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魏叔玉:小唐僧,別叫叔,叫哥!
除卻輪值官員,大唐眾官員皆是迎來了近二十天的休沐。
臨近春節(jié),大唐長安這個中樞,運轉(zhuǎn)終是慢了下來。
陰沉的天空,雪花緩緩飄落,像是為大唐鋪上了一層銀裝。
晶瑩的雪花,漫天飛舞,萬家燈火,裊裊炊煙,寧靜祥和!
鄭國公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
武媚娘今日穿著一襲白色絨衣,毛絨絨白領(lǐng)子,將其臉蛋映的透紅,嘴里呼出縷縷白氣,一副冬日美人景。
魏叔玉如往常一般,穿著一襲白衫,外邊披了一個白色披風。
馬車里燒著一個煤爐,通氣管從馬車頂部伸出,燃著縷縷煙氣,整個馬車內(nèi)部寬敞潔凈,熱騰騰的。
雖是修道之人,不懼酷熱嚴寒,但魏叔玉更想說的是:“既然冬日來了,便好好享受……”
生活總是如此。
駕車的是鄭國公府的小廝,魏叔玉則是與武媚娘單獨坐在馬車里,今日出發(fā)前去金山寺。
李淳風則是先行回了潛龍觀,待會自行趕去金山寺。
“先去陳府,接一下光蕊。”
“好嘞,公子坐穩(wěn)了。”小廝揚起長鞭,駕車向陳府趕去。
陳府。
陳光蕊與殷溫嬌也收拾妥當,準備去金山寺了,這時門口小廝前來稟報。
“老爺,護國公來了?!?p> “叔玉?”
陳光蕊帶著殷溫嬌來到府門前。
“光蕊,上車出發(fā)?!蔽菏逵裥χ堦惞馊镆煌塑?。
“叔玉,這不太好吧?待會我和夫人租了一輛馬車。”陳光蕊有些羨慕魏叔玉的這個定制馬車,可是要足足五百貫大錢呢!
“天寒地凍,不用費事了,沒什么不好,一路上還能說說話?!?p> “好的,多謝叔玉了!”
陳光蕊帶著殷溫嬌一塊上了魏叔玉的馬車,內(nèi)部空間寬敞,再坐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
小廝輕笑著揮舞長鞭,驅(qū)著馬車,壓過淺薄的積雪,出了長安城,向金山寺趕去。
魏叔玉與陳光蕊聊天,武媚娘與殷溫嬌聊天,非常融洽。
“叔玉,你去佛寺干什么來著?”
魏叔玉神秘一笑,附耳小聲道:“求子!”
陳光蕊一聽瞬間便明白了,魏叔玉成婚五六年了,還未有子嗣。
“那是該求求?!?p> “叔玉,我沒別的意思,我跟他們空明方丈很熟,到時候一塊?!标惞馊镞B忙補充道。
魏叔玉一笑而過,“好,就這么定了?!?p> 清晨出發(fā),約莫到了午時,馬車便到了金山寺廟外。
魏叔玉下了馬車,腳下踩著積雪,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魏叔玉向金山寺望去,隱隱間可以看到寺廟中升起縷縷金光,金光中有著一股撲面而來的氣息,多少讓魏叔玉感覺到一絲不適。
“果真是莊嚴寶剎吶!”
與佛廟數(shù)量相比,道廟卻少了許多,這跟前前王朝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那時或許是玄門衰退,佛門大肆進軍東土大唐,用一句詩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那時的人族民生凋敝,食不果腹,危機空前嚴重,而佛廟卻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且一座座修建的都是金碧輝煌。
這金碧輝煌,這莊嚴寶剎中,不知蘊藏了多少人族的鮮血……
“爹爹,爹爹,您來了?!?p> 魏叔玉剛下馬車,便見著遠處一個五六歲穿著厚厚僧衣的小沙彌張開了雙臂,臉上帶著欣喜,迎面跑來。
小沙彌一下子抱住了陳光蕊大腿,小眼神可憐巴巴的,又有無數(shù)的希冀。
陳光蕊心疼寵溺的抱起了小沙彌,“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跟大師傅學習?”
