽州去。”

  曹操這才明白審配的來意,竟是袁紹派他來求助的。

  他皺了皺眉頭道:“如今兗州還有百萬蛾賊,而我手下兵馬尚不足萬,如何能迅速平定?”

  “在下臨來之前早已打聽過,”審配道:“蛾賊所謂百萬,不過是虛數(shù),去除男女家眷,能戰(zhàn)者不過三十萬余,如今俱都分散于兗州各郡劫掠。

  這蛾賊渠帥之中,最有謀略,戰(zhàn)力最強(qiáng)者,乃是盤踞于昌邑之李靖。

  只要曹方伯能一戰(zhàn)斬除李靖一脈,其余各支軍馬必定望風(fēng)而逃?!?p>  “正南先生看來是真的派人打聽過,”曹操平靜的道:“可是先生應(yīng)該也知道,那李靖麾下?lián)肀鴶?shù)萬,我這幾千人馬,如何能一戰(zhàn)斬除?”

云開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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