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買石
這天，李超然直到9點多才醒，睡得舒舒服服。
醒來，窗邊飄著幾絲陽光。
李超然蓋著白色的被子，頭埋在枕頭上。
舒坦，很久都沒有睡過舒坦覺。打算干脆搬到這個小區(qū)。
手機里有幾條消息。
柳盈盈新?lián)Q了自拍頭像。她露著額頭的中分發(fā)型，很是漂亮。
“起床沒有，聽說你跟翠居有爭執(zhí)，要不要我們幫你打招呼，保證以后王家不敢難為你?！?p> “今天你要去哪里撿漏?！?p> “要不要我去接你?！?p> 李超然回復(fù)個笑臉，“上午會去市場轉(zhuǎn)轉(zhuǎn)，天太熱，大部分時間都會躲在家里?！?p> 很快柳盈盈就回復(fù)，“見到有意思的東西，你別忘記拍照發(fā)給我?！?p> 兩人又閑聊幾句，李超然去洗漱收拾，之后在樓下包子鋪吃早點。
吃過早餐，事不宜遲，李超然進入張家園步行街開始掃街。
擁有app后，他才發(fā)現(xiàn)，多數(shù)店鋪都是唬人的，可能有幾件寶貝，但真品很少。
轉(zhuǎn)悠半個小時，走著走著，到北街。
漸漸，街邊玉器商店逐漸密集，前面就要到玉器大市場。
李超然邊走邊打量街邊的店鋪。
不少店鋪門前隨意地扔著石頭。
李超然打量石頭，心中目標浮現(xiàn)。
不如撿漏原石。
張家園北部的店鋪都是王器廠帶起的，很多店鋪跟玉器廠都沾親帶故，有些店還是王器廠的職工開的。
這里是全國玉石集散中心，各種玉原石數(shù)不勝數(shù)，隨便一家街邊小店都能找到原石。
李超然前段時間就在玉器廠撿到個原石。
說起來，有陣子沒有跟呂菲菲聊天，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樣。忙完展覽，就帶她去做身體檢查。
買原石風險很大，北街人人都是老鳥，但掙錢的屈指可數(shù)。
俗話有說買石看命。
經(jīng)常聽說，誰家便宜買的原石值幾百萬。誰家?guī)装偃f買的原石，切開里面沒貨。
即使買賣原石十買九虧，北街人還是人潮涌動，誰能抵擋一夜暴富的誘惑呢。
翡翠大市場外，清一色翡翠店鋪。
市面上很多原石來自南洋，那邊是主要的翡翠產(chǎn)區(qū)。
最大的店鋪，隔著櫥窗明亮，今天店里很冷清。
地面凌亂地放著原石，大小不一。
聽說他家出貨很坑，經(jīng)常幾十個里面什么都沒有。
李超然站在櫥窗外看，沒有進門。
隔壁門前放著成排原石，門前光溜溜的，顧客影都見不到。
李超然湊近，原石已經(jīng)收拾得干凈，賣相很好，肚里有貨的樣子。
他原石出現(xiàn)在他視野的時候，腦海中的app適時顯示原石形象。
“翡翠原石，假?！?p> 原石表面粗糙，粗看就是正經(jīng)原石的樣子。普通撿漏客，估計要識別半天。滿地石頭，撿個好的出來，那不得掰著看半天。
李超然抬起頭，掃過整排原石，腦海中依舊顯出石頭的形象。鑒定都是假。
連著幾家店都門可羅雀，應(yīng)該是沒貨。撿漏次次不成，名聲就臭了，也就沒有回頭客。
怪不得無人問津。
接著向下走，左右都是店鋪，有些人多的，也有些人少的。
家家都是坑。
這不坑爹嘛，大半個小時，少說也瞧過百來塊原石，竟然如大風刮過，寸草不生。買石不是看命，買石是要命。
下個路口，有家店門口烏央央地人群圍觀。
很快就有切割石頭的聲音，砂輪與石摩擦的聲音分外刺耳，遠遠的在路口都可以聽到。
原來有人當街切石。
切石，就是店家為了石頭好賣。直接將原石切開，將里面含有的玉看個大概。買家也好下手，賣家也好估價。
當然，切石有好有壞，比如有時剛好將整條玉切成一半，價格立時大減。
李超然見狀，便也湊過去。
砂輪還在空轉(zhuǎn)，人們發(fā)出巨大的驚呼掩蓋機械聲。
“發(fā)財了啊！”
李超然擠進人群中。
白綠色的原石被切成兩塊。
中年男人捧著，將切開的面展示給眾人。
小孩拳頭大小的翠綠色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李超然腦海中的app，再次閃爍，“天然翡翠，糯種，真?！?p> 這竟然是個難得的真品，說明張家園也有些好東西。
可惜已經(jīng)切開，店家不會便宜習，撿漏的利潤少去很多。
店家和顧客在砍價。
“老弟三十萬不少了，您看這料子多大，雖然切一刀，剩下的還是值啊。我敢保證您買回去絕對大賺。”
“老板，二十五萬，要二十五才行。你這只是半原石，我們買回去還要承擔風險，里邊究竟能挖出多少翡翠可不保準?！?p> 半原石的風險也不小。只是看到切面，里面顏色好壞，有沒有裂隙都不好說。
李超然插話，“老板，你家有別的半原石嗎？”
老板正招呼那個顧客，他指指旁邊的小弟，“快帶客人?！?p> 伙計們不敢怠慢，帶著李超然去進店。人流最旺時，生意也好做。
店內(nèi)擺著花花綠綠的玉器件。
角落堆著大大小小的半原石，都是切好的。
李超然先拿起腳邊拳頭大小的石頭。
“原石，假?！盿pp做的鑒定。
石頭的中間，有一抹指甲蓋大小的綠色，顏色挺翠。
伙計遞上強光手電，“咱店里的個個都不差，瞧見沒，那兩個顧客至少可以賺幾十萬。咱這塊也是糯種，肯定比他的好”
李超然打上手電光，確有淡綠色的光影，倒是有幾分真貨的模樣。
不過app已經(jīng)鑒定，所以也沒什么好買。
他不理幾個店員的招呼，接著挑石頭。
果然，入眼的都沒有什么搞頭，成色質(zhì)量普遍不怎樣。
正看著，突然身后響起很大的聲音。
“這不是我李哥嗎？”
說話聲音洪亮，周圍人的目光隨之轉(zhuǎn)到他身上。
說話人聲音大，身材也胖大。穿著黑色短袖，顯得人很魁梧。倒是臉上洋溢著笑容，跟身材不同的和藹。
此人是胖子王昊，他在張家園混的很開，見到人就叫哥，跟大家伙關(guān)系很好。
之前他經(jīng)常去王利川店里，兩個人算是熟臉。
二人有陣子沒見，倒沒想能在此處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