“嗯嗯,好好吃飯了,也好好跟大師傅學習了,師兄們都夸我呢?!毙∩硰浐莺莸狞c頭。
“就是有點想爹爹和娘了?!?p> 殷溫嬌心疼的接過了陳江流,忍住眼眶中的淚水。
魏叔玉靜站在一旁,看著殷溫嬌懷中的小沙彌,其模樣可愛俊俏,跟陳光蕊神態(tài)極似,長大了也定是美男子…額…美和尚!
“這便是…陳江流,唐玄奘!”
姓名:陳江流、唐僧、唐玄奘
種族:人族(鴻蒙異種:六翅金蟬)
資質(zhì):小混沌魔神級(封印中)
修為:無
功法:小乘佛法
魏叔玉看著系統(tǒng)顯示的信息,絲毫不覺得驚訝。
蚊道人也是鴻蒙異種,名為:六翅黑蚊!
一個是六翅黑蚊,一個是六翅金蟬,又同為鴻蒙異種,其中怎么可能沒有聯(lián)系?
魏叔玉從蚊道人血脈深處傳承得知,六翅黑蚊與六翅金蟬為天生冤家,斗了不知多少年,可以說對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魏叔玉也聽說過六翅金蟬的來歷。
相傳,接引未證道成圣之前,游歷混沌洪荒,偶然間遇到了頑劣的六翅金蟬。
接引便泯滅了六翅金蟬的靈智,將其放置在菩提樹上,以無上佛法熏陶,不知過了多少年,六翅金蟬終于重新誕生了靈智!
這便是金蟬子,天生親近佛法,資質(zhì)奇高,佛門中佛法造詣僅次于如來佛祖,連觀音、文殊、普賢眾菩薩在佛法上也不是金蟬子對手!
“金蟬子,六翅金蟬,呵呵……”魏叔玉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露出神秘的笑意。
一旁。
陳光蕊也笑著向陳江流介紹道:“江流,這是你魏叔叔,魏叔叔可是很厲害的,是咱們大唐的狀元,又是當朝護國公!”
“魏叔叔好?!蔽辶鶜q的唐僧,小臉蛋凍的通紅,聲音軟軟糯糯,可愛極了!
魏叔玉心底產(chǎn)生一縷邪惡的想法,伸出了雙手在陳江流稚嫩的臉蛋上瘋狂揉搓,“哈哈,可愛,來抱一下!”
魏叔玉甚至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以后的畫面,面對著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小白龍四弟子,正色道:“別沒大沒小的,你們師傅叫我叔叔,你們該叫我什么?小時候我就是這么揉他臉的!”
僅是一想,魏叔玉便愈發(fā)覺得有趣。
“別叫叔叔了,顯老,要不叫我哥哥吧?”魏叔玉建議道。
陳光蕊臉色連忙一變,“那可不行,得尊禮數(shù)!”
小唐僧或許還因為剛才魏叔玉瘋狂揉自己臉,心情有些不好,苦著小臉道:“魏叔叔!”
魏叔玉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腰間布袋里拿出了一個木制精琢的小馬,還有一個木制狼毫毛筆,還有木魚等小物件。
小唐僧見著諸多小物件,雙眸中一下子放出亮光,“魏哥哥?!?p> “哎!”
陳光蕊恨鐵不成鋼的捂住了腦門,“那啥,兒啊,別瞎叫,差輩了?!?p> “哈哈,沒事,進廟吧?!?p> 魏叔玉就這般抱著小唐僧走進了金山寺中。
雪愈發(fā)大了,漫天飛舞,白茫茫的一片。
而此時云頭之上,三名羅漢一名尊者將剛才一幕盡收眼底。
“這可是我佛門佛子,他這樣做,會不會不合適?”
“觀音至尊給吾等的法旨,便是庇護金蟬子安全便可?!?p> “那是他生父,若是阻止見面的話,或許影響金蟬子成長,還有那魏叔玉如今是護國公,有人族官運護體,不可擅動?!?p> “金蟬子如此幼小,表現(xiàn)出的佛性便已讓吾等汗顏,待其成年,必定會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