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八級工易中海,竟看不懂圖紙?
楊廠長已經(jīng)交待婁曉娥,讓他爹把訂購的配件退掉,軋鋼廠自行解決。
婁曉娥告訴他,他爹已經(jīng)麻利的把貨退了,生怕砸在手里。
廠家本應(yīng)要求婁董事付違約金,但幸虧另一個賣家前來訂購,也就算了。
兩天后,余記商行發(fā)來電報,說貨已經(jīng)買到,包括洗衣機在內(nèi),共計三萬元,交了錢,月底某日某時,自然有人送到軋鋼廠門口,只管接收就行。
老楊長出一口氣,這結(jié)果不錯,自己正好直接盤了婁董事訂購的零件,有大文豪做保,不用自己冒走私那么大風(fēng)險??!
為了表彰何雨柱,老楊很快正式發(fā)文,任命何雨柱為掛職的后勤科長,當然還是在廚房里繼續(xù)深造。
外面的事太累,何雨柱打算一直茍,等茍成廠長再出來。
何雨柱的升職,不取決于做多少具體瑣碎的事,而取決于能干多少大事。
劉海中都知道讓徒弟干活,自己出去跑官,自己還能比劉海中傻嗎?
你不這樣干,許大茂之流真正的小人,也會這樣干,自己就會被他欺負,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他知道,廠里許多人不服,說這是小人之道,
所以自己必須證明,就是把自己在廚房閉關(guān),他也能煉出一爐鐵水!
人家廠子在外面軋鋼條,我是在廚房里軋面條!
何雨柱竟然拋開面板,按照上輩子回憶,大致畫出了軋面機的構(gòu)造。
這玩意挺簡單的,跟鋼筋原理一樣差不多,都是讓軟鋼條穿過圓孔,增加強度。
就是用一個圓柱,把面擠進幾個圓孔,原理這么簡單,不知為何竟沒人愿意發(fā)明,也不知這幫研究所的人干啥吃的。
自己只能負責(zé)提出設(shè)想,那誰來制作?
何雨柱很快想到一大爺。
反正易中海也是閑著,沒退休,上班摸魚琢磨算計自己給他養(yǎng)老,
那就叫他多干點活,別老胡思亂想了。
最讓何雨柱最不解的是,其他八級工天天都加班,一定是技術(shù)下了苦功夫,比易中海忙多了,
看圖,鉆研,發(fā)明,講課,帶徒弟,從來不時閑,哪兒能像易中海,成天想著院里破事。
而易中海,教了好幾年秦淮茹還是個一級工,看秦姐洗衣服很有天分,不該這么笨的。
好,就給他找個光榮任務(wù),看看一大爺?shù)降子袔装阉⒆樱?p> 易中海正在閉眼摸魚,車間主任神秘一笑道:
“老易,新任的后勤科長叫你?!?p> 易中海一愣。后勤?八竿子打不著啊!
易中海被叫到食堂,一看竟是何雨柱,那個氣呀。
“一大爺,我是給您一個驚喜!快喝杯汽水消消氣!”
易中海差點沒氣背過去,我讓你當了四大爺,如今就抖起來了,不把我放在眼里!
傻柱這只白眼狼,如此不知感恩,怎堪養(yǎng)老?
何雨柱不管這些,他拿出軋面機圖紙,告訴易中海機器的基本原理和構(gòu)造,叫易中海自己回去琢磨。
“您可是八級工,連軋鋼機都能修,就這軋面機,您一人應(yīng)該能造出來吧?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易中海心說我哪兒會發(fā)明這東西?我只是個半路出家的機修鉗工,又不是機械廠的制造鉗工!
他暗暗叫苦,雖然他也是八級,但那只是因為他這個機修鉗工,除了會修軋鋼廠的機器,別的都不會。
50年代,廠里從外地調(diào)來好幾個鉗工,水平都很高,明顯比易中海高幾個檔次。
易中海有點害怕,今后可不好混了,別人會修,我修不好怎么辦?
