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玄月……
“阿嚏!”玄月好好的,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怎么回事?誰在想我?是滄月還是莫莉安或者驚鯢?難不成是黑白她們?或者月神東君也想我了嗎?”玄月摸了摸鼻子,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再加上符咒,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得病,那就只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人在想他!
“先生,你好自戀??!”旁邊,雪女吐槽道。
“呸!瞎說什么大實話?本人這么帥的容顏,她們不應該時不時想想我嗎?難不成你還嫌我長得不帥嗎?”玄月一本正經的對雪女說道。
“帥,確實很帥,比小高都帥,不過我不可能對先生感興趣,因為先生你不是我的菜,小高要是敢和先生你一樣找好幾個,我一定……切了他!”雪女面無表情地看著旁邊干飯的高漸離,手起刀落,悠悠的說出這句話,小高默默地干的更快了。
再旁邊,趙軒在線給高漸離做教程。
“飛雪姐!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趙軒拉著飛雪的一對小手,充滿深情地對視飛雪。
“小軒……”飛雪害羞地低下頭。
高漸離仿佛學會了,一把拉住雪女,正準備學樣子,結果雪女直接說道:“少說廢話!老娘不吃這一套!你還是趕緊練琴去吧!我都快以舞入道了!你還遠著呢!”
小高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不過他要是有認真看雪女現(xiàn)在的表情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雪女實際上臉也紅紅的。
“……呸!呆子!我怎么會看上這個呆子?”雪女不爽地小聲嘟囔道。
“他要不是呆子,以他的條件,早成婚了,那里還會遇見你?”玄月適時地送上助攻。
雪女和高漸離互相看了看,瞪著一對大眼睛,然后都不好意思地轉頭了,吃飯吃飯!
玄月?lián)u搖頭,這真是幾對極品??!
玄月還沒有意識到……算了,意識到韓王安準備給他送禮也來不及了,因為要是滄月她們找到韓國新鄭這邊過來了,發(fā)現(xiàn)玄月住在紫蘭軒這里,絕對要家法伺候一頓才好。
希望到時候玄月的狗符咒和馬符咒可以幫玄月……算了!反正打不死!那就隨便來吧!說不定他就喜歡這種……
下午時刻,胡夫人寫了封信給妹妹胡美人送了過去,實在是胡美人想的有點多了,還特意寫了封信,甚至一度表示想過來看看,胡夫人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一下為妙,暫住紫蘭軒只是為了陪女兒,讓胡美人別亂來,你一個韓王妃子,跑紫蘭軒是什么情況?也不用擔心什么,要知道紫蘭軒可是高級場所,主要自愿……
怎么感覺越解釋越……
咳咳!這里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老妹兒你別擔心了!
嗯,信是玄月直接扔進黑影世界里的,主要就是快!隨送隨到。
又過了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姬無夜仿佛也把玄月給忘了,韓非也沒來找玄月一行人,只有二叔時不時去找韓非聊聊天,至于流沙……韓非也不愿意把別人隨便拉進韓國這個大漩渦中,于是除了二叔,韓非,張良,其他人都沒加入,不過有事幫幫忙還是沒問題的,畢竟都是朋友。
這天,張良來紫蘭軒找玄月了。
“玄陽子先生,打擾了?!笨粗磥淼臐h初三杰之一給他行禮,玄月心里還是有點嘚瑟的,不過現(xiàn)在的張良還是太稚嫩了,恐怕連稍微收斂前的韓非都比不上,不然,身為張開地之孫的張良,壓根不應該被韓非忽悠進流沙這個坑。
“不知道身為張相之孫的公子找我這個俗人做什么?”玄月正在打坐,八個元素空間漸漸穩(wěn)定發(fā)展,但時不時還是需要檢查一下的,就怕它們出問題。
張良微笑著說道:“先生謙虛過頭了吧?先生還是俗人嗎?那我豈不是俗到無藥可救了?”
“有話直說吧,公子也還有事吧?”玄月直奔主題。
“先生覺得韓國如何?我時常覺得韓國無藥可救,但看見九公子韓非又感覺韓國還有救,但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韓非能做到什么,包括我那位朝中為相的爺爺,甚至他一度讓我遠離韓非……我想知道,先生的意見呢?”張良認真的看著玄月說到,張良見玄月不喜歡拐彎抹角,于是也直奔主題了。
“……你很迷茫,你不知道你究竟應該去做什么,所以才會選擇加入韓非的流沙,你嘴上說的是覺得韓國無藥可救,韓非有機會拯救韓國,可是,你知道韓國的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嗎?你知道應該怎么做才能拯救韓國嗎?”玄月無語地問到,你們一個個,把我當心理醫(yī)生了嗎?挨個來找我。
張良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我再問你,君,臣,民,這三個在你心里,你覺得哪個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最重要?”玄月繼續(xù)問到。
“民!”這個問題,張良毫不猶豫。
“那什么是民?土匪是民嗎?女又隸是民嗎?還是說只有農夫才算民?”玄月又問到。
“……”張良又沉默了。
“說真的,你能斬釘截鐵的說出民這個字我就很高興了,因為你和我想的一樣,不,準確的說,還有個人也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樣子的……你去過秦國嗎?”玄月輕笑著對張良說道。
“……沒去過?!睆埩吉q豫了一下說道。
“那你去過韓國的村莊嗎?”玄月又問到。
“……沒去過。”張良有點尷尬。
“很正常,你大小是個貴族子弟,注意不到這件事很正常,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秦國和韓國的村莊,差距非常大!本來以前差距就大,最起碼秦國賦稅比韓國一直都低,而且秦國的農作物產量也比韓國的高多了。”
“再加上現(xiàn)在秦王政對普通百姓的政策制度優(yōu)化了,現(xiàn)在秦國的一些普通百姓,已經不亞于你們韓國一些還不錯的商人了?!毙?lián)]了揮手,一塊黑影出現(xiàn)在張良面前,黑影的中間是一群老農勞作的場景。
“這是秦國的,那個是你們韓國的,你覺得呢?”玄月指著兩幅場景說道,這是他從北冥子那里學來的鏡花水月,不過北冥子用的水,玄月用的黑影。
張良看著秦國的老農,身邊的農作物比人都高,而且看起來明顯農作物顆粒飽滿,韓國的農作物,才堪堪到人腰間,而且癟的顆粒居多,張良皺起眉頭,他就算不懂農活,也能意識到兩個國家的差距了。
“你以為張開地不知道韓非的政策有益于韓國嗎?問題是韓非的政策,代表著貴族的權利大幅度收縮,包括你們張家,這一點就先天的你們對立了,你個憨憨還直接加入韓非的計劃,當然,你肯定會說,國家大事面前,這點小利益可以放棄,但是不是誰都是圣人,大多數(shù)的官員貴族,可不愿意放棄自己手中的利益?!?p> “這就代表著,韓非的計劃,必須要在國家安定的狀態(tài)下緩慢進行,它需要充足的時間才能推行,但是韓國這個一點點大的地方,又夾在各強國之間,它有機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地發(fā)展嗎?其他周邊各國同意嗎?”玄月一攤手,表示不是韓非不努力,實在是情況太差了。
張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現(xiàn)在的他還真沒想這么多。
“民重君輕的想法,孟子早提出來了,但沒有那個諸侯真的實踐,這也是春秋戰(zhàn)國戰(zhàn)亂不斷的主要原因,秦國的動作,就是代表著這位新秦王,是奔著天子的稱呼去的,或者……”玄月直勾勾盯著張良。
“或是建立一個,功蓋三皇,德過五帝,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遠超周朝的強大帝國……韓國,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