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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寶男神:一個人就是一座博物館

118、秋天的童話

  秋天帶著陣陣涼意,到下午時空氣變得干燥,隱隱有冷風吹著。

  張家園的一間珠寶店,店內(nèi)被狂風掃過。

  人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面。

  玻璃、珠寶散落得滿地都是。

  如果不是他們堅決不讓圍觀群眾打電話,估計救護車很快會到現(xiàn)場。

  張老虎半坐在地面,他叼著煙,額頭紅腫,像是個大饅頭。

  他拿著手機,手發(fā)在抖,自言自語道:“那什么玩意啊,怎么還有那種人?!?p>  旁邊的店員們個個回不過神,“風是從哪里來的。”

  “難道那人會法術?現(xiàn)在還有這種人嗎?”

  就怕流氓會法術啊。

  張老虎打又打不過,一地損失不好解決,翻著通訊錄,只好拔給他的老板。

  也是他的靠山。

  “趙公子,出事了啊。我們的店被人砸了?!?p>  “什么?怎么回事?”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聲音。

  “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忘記名兒了,那家伙會法術啊。我親眼見到他手會吹風?!?p>  “你等等?”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小很多。

  “你再仔細說說?!?p>  “說是什么跟柳家關系不錯,年輕人,長相挺帥,個子也不低。”

  “你特么個廢物,你惹誰不好惹他干嘛?!?p>  趙公子,當然就是今晚趙公子買單的趙公子。正是趙至均的兒子,趙家的第三代。

  他之前在李超然手里吃過大虧。

  找他爸趙至均出面,誰知道丟的人更大。

  他們那天帶不少人,以至于很快半個圈子都知道父子二人被常老狠狠地罵一通。

  這會兒聽到張老虎又惹到李超然。趙公子急得不行,隔著電話把他一陣罵。

  如果不是他離張老虎太遠,他恨不得揪著他狂揍。

  張老虎瞬間覺得世界不正常了。趙公子平時對他很好,很多生意都是靠他來完成。

  從來沒有直接點名罵他的。

  他看眼電話號碼,確認自己沒有打錯。

  “什么意思,趙公子。我不知道他是誰啊?!?p>  “廢物,真是白養(yǎng)你,事情你不要找我。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p>  電話蓋掉,嘟嘟地聲音響著。

  張老虎看著手機屏幕,思考。

  難道就是傳說的那個人?

  他也聽說趙公子吃憋,看電話里的態(tài)度,莫不是此人干的。

  靠山都沒有辦法的人,只好算自己倒霉,以后不敢再惹。

  旁邊店員問,“老板,怎么辦啊,店鋪亂成這樣?!?p>  張老虎怒道:“廢物,你們自己不會收拾啊。等著我來嗎?”

  店員們敢怒不敢言,他們紛紛忍著疼痛開始收拾店鋪。

  華京萬華榮國際酒店。

  主樓通體黑色。

  秋風過時,樓體仿佛發(fā)著涼氣。

  17樓,包房。

  趙建國看著樓下。

  趙至均進門,跟他說:“聽說小翔的珠寶店今天被李超然砸了?!?p>  趙建國伸手拿著旁邊小茶幾上的幾張白色打印紙,“他的信息只有這么少?”

  趙至均說:“已經(jīng)派人去他高中找消息,還沒有找到?!?p>  “張嶼那邊怎么說?”趙建國問。

  “他說要用法術,茶水費不少。”

  趙建國說:“茶水費是小意思。只要他們肯出手,我們可以花點錢?!?p>  趙至均說:“那我就叫他再來吧?!?p>  趙建國點點頭,他手輕輕拍著白紙,“這把要把什么爛柳家、破李超然通通解決掉?!?p>  趙建國又冷笑首:“他常興東不是厲害么,江湖的交給江湖,我看張嶼能除掉他們。常興東還有什么話說。”

  趙至均又問:“珠寶店怎么處理?”

  趙建國說:“叫張老虎去喊冤,先把這事鬧起來,等張嶼來京后,一網(wǎng)打盡?!?p>  北方的秋天,各有各的不同。

  華京萬華榮國際酒店散發(fā)著涼意。

  柳富士中心,卻似保存著一絲夏天的暖意。

  李超然坐在柳存天的辦公室

  其他人都被請出門外,柳存天只留下他在談話。

  柳存天仿佛蒼老很多,說話聲音都很吃力。

  前幾天他身上的大佬氣度,更像是一種回光返照。

  此時他就是個老頭,虛弱的老頭。

  柳存天笑瞇瞇地:“我倒是要謝謝你,李哥。感謝你帶我們認識常老?!?p>  向來平淡的李超然說:“這有什么好謝的?!?p>  柳存天說:“你是不知道多少人想入他的門都不行。”

  柳存天的氣魄,所剩無幾,他說話時還有點哆嗦。

  李超然說:“柳家是我的朋友,盈盈更是我的好朋友。您的病情,盈盈剛跟我講過。我還是建議及時治療,別耽誤。”

  柳存天說:“很多年了,治不好我早有心理準備。本來是想撐著口氣,等到老大接班,盈盈的生意走上正軌?,F(xiàn)在看不到了?!?p>  柳存說著,很有種壯志未酬的感覺。

  李超然說:“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咱們都是爽快人?!?p>  柳存天說:“我有兩個兒子,老大是柳照領,也就是盈盈的父親。小兒子是柳照文,你也見過。柳照青是我弟弟家的兒子?!?p>  “我知道?!崩畛黄届o道。

  柳存天說:“我活著時,他們兄弟能和睦。我走之后可就難說。我想請李哥,以后照文要是得罪你,你就放他一馬?!?p>  李超然奇怪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p>  柳存天說:“照文天生就是紈绔子弟,他年輕時,我整天怕他闖禍惹事?!?p>  “他老婆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但又能管住照文,撐起半個家業(yè)。所以她雖然經(jīng)常違抗我,我也沒深究。”

  “有天我不在了,她難免會跟照領爭奪家產(chǎn)。所以我會把家業(yè)一分為二,免得他們兄弟互相爭斗?!?p>  李超然說:“沒錯,您也別覺得我說話不好聽。實話實說,最好是在您還在的時候,把一切分割清楚。”

  柳存天說:“我也是這樣想。但我總是擔心,他們兄弟會有爭斗。到時李哥,您對照文千萬要高抬貴手?!?p>  柳存天深知李超然的厲害,他現(xiàn)在不僅是背景強大,擁有資本,還能呼風喚雨,這是何等的強人啊。

  他又跟柳盈盈關系好,一旦有爭斗,肯定是站在老大那邊。

  手心手背都是肉,柳存天不想讓柳照文受到打擊。

  李超然說:“這我沒法向您承諾,過段時間我要回老家一趟,只要盈盈不受到傷害,我也不會介入你們家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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