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喜歡汪曾祺先生的散文。
每當不開心的時候就去讀一下老先生的散文。
那感情就像你傷心的時候很想哭,吃了一塊糖。
讓你體會到了生活的美好和平凡的事情。
以這篇文章敬汪曾祺先生。
我對汪曾祺先生的印象不多。
對于汪先生,我只看過照片,但很奇怪,感覺莫名的親切。
我從不敢在饑餓的時候,讀先生的文章,那種感覺就像我在深夜餓的時候看舌尖上的中國很是饞。
我從未去過江蘇高郵,但永遠記得高郵咸蛋。
因為一個人,記住一個城。
我總喜歡在難過的時候讀汪先生的散文。
人間草木中的一句話:“如果你來訪,我不在,請和我門外的花坐一會兒。它們很溫暖。我注視他們很多很多日子了?!?p> 先生的文字十分便宜,不用解讀,一讀一看便能知道,一聽也能記住。
不輕易間的拿起來讀,然后隨手放下便能知道,如同清風翻書,不疾不徐,卻能讀一遍又一遍。
帶煙火的文字都是十分便宜的,但也最撫凡人心!
一直覺得汪曾祺老先生很愛生活,不然怎可能寫出:“世界先愛了我,我不能不愛它?!钡木渥?。
于是就順著先生文字的藤,慢慢爬摸到了一片瓜田。
本來只想尋一片大瓜,結(jié)果摸到了一片瓜田。
才明白,汪曾祺先生為何這么喜歡生活。
1920年,汪曾祺老先生出生在高郵一個舊式地主的家中。
爺爺是清末秀才,父親汪菊生是當?shù)赜忻难劭拼蠓颉?p> 父親汪菊生多才多藝,會寫詩,會畫畫,會各種樂器。
父親對汪曾祺學習很要求,但并不強求。
兒子很喜歡唱戲,汪菊生就給兒子拉笛伴奏。
17歲的汪曾祺寫情書,父親在一旁出主意。多年后,父子倆在一塊又經(jīng)常抽煙喝酒吹牛。
這種奇妙的父子關(guān)系出現(xiàn)在就是地主中,是極其不易的。
后來,汪曾祺在散文《慢煮生活》中提到:“多年父子成兄弟?!?p> 汪曾祺老先生,他不喜歡在文章中寫悲情的事,即使經(jīng)歷了很多,也只是埋在心中。
但是并不代表老先生沒有悲情的文章――《黃油烙餅》。
喜歡汪先生的《受戒》在講經(jīng)過政壇的動蕩之后,在政治冰冷的鐵幕上發(fā)表了。
那時候開始,文壇的風向變了,變得世俗氣了,有人味了。
汪先生老了,文字也成精了,使勁的往人心里鉆。
其中,《葡萄月令》還是最喜歡的一篇文章。
總感覺汪曾祺的溫柔對的不僅是人,甚至對草木爬蟲都是那般。
“一月下大雪,葡萄睡在鋪滿白雪的窖里。
二月刮春風,葡萄出窖,藤上綻開了芽苞,它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三月葡萄上架,葡萄藤舒舒展展涼涼快快的在上面呆著。
四月澆水,葡萄喝起水來是驚人的,它是真的在喝葡萄一年不知要喝多少水,別的果樹都不這樣。
五月中下旬,果樹開花了,果園美極了。梨樹開花了,蘋果樹開花了,葡萄樹也開花了,都說梨花像雪,其實蘋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p> 初讀起來像流水賬,后來才發(fā)現(xiàn)生活本來就是一本賬單。
1981年,汪曾祺在釣魚的先生結(jié)尾突兀的寫到“你好,王淡人先生?!?p> 雖然用了化名,但還是知道是他父親汪淡如,淡如是他父親的字。
總算在父親離世22年后,父子終又在書中打了聲招呼。
汪曾祺的抒情,總是藏得很深,深到你不知道,必須要仔仔細細的看。
每當在一一遍遍的閱讀中,尋找到汪曾祺在故事中藏著溫暖和心細,總是心頭一酸。
我一直覺得汪老先生不是在寫故事,而是在編織故事,他把花鳥魚蟲一草一木細細地編織起來,讀者根據(jù)細線,可以觸達一個角落。
也可以通過那些留下來的孔隙,發(fā)現(xiàn)點點光亮的世界!
1997年,汪曾祺老先生在BJ去世,終年77歲。
總感覺汪老先生是在勸讀者一定要愛點什么,恰似草木對光陰的溫柔!
最后,用汪曾祺老先生的那句話來結(jié)束這一文章:“那一年,花開的不是最好,但還好遇到了你;那一年,花開得最好,好像專門是為了你;那一年,花開得很遲,還好有你!”
再見,汪老先生!
您已不在人世,但您的文章永垂不朽!
再見,汪老先生!
以此文,敬汪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