易中海那是什么人,先一把火燒了機器說明書,然后隔三岔五,就對機器捅幾下子。
沈市和滬市剛剛調(diào)來的鉗工,面對根本摸不清頭腦,快要崩潰。
而易中海,十分和藹可親,對新來的鉗工傾囊以授,拍著他們肩膀,手把手地教他們排除故障。
他們雖然調(diào)來之前都是行家里手,但現(xiàn)在跟易中海一比,那也只能是廢柴!
所以,再牛的鉗工,還得窩窩囊囊地讓易中海傳幫帶。
沒多久,就要定級了,易中海的水平,實在是夠不上八級的標準,連識圖都夠嗆!
作為聾老太太的假兒子,易中海毫不猶豫,托了聾老太太的關(guān)系,1955年工資定級時,讓婁董事干預(yù)了定級。
易中??陕斆髦兀芙幸淮髬尠姿藕??
可不就是為了聾老太太哪天,能給自己說個話?
聾老太太果然不負所望,勸婁董事道:
“把老易評為八級工,你婁董事也面上有光不是?”
婁董事也不傻,評級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公私合營的風(fēng)聲了,正陽門下,徐慧真的酒館,正在做試點,很快就會推廣。
婁老爺就想到,把自己的員工定的級高點,往廠里多摻帶點沙子,
作為私方經(jīng)理,自己將來還不是多點發(fā)言權(quán)?
還有經(jīng)濟賬,婁董事算的很清楚,股息統(tǒng)一定為百分之五,要是國家估計他廠子值一百萬,那今后每年股息就能拿五萬。
所以婁董事就拼命抬高資產(chǎn)估值,好多領(lǐng)一些利息。
這種估值都是大致的,大體反映的是軋鋼廠整體價值,不是挨個按設(shè)備折舊,所以人才的價值當然也要算進去。
婁董事當然就變著花樣,給自己的四合院的人工級定高,讓劉海中弄個七級工,易中海走后門,竟弄了個八級工。
最后,國家估出來一百萬的數(shù)字,讓婁家每年拿五萬的股息。
易中海渾水摸魚,也頂了個八級工的名頭,水的一批。
但現(xiàn)在,在何雨柱親自點名,出了道簡單題給他,叫他做一個壓面機!
要是難題也行,但這是簡單題!濫竽充數(shù)和裝慫都行不通了!
易中海必須表現(xiàn)出八級大拿的實力,那是比低級的工程師和技術(shù)員還厲害的存在。
易中海犯了難,跟其他工人請教是不可能的,那不等于承認自己達不到八級工水平嗎!
找個工程師吧!
易中海舔著臉,跑到研究所里,找到相熟的工程師,叫他幫自己畫了幾張草圖。
工程師覺得八級工應(yīng)該能理解,著急忙慌就走了。
易中海傻眼,八級工確實可以自己深化尺寸,但他連圖都看不明白。
易中海只好對著設(shè)計圖發(fā)呆,對圖紙相面一晚上,也沒有任何思緒。
動手吧,帶著問題學(xué)!
叫別人幫忙丟人,秦淮茹總可以吧,她在圖紙上應(yīng)該比自己強點,
冒著被賈張氏懷疑的風(fēng)險,易中海把秦淮茹留了下來,
可憐秦淮茹心系棒梗,學(xué)的也很差,面對這么簡單的機器圖紙,也只有大眼瞪小眼,
何雨柱發(fā)現(xiàn)易中海跟秦淮茹都沒回來,心想一大爺覺都不睡,也要幫自己研發(fā)機器,對自己一片真心,自己過去錯怪他了!
轉(zhuǎn)過天來,何雨柱在食堂問起車間主任,易中海的機器怎樣了。
因此,車間主任便來詢問:“老易啊,昨天何科長說的那軋面機,你做的怎么樣?”
易中海熬了一宿,成了熊貓眼,指著作廢的一大批零件,厚著臉皮道:“主任,我這輩子,全心全意投入咱廠,只會修咱們機器,叫我去造個機器,這不是為難我嗎?”
車間主任哦了一聲,叫易中海把圖紙給自己看看,然后不禁啞然,摸不清頭腦
這不是很簡單的圖紙嗎?畫的很詳細了,四五級工肯定都會深化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