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認錯她的他(17)
蘇桑榆坐在椅子上敲著自己酸痛的小腿胳膊。
這站了一上午,真是哪哪兒都不對勁。
扣扣扣~
突然門被敲響。
蘇桑榆:“進?!?p> 房門被推開,蘇桑榆就見欒波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
欒波走到她身側,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這里疼嗎?”
“啊~嘶~”
欒波剛用力,蘇桑榆就疼得不行。
欒波眉頭緊鎖,擔心地說道:“你這不行啊,隨便碰碰就疼成這樣,要不你躺下,我給你按按,緩解一下?!?p> 蘇桑榆不動聲色地往側邊躲閃,拒絕道:“沒事,我待會兒去買幾張膏藥貼貼就好了?!?p> “我給你帶了幾張,但你這不按一下……”
蘇桑榆站起身,“真沒事,我就是過度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p> “……”這冥頑不靈的樣子,欒波向來勸不動,只好妥協(xié)道:“那我?guī)湍惆迅嗨庂N上吧,好歹會緩解一點?!?p> “沒事沒事,你給我吧,我讓小程幫我?!?p> 小程是他們科室的一個女護士。
欒波將膏藥遞給她,停頓了好幾秒才終于問出這些日子以來困在自己心里的疑問。
“你是不是在躲我?”
蘇桑榆聽得一頭霧水,眨了眨星眸,“躲你,不會啊,我為什么要躲你?”
“那為什么一丁點的忙都不讓我?guī)?,即使當時被迫接受我的幫助,事后也會以其他方式或者直接用金錢還回來,我們怎么說也是從大學到現在十年好友了,我們需要這么生疏嗎?”
蘇桑榆干笑兩聲,“也不是啦,你別想這么多,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們家養(yǎng)了一個醋壇子,一不小心打翻了得哄老半天?!?p> “那天那個弟弟?”
“嗯,是他。”
“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蘇桑榆“嗯~”了一聲,“倒是還沒在一起,不過也就差臨門一腳了。”
欒波氣得脖間的血管都腫了起來,壓抑著心底的怒意:“你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嗎?他應該剛成年不久吧,這么小你確定真的會合適你?”
這說得還算委婉了吧,不就是想表達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嗎?
蘇桑榆不滿地皺了皺眉,“我覺得年齡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心,心誠即可跨越一切?!?p> “可他是明星,那么小的年紀,未經世事,你確定在花紅酒綠的圈子里不會被迷了眼,你們兩個職業(yè)的特殊性,能夠相處的時間又有多少,他又是否能夠很好的保護你的身份,這些問題你都有想過嗎?”
蘇桑榆靜默地看著他,眸色深邃,“你是不是有其他的話想說?”
“我……”欒波呶了呶嘴再開口:“是,我x……”
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蘇桑榆及時喊停,“等一下……”
他喜歡她?
額……也不對,喜歡的應該不是她這個穿越者,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吧。
空間中的橙橙聽見蘇桑榆的話,插進來一嘴:“應該是的。”
蘇桑榆用意識問道:“那原主對他是什么感情?”
“原主好像并沒有喜歡的人,她也只是把欒波當成一個很好的哥哥而已?!?p> 聽到這個答案,蘇桑榆猛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喜歡他,不然她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就好像自己偷了別人的身體去和別人談戀愛,間接毀了另一個人的人生一樣。
但現在好了,反正都不喜歡,她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
蘇桑榆抬眸注視著他的雙眸,一臉正色地開口:“對不起,我不……”
“夠了?!睓璨此姆磻鸵呀涀C實了徘徊心間許久的答案。
他果然是沒機會。
他很膽小,膽小到只需要她的一個背影就能讓他潰不成軍,但他也可以很勇敢,只需要她的一個眼神……而已。
可是她從來都不曾施舍過一分一毫。
從未!?。?p> 蘇桑榆往后退了半分,“對不起,我……”
正說著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蘇桑榆只好先接通電話。
“蘇醫(yī)生,我們剛接到一通急救電話,一位藝人因為吊威亞摔到,傷情暫時不明,你趕緊過來。”
“好,馬上到?!?p> 掛斷電話,蘇桑榆匆忙對欒波說道:“有病人,走吧?!?p> “嗯?!?p> 情感上的糾葛還是不會扯到病人身上的。
至少他還能做到公私分明。
兩人穿戴結束感到急救室,病人也剛經過緊急處理送了進來。
可當接觸到病床上那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時,原本平靜的心湖陡然之間便掀起波浪,晶瑩的淚花已在眼眶中打轉。
蘇桑榆的喉腔如同被莫名的物體哽住發(fā)不出聲來,顫抖的氣音呼喚著他的名字:“景……景墨?”
韓景墨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見是她努力擠出一抹笑意,伸手扯了扯她,“我沒事。”
欒波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身份,推了推蘇桑榆,“你出去吧,我來?!?p> 蘇桑榆咬了咬牙,收起一切不合時宜的情緒,捏了捏手指,堅定而職業(yè)地說道:“我來?!?p> 氣場大開,欒波本能地往后退離,給蘇桑榆繞開位置,站在她身側替她打著下手,熟練自然。
她是堅強的,他向來都知道,不是嗎?
急救車上韓景墨的腿被簡略地固定過,這給蘇桑榆的操作省去不少麻煩和風險。
韓景墨一雙墨眸始終跟隨著蘇桑榆的動作,他感受不到她在自己的腿上做了什么,但他能看見她。
這樣的她真的很美。
只不過他身旁這個伸手給她擦汗的那只手影響了這幅畫的美觀,很讓人討厭。
蘇桑榆在韓景墨的小腿上挑出好幾顆圖釘,摔斷的骨頭也已經重新固定好。
很幸運,這次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圖釘的檢測結果也顯示正常,骨頭也沒有碎裂。
韓景墨被推到了病房內,蘇桑榆操辦著他的一切,以家屬的身份。
下班后蘇桑榆就直接留在了韓景墨的病房照顧他。
蘇桑榆坐在床邊,將自己買來的粥盛起來用勺子喂給他吃,淡淡啟唇問道:“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摔斷腿,而且還有那么多圖釘都扎進肉里,是有誰想對你動手嗎?”
韓景墨搖頭:“沒有,就是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