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撿到新娘的督軍(24)
蘇桑榆仰著腦袋看著身旁的宋時陽,扯著唇角干笑一聲,“那個……”
“我明白,看你。”
“那……”蘇桑榆剛開口,屋內(nèi)突然傳出蘇父的聲音,“是小榆來了嗎?”
蘇桑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整個人怔愣地微張著唇瓣,兩人四目相對,都在傳遞著一個信息——躲不過去了。
宋時陽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聲音沉穩(wěn)有力,“進去吧?!?p> 蘇桑榆嘆息一聲,“好吧?!?p> 蘇父一看見自家女兒幾天不見,再見時居然坐著輪椅,身上還纏著這么多的紗布,那情緒哪能那么平靜。
眼看著蘇父激動得就要坐起來,胸腔起伏明顯,蘇桑榆趕緊出聲安撫,“爸,你別激動,我沒事的,真的,我很好,就是看著嚴重,過兩天就會好的。”
蘇父猛烈地咳嗽幾聲,現(xiàn)場三人中唯一的自由人宋時陽趕緊過去給蘇父倒水,順便給他把床搖高,還讓他緩緩。
蘇桑榆也焦急地詢問,“爸,還好嗎?你別擔心,這就是一場意外?!?p> “咳咳~”蘇父喝了水緩了不少,一旁機器發(fā)出的聲音也逐漸平穩(wěn),但比平時安靜時的平均線還是略高的。
“這是怎么了?怎么……咳咳,怎么會受這么多傷?”
“就不小心出了點意外,摔了一跤,沒事的,就是看著嚇人?!?p> 蘇父盯著蘇桑榆無所謂的語調,明顯是不相信的,隨即將視線轉移到宋時陽身上,“你們什么關系?”
看他和自家女兒進來時相牽的手也知道這人不簡單,說話也就沒有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客氣。
宋時陽恭敬地對蘇父鞠了一躬,“伯父你好,我叫宋時陽,是桑榆的男朋友?!?p>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毫不心虛,仿佛一點也沒擔心對方會因為自己“騙”走了他女兒而刁難他。
蘇桑榆也將宋時陽垂在身側半握成拳的手拉在手里,還好手上的傷不重,出門前蘇桑榆就提議把紗布解掉,現(xiàn)在才有了這樣的機會互相汲取力量。
“爸,他是我男朋友?!?p> 蘇桑榆有鄭重其事的重復了一遍。
蘇父卻意料之外地沒有勃然大怒,而是打量宋時陽的眼神更加赤裸,宋時陽也大方地任其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斷梭尋。
這是得到認可的必要階段。
只是夾在兩人之間的蘇桑榆有些不自在,也不太放心,趕緊出聲做著和事佬,“爸,今天帶他來見你,他人很好的,對我也很好,我很喜歡他……”
這才剛剛開口,就聽蘇父維持著一個身份父親的莊嚴氣勢,即使身上掛滿了儀器,卻也仍然足以讓人生懼。
或許這就是曾經(jīng)大家族遺留下來的本質,總歸是不會徹底隨時間泯滅的。
宋時陽常年身居高位,心理素質也不是繡花枕頭,蘇桑榆仿佛都看見了兩人視線之中噼里啪啦的火花。
蘇父從腹部發(fā)出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叫宋時陽?是那位督軍嗎?”
宋時陽這個名號幾乎無人不曉,不過還是鮮少有人見過他的真正容貌。
宋時陽“嗯”了一聲,“是我?!?p> 蘇父眉頭下意識地蹙得更緊,“你和小榆認識多久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一個月零三天,昨天?!?p> “這么短!”蘇父也被他的回答震驚地發(fā)出一聲感慨,“你們怎么會認識?”
問到這個話題,蘇桑榆腦海里的警鈴開始發(fā)作,暗暗扯了扯宋時陽的手。
宋時陽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以示安撫,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在一場婚禮上……”
蘇桑榆驚詫地抬頭,只見宋時陽根本沒有看她,不疾不徐地繼續(xù)說道:“她是女方朋友,我是男方的親戚,宴會上是第一次見面?!?p> 這回答真假摻半,不過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了
蘇桑榆松了一口氣,轉而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宋時陽繼續(xù)說道:“宴會上有人身體突發(fā)不適,她果斷站了出來對其采取了合理有效的急救措施,當時我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認真敬業(yè),非常吸引人?!?p> 便其謊言來不羞不躁的,真是有一手。
“所以后來我總是有意無意地想起她,后來在路邊我再次看見了她,她在幫一個爺爺做糖人,我下意識地便走了過去,總是一種連我自己都被發(fā)覺的吸引指引著我,所以我便大膽地對她展開了追求,拋開一切身份地位的因素,只是單純的男人喜歡女人的追求。”
“我第一次邀請她去聽了一場音樂會……”
事都是一樣的,稍稍改變些順序和闡述方法,味道就完全不同。
蘇桑榆聽宋時陽說了這么多,狀似嬌羞地拉了他一把,“好了,你別說了?!?p> 這幅小女人的狀態(tài)成功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氣場,蘇父也反應過來,看著自家女兒。
曾幾何時,這幅模樣的她只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如今他住院這么久,他就再也沒見過她這幅表情了,心底的愧疚被觸動,視線上移落在宋時陽臉上。
“那她怎么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蘇桑榆一聽這語氣不善的疑問,率先于宋時陽開口解釋了,主要是擔心宋時陽把所有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這分明與他無關。
“我去幫武爺爺賣糖人,爸,你應該也知道明騎吧,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恰好碰到了他,他看我長得漂亮,就想對我進行騷擾,我不從,然后他就對我和爺爺下手了,爺爺?shù)浆F(xiàn)在也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呢。”蘇桑榆耷拉著眉眼,“還好時陽及時趕到救了我們,不然我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后果了?!?p> “……”對于此,蘇父也無可奈何地搖頭,“他還好嗎?怎么會去賣糖人,不是說了讓他回鄉(xiāng)下嗎?”
“鄉(xiāng)下武爺爺也沒有親人,他覺得自己年紀也大了,倒不如留在這里陪我們,醫(yī)生說這三天是關鍵期,等病情穩(wěn)定了應該就沒事了。”
蘇父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小榆你呢,傷得嚴重嗎?”
蘇桑榆臉上掛著閑適的笑意,“我沒事啊?!?p>