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昏迷不醒
溫晗鈺站在門的另一邊嘲笑道:
“哈哈哈,陸總,我看你洗碗洗的還挺干凈的,以后說不定可以往這個方向發(fā)展一下?”
陸天昊眉眼沉沉,看了女人一眼,突然也笑了。
溫晗鈺心道不好,正要跑,就聽到了男人低沉又好聽的聲音響起:
“是嗎?那我覺得溫小姐施肥的水平也不錯,看來你平常養(yǎng)花的經(jīng)驗(yàn)豐富,以后找片荒山種地也是不錯的選擇?!?p> 溫晗鈺穿著長長的靴子,鼻子上還插著兩條衛(wèi)生紙。
聽了陸天昊的話,氣得她鼻子上的衛(wèi)生紙都被氣掉了:
“你才去種田!你最適合種田!”
陸天昊垂著頭,唇角勾起,顯得十分愉悅。
“不過說起來,陸總你沒帶錢,居然表現(xiàn)得如此財大氣粗,把我都給唬住了?!?p> 如果不是因?yàn)樘判?,她昨天晚上就?yīng)該溜之大吉,何苦站在這里挑些米田共來施肥?
陸天昊:“……我也沒想到,你手機(jī)了居然連五千塊都沒有?!?p> “那還不是因?yàn)槟銢]給我發(fā)工資?”
“工資都是財務(wù)統(tǒng)一發(fā)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兩個人隔著一扇窗戶,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亦樂乎。
梅姐站在院子的那頭,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這兩個人明明是在賣身還債,怎么卻好像受到暴擊的是她?
這狗糧吃得,今天的中午飯她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
等肖揚(yáng)跟著救援隊(duì)的人找到陸天昊和溫晗鈺的時候,兩個人正穿著大膠鞋,在梅姐家的鵝圈里掃地。
一邊掃,一邊還要忍受大白鵝無休止的騷擾。
經(jīng)過這一天的勞動,溫晗鈺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臭的了。
陸天昊仍然是那副冰冷的面癱臉,可是任誰都能感覺得到男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不爽味道。
肖揚(yáng)看到兩個人的時候,幾乎都要哭了。
這一天一夜的煎熬的苦,又有誰能懂。
迎回兩人的路上,肖揚(yáng)眼淚汪汪的看著陸天昊,想要問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又想到問兩個人是怎么到的梅姐那里,更想問陸天昊有沒有受苦。
可是最終都在男人冷厲的眼神中,憋住了。
溫晗鈺更是心大,一上車就開始睡覺,一路睡到了家。
團(tuán)建活動因?yàn)殛懱礻缓蜏仃镶暤囊馔馐录莶菥徒Y(jié)束了,整個山上只剩下肖揚(yáng)和綠林救援隊(duì)的人。
所以找到兩人之后,車子直接一路下山,回了御苑。
等溫晗鈺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御苑的院子里了。
四周熟悉的景象讓她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和陸天昊真的被救了。
車子里面除了她之外,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溫晗鈺打了個哈欠,伸手就想推門下車。
可是。
推不動。
女人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手上再次用力。
還是沒推開。
這下她真的確定了,陸天昊這個狗男人,肯定是故意把她給鎖在車?yán)锪恕?p> 沒過多久,溫安樂和陸天賜放學(xué)也回來了。
看到車子里的溫晗鈺,兩個小家伙腦袋上緩緩浮現(xiàn)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溫安樂湊近了問:“媽咪,你回來了,可是為什么在車?yán)锊幌萝嚮丶野???p> 下一秒,他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有些嫌棄,“什么味道?”
溫晗鈺一張臉,貼在車窗的玻璃上,看起來可憐兮兮:
“你陸叔叔把我關(guān)進(jìn)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陸天賜就想去找陸天昊拿車鑰匙:
“溫阿姨,你稍等,我這就救你出來。”
陸天昊洗完了澡,總算覺得自己身上沒有那么大的味道了。
穿好了衣服,眼神卻時不時的朝著窗外飄去。
現(xiàn)在還是夏天,雖然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可是氣溫卻沒有什么變化。
車?yán)锏目照{(diào)已經(jīng)關(guān)了,窗戶也關(guān)著,溫晗鈺該不會還沒醒,就因?yàn)橹惺畹乖诶锩姘桑?p> 這么想著,陸天昊也坐不住了,他把手里的毛巾一丟,就想下去看看。
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爹地,你在嗎?”
是天賜。
陸天昊眼神變幻,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在?!?p> 陸天賜聞聲進(jìn)門:“爹地,你把溫阿姨關(guān)在車?yán)镒鍪裁窗。俊?p> 男人輕哼了一聲:“她咎由自取。”
“可是天氣這么熱,溫阿姨會中暑的?!?p> “那又怎么樣?”
陸天賜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爹地,追女人可不是這么追的。”
陸天昊挑了下眉:“你個小屁孩,才多大啊,說什么追女人?!?p> “爹地,你聽我的,準(zhǔn)沒錯……”
另一邊,溫安樂已經(jīng)打開了車門。
陸天昊的車是個電子鎖,對溫安樂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陸天賜還沒走兩分鐘,他就已經(jīng)解鎖成功了。
他捂著鼻子,看著溫晗鈺一臉嫌棄:
“媽咪,你這是要毒死誰?”
“子不嫌母臭,你懂不懂?”
“我是不嫌棄你,可是你這個樣子,哪個男人敢追你?。繄D你不洗澡,圖你渾身臭?”
“哎,你個破孩子,怎么說話呢?我這不是因?yàn)椤?p> 溫晗鈺剛要脫口而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了個話音,“還不是因?yàn)槲覜]來得及洗澡嘛?!?p> 溫安樂一臉的狐疑,剛要說些什么,就聽到別墅里有腳步聲。
他順手就把門又拍上了。
溫晗鈺也十分配合,嘴里的草莓還沒吃完,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一副昏迷的狀態(tài)。
耳朵聽著聲音,伴隨著匆匆而來的腳步,陸天昊徑直走向了車子。
透過車窗一看,臉色一變。
“溫晗鈺,溫晗鈺,你怎么樣?”
車門瞬間被打開,男人一把將溫晗鈺抱在懷中。
伴隨著陸天昊的晃動,女人的嘴角緩緩的流出了一道可疑的紅色液體。
陸天昊臉色大驚,他立刻把溫晗鈺打橫抱了出來,高喊著:
“醫(yī)生,去讓司徒醫(yī)生過來!”
司徒醫(yī)生是陸家的家庭醫(yī)生,在整個洛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醫(yī)。
他很快就到了御苑。
坐在床邊,他沉吟著摸了摸溫晗鈺的脈搏,又翻了翻女人的眼皮。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明白。
明明溫晗鈺的脈搏正常,呼吸平穩(wěn),為什么就是昏迷不醒呢?
司徒醫(yī)生抿了抿唇,伸手去抹了一下女人唇邊流出的液體。
瞬間渾身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