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匪這邊。一片鬧哄哄。
“我們當中一定出了叛徒,魏軍分明是設計好了埋伏我們?!?p> “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本來就是聚集起來的各勢力聯盟。就該考慮到這樣的情況。再說,人都打散完了。你要去追究誰的責任。”
“難道就不該好好查查,有這樣的內奸,我們在人家眼里就是透明人?!?p> “閉嘴?,F在是大張旗鼓查這些的時候嗎?都火燒眉毛了。人心浮動,你是要我們內部先玩完是不是?!?p> “可是……”
“不要挑到明處,你看山賊營那邊火并,占到甜頭了沒有。我們都是刀口上舔血,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些家業(yè)能打下來,也能舍了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對,三爺說的對。天下之大,哪里我們兄弟去不得。莫要傷了和氣。
我們聚在一起,別人才會忌憚,我們自己先矛盾起來了,不是給別人機會嘛?!?p> “是啊,三爺,您怎么說,大家伙就怎么干。您說留,咱就留;您說打,咱就打;您說查內奸,咱第一個把腦袋提出來?!?p> ……
“難道我們真要舍棄這些年的辛苦打拼,魏軍要毀我們家園,我們就跟魏軍拼了?!?p> “對,拼了?!?p> “大哥,拼了吧?!?p> “對,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老子還他娘的賺了?!?p> “哈哈?!?p> “好,兄弟們,那咱們就在這里等著魏軍,跟他娘個狗日的魏兵、真刀真槍再干一場。誰要是怕了,現在就給老子拿路費滾蛋。我綠林沒有孬種?!?p> ……
“哼,一群不開竅的莽夫,老子馬匪可不奉陪。娘希匹的,魏軍太他媽狠了。給老子幾千馬上的兄弟,嘶,差點就干絕種了?!?p> “老大,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能怎么辦!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咋們馬匪是干什么的。起家前先學會的就是跑路。干一票換個地,家常便飯。
走,先投奔我兄弟去。回頭拉它個上萬人出來,照樣是一方的響當當的爺。”
……
“幫主,您要給馬長老,楊長老,卞副幫主們報仇啊。咱們瓦喇幫不能咽下這口氣。”
“是啊,幫主,魏軍千里奔襲,必不能持久。我們一定要挫一挫他們銳氣。讓他們知道,我們瓦喇,不是好惹的?!?p> “是啊,幫主,大魏這兩年飄了,看誰不順眼都要上去揍一場。整一個大流氓。
我們還有大半疆土,兵力也夠。只要發(fā)揮我們的優(yōu)勢,不需要怕他們。讓他們也嘗嘗,我們死守領土的決心。”
“好,倪副長老,現在晉升你為代長老,事急從權,儀式后補。
你去聯絡各勢力首領。沿途布防,共抗魏軍。
雖然很多人嘴上叫的歡,但真叫他們離開熟悉的故園……他們大抵是舍不得。所以他們都會硬著再抗上一抗??沽艘?,就會有二?!?p> “可我們畢竟剛大敗一場,很多人軍心不穩(wěn)?!?p> “只是一時敗仗而已。這些年,面對各樣的對手,失敗不是常事?
只要我們幾大勢力仍舊聯合在一起。只要我們抵御住魏軍的攻勢。
別人看到了我們的潛力,自然會有人給我們送來咱們需要的。
那時候,名利雙收。
再回頭看現在的失敗,豈不正是重新又一次洗牌、強者勝出的大好新局面。”
……
“雜們盜盟,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虧。活著的時候搶他家,死了的時候掏他墳。奶奶個熊,大魏我算是徹底跟他杠上了。”
“盟主,這次我們盜盟,可是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啊?!?p> “祖師爺爺的,鳳揚個小娘皮,還挺辣。難怪那個賢王,死皮賴臉要把人娶回家。原來在這等著老子。
真是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大宋的狗皇帝,也是瞎了眼。自家的好女兒,便宜了外人?!?p> “盟主,人家是什么命?在大宋,是公主,太子胞姐。
在西北,是王妃,封大魏上將軍。
有個好爹,是皇帝,弟弟是未來皇帝。嫁的人,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好處全讓她一人得了。什么叫命,這就是命?!?p> “狗屁的命。這世道,老子算是看清了。沒錢活不出人樣,有錢沒權不叫人,沒權就人沒。
我盜盟放在這一千數百里遠近,也算一方勢力了。
結果跟魏軍一碰,架子都要散完了。明的雜玩不過,那就玩陰的。
這輩子玩不過,那就子子孫孫輩,總有一天找回場子。”
“盟主,雜接下來,總得找個對策。兄弟們可都望著您呢……”
“那個瓦喇幫不是聯合了剩下的一些勢力嗎?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只要他們能擋住頭下幾波攻擊,雜們就有樣學樣。
他們瓦喇幫有句話說的對,雜們就是臭水溝里的老鼠。那些官老爺,平??茨阆訔?,送錢時表面笑瞇瞇,成害了就打著名義不手軟。
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你說,咋就三六九等,成了最下賤的呢?
雜不想做人上人嗎?雜做不到人上人,做個下賤行業(yè)的人上人,他們都要跟我過不去。
這日了媽耶的世道。老實本分過我的小日子,咋就這么難?!?p> 各聯盟勢力不認為自己有錯,大魏更是認同自己為正義的一方。利益爭奪的矛盾無法調和,武力斗爭就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