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銀子誰不喜歡?況且是金國密諜的銀子,拿了也白拿。
伍宏巖雖是殿前司的都虞候,可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臨安生活奢靡,不撈點外快,都不敢輕易在外面消費了。
謝玉軒說道:“錢可以給你,但接下來的行動,我要提幾個要求?!?p> 既然把錢給了伍宏巖,就沒想過再拿回來,只是想趁機提條件罷了。
伍宏巖詫異地說:“什么要求?”
謝玉軒說道:“我要有自主權,另外,合適的時候我要抽身而走?!?p> 他只是個法醫(yī),辦兇殺案可以,勘查現(xiàn)場也沒問題,但要辦間諜案,太過兇險,面對敵國密諜,隨時命懸一線,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
謝玉軒是穿越者,他信仰的是共產(chǎn)主義,他可以為實現(xiàn)共產(chǎn)主義奮斗終生,穿越之后,也想為民族和國家做點事情,但有一個前提,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跟密諜搞在一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談什么民族復興?
伍宏巖搖了搖頭:“你當然要以有自主權,但案子沒結束,你不能抽身而退?!?p> 謝玉軒雖是押司,可精于仵作,善于分析,而且老成穩(wěn)練,完全不像一個弱冠少年。
劉翊伯能潛伏在臨安多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可他卻被謝玉軒耍得團團轉(zhuǎn)。
謝玉軒與劉翊伯見了兩次,不僅取得了他的信任,還弄了七百兩白銀,謝玉軒簡直就是個天才。
這個案子必須有謝玉軒參與才能辦好,如果謝玉軒抽身,伍宏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謝玉軒苦笑著說:“我這小身板,跟密諜接觸無異于自尋死路?!?p> 伍宏巖安慰道:“跟他們斗,用的是腦。劉翊伯再厲害,也逃出你的五指山?!?p> 劉翊伯已經(jīng)給謝玉軒布置任務,不出所料的話,一旦巴淵“死掉”,劉翊伯就會跟謝玉軒攤牌。
謝玉軒離開的時候,丘雨蘭并沒有跟著,她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她對謝玉軒的印象,也是一日三變,剛開始覺得輕浮,之后覺得很有文采。
在謝玉軒提著銀兩離開劉宅后,她又覺得驚愕,謝玉軒不是去辦案的么?品了人家的美酒佳肴,還背著一袋銀子離開。
這讓她更是驚奇,她也知道劉翊伯的身份,謝玉軒怎么就能與他談笑風生呢?
劉翊伯來帷帳時,她其實非常緊張,要不是謝玉軒帶著劉翊伯離開,她非露餡不可。
只是她的任務是保護謝玉軒的安全,而且她很自卑,哪怕有疑問,也會憋在心里。
“師兄,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明天謝玉軒還要去劉宅,到時你還是跟著,保護他的安全。他什么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在臨安能出什么事?金國的那些人,還敢殺人不成?”
丘雨蘭心情突然變得莫名好了起來:“明天還要去?”
伍宏巖隨口說道:“對,你好像很開心嘛?!?p> 丘雨蘭突然變得嬌羞:“哪有?!?p> 她心里確實很甜蜜,跟吃了最甜的糖一樣。她雖嗔怪謝玉軒輕浮,可從她長開之后,從來沒人調(diào)戲過她,而謝玉軒看她的眼神,才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眼神。其他人,不是把她當怪物,一臉鄙夷,就是將她當成男人,比如伍宏巖。
只有謝玉軒,看她的眼神不一樣,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是個女人。
巴淵早就死了,這次只是讓消息傳出去而已。
之前所有知情的人,都被控制在府治,謝玉軒讓喬沂辰叮囑他們,將巴淵的死亡時間改成今天清晨,死因是:暴斃。
然而,所有人都拿到了兩千錢的好處費,喬沂辰更是拿到了十千錢。
喬沂辰找到謝玉軒,說道:“這怎么好意思,我什么都沒干呢?!?p> 謝玉軒微笑著說:“你封鎖了消息,還改變了巴淵的死亡時間和死因,還要保證消息能迅速傳出去,并且真相不被人知道?!?p> 所有經(jīng)辦人都要給錢,這也是規(guī)矩。他們這些小吏,講究有錢一起賺,有人吃肉,但別人也得喝湯。
謝玉軒不知道劉翊伯的消息來源,但他相信,劉翊伯一定會收到消息。
果然,下午謝玉軒接到了劉翊伯的邀請,讓他再去劉宅一述。
丘雨蘭也接到了消息,陪著謝玉軒,貼身保護。
今天丘雨蘭打死也不穿婦人衣裳,昨天穿著那種繁瑣的衣裳,她快別扭死了,離開劉宅后,立馬換回了武士服。
謝玉軒勸服不了她,只好讓她在劉宅外面候著,并且與她約好,如果自己一個時辰還沒出來,就讓她進去救人。
謝玉軒覺得,這樣也不太保險,后世的信息太過發(fā)達,全球一秒就可以溝通,他與丘雨蘭約好一個時辰,等她趕到,說不定自己的尸斑都出來了。
劉翊伯把謝玉軒迎到書房后,連連拱手,臉上也堆滿了笑容:“謝押司辦事果然干脆利落?!?p> 謝玉軒不以為然地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p> 劉翊伯突然說道:“不知謝押司是否知道巴淵的真正身份?”
謝玉軒不以為然地說:“他不就是一個乞丐么?!?p> 劉翊伯鄭重其事地說:“他可不是乞丐,他真正的身份,是金國人?!?p> 謝玉軒“嚇了一跳”,喃喃自語:“金國人?那余辛易呢?”
劉翊伯望著謝玉軒,輕聲說道:“余辛易當然也是金國人,包括禹恩澤,也是金國人?!?p> 對謝玉軒的反應,他很是滿意。
謝玉軒張大著嘴,指著劉翊伯說不出話來:“禹恩澤也是金國人,那……你……”
劉翊伯沒有否認,微微頜首:“不錯,我也是金國人。禹恩澤不僅是金國人,還是金國潛入臨安之木組主事,而我也不是他的摯友,而是他的副手?!?p> 謝玉軒張口結舌:“木組?主事?副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此時很想把丘雨蘭叫進來,可惜兩人缺乏溝通,沒有緊急聯(lián)絡方式。
劉翊伯攤牌了,他一個應付不好,隨時可能被對方收拾。
劉翊伯微笑著說:“我們是金國密諜,你協(xié)助我完成了除掉巴淵的任務,我代表金國表示感謝?!?p> PS:看在半夜還在更新的份上,是不是投票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